“杀掉强者,践踏弱者。”─塞恩。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塞恩会站在我的对面。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过诺克萨斯,为什么他们要杀我?”
瑞文有些颓废的坐在甲板上,低垂着脑袋,像一个被抛弃的洋娃娃。
俞夏伸手抱住瑞文,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诺克萨斯就是一个军事帝国,而将这个帝国聚集起来的就是战争的信仰。诺克萨斯人坚信着战争就是通往胜利的唯一途径。在战争中体现出人类的一切美好,团结,互助,坚韧,不屈,勇敢,无畏,热血。这就是诺克萨斯编织出的信仰,拥有信仰的诺克萨斯人众志一心,所向披靡,在战场之上无往而不利。但是这个信仰其实是虚假的,它是完全错误的,战争一点也不美好,它是残酷的,虚伪的,暴力,血腥,残忍,可怕。战争可以让一个人变的不再像人,变的无情,冷血。或许诺克萨斯的创造者确实是一个热血的勇士,但是长期的战争让他们变的黑暗而残忍。他们一直欺骗着诺克萨斯的百姓,但是他们在你面前曾经扔掉了自己的面具,暴露了真正的面容。所以他们决不能让你活着,因为你看到了诺克萨斯信仰的肮脏,你就不会再信仰它了。你就像是一个病毒,会不断的传染其他人,让他们也看到诺克萨斯的肮脏,这就是诺克萨斯的上位者最害怕看到的,有人背叛了信仰。现在只有你一个,你要不死,还会有更多的你出现。”
“可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我立下那么多的战功。”瑞文抬起头有些倔强的看着俞夏。她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这对她真的很残酷,她为诺克萨斯付出了那么多,却换得如此的地步。
“这就是这个世界,上位者们所看到的只有你现在的价值,就算你曾经拥有弑神之力,如果现在你变得弱小,他们也不会尊敬你的,因为你已经无法再给他们带来价值了。曾经只会永远的留在曾经,无论什么时候,世人看重的只有当下。”俞夏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瓦罗兰大陆已经消失在了后面的视线中,前面赤红的夕阳西下,将海面照的一片红色。夕阳的一半已经落到海平面之下,可海中的倒影又和天空中的夕阳连在一起,仿佛一轮红色的圆日,周围点缀着几块晚霞飘荡在夕阳周围。可是海水的波澜似乎破坏了气氛,就好像有一条线将世界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真实,一部分虚幻。俞夏就夹在这两个世界中间,欣赏着这唯有世上最唯美的画师才能画出的风景。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就算是亲眼看到的也不尽真实,一切都是虚幻,又一切都是真实。就是这么混乱的天地,所以活着才如此有趣。
瑞文看着俞夏,突然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
俞夏正沉醉于风景一时间有些错愕,不知该如何做答。
“你明明不是诺克萨斯人,为何会对诺克萨斯如此清楚。你到底从何而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而且你的实力如此之强,正面承受了塞恩的蛮横冲撞,在受了泰隆的暗影突袭之后还能拥有战斗的能力,如果你当时要杀泰隆的话,你完全可以取他性命,可你却选择了刺入他的腹部。你懂得那么多东西,拥有那么强的实力,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瓦罗兰大陆有你这么一个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瑞文直勾勾的看着俞夏,她以前听到过一句话,一个人的嘴巴可以欺骗可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瑞文看着俞夏的眼眸,又移开了视线。她选择了相信,不管俞夏说什么他都会选择相信。虽然她曾被欺骗过,可她依旧选择了真诚。
“我啊,只是一个迷了路的流浪人,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俞夏叹了口气,微笑的说道。
“你的家在哪?”
“在……另一片大陆吧。”
瑞文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找的。就当你刚刚救我一命的回报吧。”瑞文想到了俞夏推开自己挡住塞恩,不知道那个时候俞夏是不是就知道自己能够承受的住。
“那我可记住了,要是找不到,我可就赖住你了。”俞夏说完,笑眯眯的看着瑞文。
海风拂面,秀发微摇。夕阳只剩最后的余晖,照耀着这片天地中唯一的小船。
塞恩码头。
泰隆坐在码头边,小腿吊在空中,像一个因为无聊而欣赏海景地小孩。腹部包扎着白色的绷带,伤口已经经过治疗,俞夏只是简单的攻击,并没有使用魔法,所以治疗起来并不麻烦。
塞恩就在他旁边盘膝而坐,二人差别巨大的背影看起来很具有喜感,只不过影子在夕阳下拉的很长,显得有些落寞。
“安排了这么久,竟然还是让她给跑了。”塞恩声如洪钟,语气中透露着沮丧之情。
“没办法,谁都没有想到她身边会有那么厉害的家伙。”泰隆淡淡的回道,他并没有感觉到那种任务失败的懊恼,与塞恩不同,他才不是诺克萨斯的疯狗。
泰隆摸着自己伤口,心想如果当时他刺的是自己的心脏,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那个家伙明明是一个必死无疑的局面,却让他硬生生的给翻盘。
“下次再让我碰到那小子,我一定会宰了他的。”塞恩看着夕阳落下的方向,那是俞夏离开地方向。他的眼神散发着疯狂的嗜血,如同一头黑夜中饥饿的猛兽。
也只有这种人,才能在诺克萨斯活的如鱼得水吧。泰隆看着身旁的塞恩,心中默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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