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启收回书信拜谢,陈牧回礼道:“区区小事,沉启兄何足挂齿,只是还有一事我不知启兄愿听否。”
“何事。”沉启方才看信时便已猜想到此事还有下文,便给出“请”的手势。
“方才我俩彼此认识时,我便说了是陈家的皇子。”陈牧从这起了头,“其实紫陌陈家的皇子众多,略去年幼和心智缺失的,共计还有五人。”
“如今虽陈王年事渐高,但因外患边界压境,内忧接连不除,陈王也是疲于奔走,终日不敢怠慢。却也因如此,近年陈王身体欠恙,患了呕血的毛病,恐有立主之心。”
陈牧也不把沉启当外人,也深知得人心者需坦诚相待,就将心事全盘托出了。而陈牧这点倒让余义很是心焦,常说他为人过善,与人说话皆是一吐为快,毫无保留,却是不怕别人反咬一口。
但也因陈牧有这坦诚之心,才能让余义甘心追随。
沉启听完这番话,心中对事情已有了七七八八。只是他从小生于山中,后被七步子所留,却都放于市井之家安养,实无心去做这挣权只事。
当即就将心中想法告之陈牧,陈牧虽略有失望,却只能安然接受。
“对了,你说你在宫中遇见七步子……”沉启刚要走,忽然想道此事就又回身问道。只是这话还没说完,疾步的踩踏声就传上来了。
来人是守门的将士,他告知西门之事。本应是三人一同前往,却也因沉启心中焦灼,便先行了。
沉启出了校场,脚踏雷音,顷刻间便出了将军府。其间林晓渺遇见了他,只见沉启头也不回却也是不解。
将军府门外,几处黑烟直窜凌空,沉启再起就向着西门飞去。
而此刻在沉启所住的猎户村上,已有两人站立于此。这两人一男一女皆穿着青衣白袍,持宝剑便是雄岚和徐熙然。
方才他俩在柳府听闻柳家下人说西门出事了,便急忙跑来查看。他们已分别查看过其余几处黑烟,这里就是最后一处。
因这山上火势愈减,两人就不做理会。径自进入村庄,村庄内没被大火所引,雄岚见几家门户下皆挂着兽皮兽牙,应该是猎户无差。
再往前进,只见突然地上一滩血水,数米外还有翻倒一人。雄岚和徐熙然查看了这人,却也发现这此人已咽气。
“师兄,你看……”雄岚指向此人的脖颈处,见一刀痕划过,刀痕不长却很深,其血顺人手臂流下竟染红了身上的衣物。
两人又检查了此人其他何处,都无伤口便可断定……
只是还没等两人下结论,只见得徐熙然拔剑转身便向着雄岚身后刺去。
利器碰击,刀剑相抵,顿时在雄岚的身后炸出一个大坑来。烟尘四起,徐熙然已被刚才莫名的一击打退后了两步。
而另一面也见一人冲出烟尘,也是退后几步。此人就是沉启,沉启方才出了西门见到各处山头皆有黑烟,顿感心头不妙。
片刻呼吸,他也来到自家村庄前。晌午时分本应家家炊烟袅袅之时,却发觉村庄内安静的吓人,走进几步,便见到了雄岚与徐熙然。
因两人皆是背对于他,沉启不见外貌也认不出雄岚,只是他却认识两人身旁翻倒的这人。
这人就是前几日在山间遇到了杨伯。只是此刻他已全身浸血,气息全无,而且雄岚和徐熙然还在翻弄他。
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两年半村庄上的人对沉启的照顾,他感激在心。
现今他们被歹人所害,尸骨未寒还要被人戏耍,这沉启哪有不怒之理。
随即,踏出雷音冲了上去。
只是刚才一击,沉启以指尖化剑,附上雷象如穿刺雷霆,却正好对上了徐熙然的方子剑。这徐熙然的方子剑锋利无比,竟将沉启手指刺出血来。
两者之间烟尘未定,却在这时从烟尘中一道银锁冲出径自套在徐熙然持剑的手腕处,紧接一道亮闪从徐熙然的对面闪过,还未等徐熙然反应过来,沉启已出现在他的上方。
此刻的沉启手中拿着一把劈柴用的砍刀,径自劈了下去。只是这徐熙然也是老练,只是将方子剑交于另一只手,便挡下了这一击。
沉启刚才一击力道巨大,徐熙然虽挡住却也被弹出,要不是手中银锁拉住怕是能直接被打出村子,沉启见他挡住,便又冲了上去。
只是站在一旁的雄岚,虽惊讶于此人的移动之快,却也在此人落地后更加吃惊了。沉启两年半虽外貌有些变化,却也没到认不出的地步。
雄岚见此人酷似沉启,又在方才看见从他身上掉落的凤鸾玉,这才确信是他。
本该她上前劝阻的,只是见沉启和徐熙然剑拔弓张,已是停不下来,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这徐熙然被沉启的一击震得手掌发麻,握剑不稳,心中感叹此人力道之大时,却见沉启又冲了上来。
徐熙然已知下一击定然自己是接不住,便将方子剑放开一手偷放于身后,只等沉启离他还有两步之遥,就将背后之物掏出。
此物落于徐熙然手中,却只是一把剑柄,连剑身都没有。虽无剑身,但徐熙然还是拔剑劈向银锁后的锁链,竟一击击碎了。
徐熙然也不怠慢,随即往后退去。只等他与沉启又拉开一段距离,徐熙然又将剑柄拿于手中,只是抬手轻轻往前一刺。
只觉一道无形的力道割破地面直逼沉启而去,沉启见地面破开,瞬间停住却也在这时,突然一人扑到了他的身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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