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潮湿,还有细小生物在身下钻过的颤栗······
靠!有臭虫!
苏阳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右手在背后一抹,指缝里便多了一个红褐色,圆滚滚的臭虫,挺着肥大的肚子,正在兀自挣扎,
“哼哼,小样,吸了我的血,你就用命来还吧。”
啪嗒。
他手指微微用力,那可怜的臭虫猛地裂开,变成了一团污血。
“奇怪啊,我的卧室一向打扫得非常干净,怎么会有臭虫?”解决完小小蟊贼,苏阳闭上眼要继续睡觉,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而且,周身的感觉也是乖乖的,身下躺着的不是柔软舒适的被褥,反而像是略微潮湿的茅草,身上盖得也不是厚实保暖的羊毛被,反而像是一层轻薄破烂的麻布。
他的手在床板上一抓,斜眼一瞧,果然抓到了一大团枯黄干瘪的草枝,再看肚子上,盖着一片可以作渔网的破麻布。
“且,谁会开这种玩笑,太可恶了,就算是寝室老大干得,我也得揍他一顿。”
苏阳马上不困了,任谁一大早被开如此大的玩笑,也会失去睡意,他嘴里嘟囔着,四下张望,要去看看寝室的几个贱人是不是正看着他的笑话。
“我······我·······”
可是只一眼,他便呆住了,像是一只被掐住喉咙鹅,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不怪他心灵脆弱,实在是眼前的情景太过惊异,甚至可以是有些诡异。
此处非是住了两年的大学宿舍,而是一个低矮昏暗,屋顶是木棹屋梁,地面坑坑洼洼的青砖,裸露黄土,窄窄的过道边上,是砖石垒成的大通铺。
苏阳就睡在大通铺上。
在他的左右两边,有十几个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的男子呼呼睡着。
“靠,谁啊,为了整我请了这么多的群演,还化了妆。”
苏阳说着,忽然觉得头皮有点发痒,便伸手去挠,可手一碰到头发,心里就又是一阵阵的惊诧,“咦,我怎么长长头发了?”
可是他前天才去校门口的理发店,花了二十块钱理得平头。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苏阳心里发懵,摸索着长发,感觉到了头顶有一个乱糟糟的发髻,“只要我再睡过去,醒来之后世界就会恢复原样。”
他正要躺下,身子左边挨着睡的那个男人却醒了过来,看到苏阳坐着发呆,张开嘴,露出满口焦黄的牙齿,对苏阳咕哝道:“阳哥,你今日咋起的这般早?”
一股类似腐烂肉类的味道,随着声音扑倒了苏阳的面上。
“呕······”苏阳强忍住吐意,撇过头去,埋怨道:“大哥,就算你是个群演,也要注意个人卫生,要不然即使导演想给你好角色,也得被你给熏走了。”
“哎!你这人,说的话我可听不懂了。”牙齿焦黄的男人也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把盖在身上的麻布叠好。
“且,我看他是昨日被苏乔打中脑袋,失了智,变成傻子了。”大通铺的另一头,有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
苏阳寻声看去,那是一个尖嘴猴腮,面相阴兀的男子,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对阴兀男子竖起大拇指,口中夸赞道道:“演得不错,我都差点当真了,等会儿让群务给你多加个鸡腿。”
阴兀男子听到苏阳的话,脸上的鄙夷之色更甚了,说道:“放着好好的四等家丁不做,要去挑战在三等家丁中也是头面人物的苏乔,结果被他一拳撂倒,成了傻子,真是咎由自取。”
苏阳心里腾地生出一股火气,就要冲过去和阴兀男子理论,什么狗屁四等家丁,老子可是堂堂全日制本科大学生。
可是刚要迈步他又停了下来,脸上转怒为笑,对阴兀男子崇拜的说道:“你的演技太高了,我差点着了你的道。”
接着他环顾四周,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我一发火,藏着的拍摄人员就会冲出来,给我难堪。可我偏不发火。”
他提高嗓门对着门外喊道:“导演,我发现你藏起来的摄像了,快出来吧。”
此时,在大通铺上睡觉的其他人也都醒来,看到苏阳大喊大叫,有的摇头,有的叹息,还有的和阴兀男子一样,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阳哥,你不要喊了。”牙齿焦黄的男子从大通铺上跳下来,一把扯住苏阳的袖子,低声劝解道:“他们都在笑话你呢。”
“没事,他们都是在演······”苏阳摆摆手,正要接着喊,可鼻端再次传来那股腐烂肉类的味道。
“呕——”这次他没忍住,猛地冲出房门,在一条小水沟边上大吐特吐。
水沟里的水缓缓流淌,冲走秽物,印照出一个大约十七八岁,身形干瘦的少年身影,少年脸色苍白,右边的额头上有团乌青的印记。
苏阳初时还没反应过来,等过了两分钟,心中生出一股恐惧,水沟倒影的少年面庞该不会是自己吧?
可是和自己半点也不想啊!
他动动眼,那水面的少年倒影也动动眼;他张张嘴,那水面的少年倒影也张张嘴。
“夭寿了,我竟然成了别人。”苏阳心中大喊,手摸着自己的脸,又想道:“又瘦又弱,要是再壮实点就和我以前异样帅了。”
身为玄幻仙侠小说的爱好者,他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穿越了,而且是魂穿。
“哼哼,依照经典套路,我所魂穿的这具躯体将是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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