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剑典》与《气典》。
这是两部记载了吕洞宾最为精深奥妙、又截然不同的两大绝学。
当然,这也并非说是《纯阳功》与《坐忘经》比不得这两部宝典,恰恰相反,二者都是吕洞宾一身武道的总纲,涵盖他一身的武学道理,各有玄奥,越是勤修,功力越是精深,几无止境。
剑气二典虽各有精妙,却也一样脱不出这两者樊篱。
那两人虽同出一师,一身所学却截然不同,各自传承剑气两典,可以说是正反两极的两条路子。
现在轮到了花恺,纯阳功修至二重,根基已固,已经到了准备选择的时候,不过,这个选择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所以才要让他下山经受磨砺,以参悟日后路途。
这两货还为这个取了个名字,叫“两仪之惑”,倒也暗合这两部绝学的奥妙。
可花恺对此是嗤之以鼻,连带这个规矩的说法也是一样。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两人当初被老吕给忽悠瘸了。
老吕这个人虽然年纪一大把,还是个道家高人,可完完全全是个多动症患者。
这老头根本是个完全坐不住的人,平日里就喜欢到处瞎逛,美其名曰“云游天下”。
当初他刚上华山时,老吕也刚刚回返,只教了他半个月,又找借口说什么忽有所感,就下山“云游寻道”去了,一年中回不过两次,至今未归。
花恺倒是想把老吕同志的一身武学全给学了,虽说他传下的武学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脉,因为两者难以共存,但也不是不能共存,吕洞宾本人就是明证。
而且他外挂在身,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别的不说,就那根冰棍刚才所用的太虚剑意和万剑归宗,就够他眼馋的。
不过他也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有些东西不是越多越好的,业成于勤,精于专,废于惰,荒于博。
现在所修的几门武学他都有些疲于应付,就别去觊觎更多了。
虽然暂时不用考虑这些,但终于可以下山倒是让他很高兴。
静极思动,上山一年,虽然只是窝在山上哪也没去,人也只见了三个,但那种初涉江湖的兴奋感是一点不少,到了现在,这种兴奋也所剩不多,想进入社区空间,又怕自己的突然消失惹出麻烦,只能埋头修练。
若非有经验模版的存在,让他练武也有种当年玩游戏刷怪升级的感觉,他怕是早要无聊死了。
白练一闪,花恺将手中剑重归腰间,飞身一纵,打算回去收拾一番,立马下山。
身若孤鸿,越过云海,就在距离坐忘峰只有数丈之际,一个温良醇厚的声音响起:
“七星拱瑞。”
空中凭空生起一股飓风,无形之气被莫名的力量抽动,在空中生出七个气旋,七柄透明的气剑从气旋中缓缓探出,透射着炽白的精芒。
剑尖闪着锋锐的寒芒,全部指向花恺。
剑气咝咝呼啸,以迅雷之势电射仍然身在空中的他,七柄气剑每进一寸,剑光越盛,剑啸越厉,每进一寸,一剑融入一剑,短短一瞬之间,七剑化一,袭向花恺的,已经变成了一柄数丈长短的巨形气剑,闪烁着炽白色精芒,隐隐泛着通透蓝光,威势凛凛如天威。
在七个气旋生起之际,花恺就已全身真气凝滞,运转艰难,七剑形成之时,手脚都像是被冻僵,笨拙难动,待到巨剑出现,他就已经被一股气机锁定,避无可避,如影随形,如芒在背。
躲不开,挡不住。
他连拔剑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巨剑临身。
当被气剑击中时,花恺却全然没有半点伤痛,只是全身经脉穴窍被封禁,真气再难调动。
提不起真气,轻功无法维系,只能从云海之上摔落。
“啊啊啊!受气包!你等着,小爷不会放过你的!”
他摔落的身影很快就没入云海,向着底下的深渊掉落,可气的是他连垂死挣扎都做不到,因为他连手脚都被封禁,只能凄厉地大喊。
攻击他的人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这是吕洞宾的北冥剑气,天下间除了他本人,便只有一人能使。
而能有这等深厚得吓的功力,和精微到极点的掌控力,气剑临身,只禁而不伤,也只有他那个修练了《坐忘经》与《气典》的便宜二师兄——李忘生。
《气典》,顾名思议,以练气为首。
而《坐忘经》,却是花恺对老吕同志的另一半压箱底功夫不大感兴趣的另一个原
《坐忘经》以坐忘为名,“坐忘”者,忘物忘己,忘情绝性。
这忘情绝性并不是贬义指。
忘情非绝情,绝性非绝人性,正好相反,有情而忘情,至性而能绝。
这是至情至性之道。
至情者,莫过于天道。
虽然他看过不少网络小说,动不动就和天过不去,什么诛天破天,什么踏天傲天,要不然就把所谓的天道写成了最大的幕后阴谋dà_boss,也不知道这“天”造了什么孽。
而事实却是,“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所谓“天施地化,不以仁恩,任自然也。”、“天地生万物,人最为贵。天地视之如刍草、狗畜,不责望其报也。”
天地化生万物,却不以为仁,不以为恩,无论人畜草木,在天地眼中都是一视同仁,任其自然。
忘情无为,大爱至公,这才是真正的天地之道。
这句本是述说天地至情至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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