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颓然的往走廊的座椅上一坐,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此刻会如此失落,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一时半会根本消化不了,满满的一头雾水,本来紧张诡异的气氛被这么一闹,一下子变得无法形容起来,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眼前的状况,皱紧眉头思考了一下眼下这几件事情的关联,发现自己完全抓不住重点,
唐云也探出身子往外面看了看,然后抽回身子,
“这鬼子怎么想不开了?”
唐云甩了甩手腕,看来刚才的打斗给他造成了不小的负担,我之前就觉得他不像普通人,看见他跟那个老外过了几招之后,心中更是笃定,不过让人意外的是那个老外一副西装革履的样子,没想到居然也这么能打,
“丧柏呢?”
我忽然发现丧柏此刻居然不在,顿时有点慌神,眼下在这个诡异的环境里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就只有他了,这家伙要是也消失了,我干脆点也跟那个老外一样跳下去得了,
“那边刚刚闹出来点动静,他说要过去看看”
唐云语气平静,指了指餐车的方向,仿佛在说一句事不关己的话一样,
我一听顿时炸了毛,心说你他娘的骗谁呢,旋即往后退了半步,摸向之前在那堆行李中捡到藏在腰间的水果刀,
不过就在这时,离我们稍远的车厢连接门猛地打开,丧柏鼻子里塞着布条,拎着个老式的灭火器出现在车厢尽头,
他看到我们也是一愣,用眼神扫了扫那扇碎成无数瓣儿正往车厢里灌风雪的窗户,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不过看我一副警惕的架势对着唐云,顿时也捏紧了灭火器,隐隐的封住了唐云的退路,
“干嘛呢二位,太热想透气也用不着敲碎了呀,不用赔呀”
丧柏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我,似乎在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赔?赔他奶奶个孙子,我告诉你,这火车上就剩咱们仨了,刚才还有个鬼,现在连他娘的鬼都跳火车了,谁找你赔?”
一直被诡异的气氛压抑着,搞得我有点精神紧绷,此刻一下爆发出来,冲着丧柏喊了一句,手一摊,坐回走廊的座椅上,也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刚才误会唐云害了丧柏,此时有点理亏,不敢看他,
这两人显然还没明白状况,被我忽然发神经搞得一愣,尤其是丧柏,完全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再加上现在的场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搞得他一时半会不知怎么办,不过看我放松下来,也跟着解除了戒备,拎着灭火器跑到我旁边,问了句怎么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他打起来了?”
我没回答丧柏,皱着眉头问向唐云,此刻的事情在我看来比火车上的人都消失还要诡异,根本不知道这是在唱哪一出,
“我不知道,是那洋鬼子先动的手”
唐云给了一个连答案都算不上的回答,不仅没有替我解释什么疑问,反而让整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他先动的手?我跟丧柏这辈子加起来见过的老外数都不够一只手,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交集,这唐云虽然看着讨厌,但是也不像是有个外国杀父仇人的样子,而且这鬼子见我来了居然就这么跳车了,这都是哪跟哪呀,也没听说过谁报仇的时候在仇家面前自杀的,为了给仇家留下心理阴影?
难道是冲着箱子里的东西来的?
他怎么知道的画在我们手里?
马老板那边走漏了风声?
有内鬼?
一瞬间无数的想法在我心中炸开,即使发生了这种规模的连续爆炸,这辆火车居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消失的乘客,前面被锁住的门,我们仨现在算是彻底被困死在了车尾了,再加上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老外,交织在一起跟一团乱麻一样,根本没法梳理,
而且这刚才那老外的身份本身就十分惹人怀疑,至少掌握三门以上的语言,同时还身手不凡,再加上那个可以震碎玻璃的特殊戒指,这些怎么想都不是普通人该拥有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他干嘛要从车上跳出去?
这要是在平地上就这么蹦出去倒也没什么,问题是这可是在一列飞速行驶的火车上,哪怕这么一下没摔死,外面可是号称生命禁区的西西伯利亚,就算他运气逆天,可以在对付大批狼群的同时找到足够的食物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下撑到有人居住的区域,但是人做事情时必然伴随着相应的目的性,他这么总得有个目的吧,
就算他真的是来抢画的,那箱子还在我手上,要做的事情没完成自己先跳车跑了是唱的那出?特意跑出来展示一下自己的戒指能震碎玻璃?
“那后面有什么东西么?”
唐云突然开口问了丧柏一句,
“屁都没有,就发现了这么一个玩意,拿着防身倒是不错”丧柏挥了挥手中的灭火器,不过这个答案反而让唐云陷入了一种思考的状态,我看着好奇,问了他一句,有什么发现,
结果他指着丧柏回来的那个方向,说了一句,
“那个老外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我听完顿时头皮发麻,这辆火车是单向通道,根本藏不住人,那老外想要从那里出来必然会碰到去那里查探的丧柏,但看丧柏的意思,他显然是没碰到那个老外,那这人是从那里出来的?
脑中如同响了一个炸雷,顿时就起了冷汗,望向丧柏就觉得这小子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赶紧问了一个只有我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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