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唤我。
“哥,哥,你怎么了,哥——”
这唤我的声音仿似从极远极远的地方传来,悠悠荡荡的,一忽儿迷糊,一忽儿清晰,慢慢的,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稳定,越来越清晰。
我终于听出来了,是郝珺琪唤我的声音。
我努力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刺激我的双眼,我看见郝珺琪跪在我的身旁,她不停地用双手摇晃我的身子。天空已经恢复了它的明亮。
“琪琪。”我动了动嘴巴。我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郝珺琪一脸的泪水。她趴在我身上哭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正兴奋地看你去摘梅花呢,忽然听见一声巨响,震得我好像身子都要裂了。天空一下子好黑好黑。哥,你知道吗?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应,我真的害怕极了,好害怕好害怕。好在天空不一会儿就亮起来了,这时我才发现你躺在地上。”
我动了动身子,“哎,我又不是第一次晕死过去。放心,上天一下子不会要我的命的。对了,花呢?梅花呢?”
“你还想着花?你可把我吓死了。花不在你手上吗?”
“快把哥扶起来。”
我在郝珺琪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梅花完好无损。但是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根高大粗壮的擎天石柱不知什么时候裂成了两半,好像是哪个天兵神将用一张大斧头像劈木头一样将石柱劈开了。
我说我怎么感觉到整个石柱在晃动!我说我怎么感觉到整个老虎坡在颤动!
而且两半石柱之间整整间隔了两米多远!
我胆战心惊地牵着郝珺琪的手走到石壁之间去。
“哥,你快看,这边一块有一个好大的凹口呢。”
“琪琪,你快看,这边一块有一个好大的凸起呢。”
我和郝珺琪几乎同时说道。
凹口和凸起正是两半石柱相对的地方。假设这两半石柱重新合拢的话,凹口和凸起应该正好可以嵌入吧。
我们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哥,石壁上还刻着字呢。”郝珺琪忽然说道。
“哪有字?我怎么没看见?”
“石壁上的字一时清晰一时模糊,你仔细盯着看,就可以看见了。”
“什么字?”
“好像是不离不异。”
“什么不离不异?”
“哥快看,字越来越清晰了。看见了吗?哥你看见了吗?”
石壁上果真闪现出四个斗大的字来,一闪一闪的,好似发着光。
“是不离不弃。弃,遗弃的弃,不是异。我说哪有不离不异?”
“是我看错了。那这边呢?”
“这边也刻了字吗?”
“刻了。也是四个字。”
我们转过身子看东边这一块。刻在东边这一块上的四个字是“永结同心”。
“永结同心,不离不弃,哥,这是什么意思?”郝珺琪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大概是两个人永远在一起都不分开的意思吧。”我说。
“那我和哥永结同心,不离不弃,好不好?”郝珺琪抓住了我的手,“哥你愿不愿意?”
“哥当然愿意。来,我把这朵超大的梅花送给你。我们俩以后永结同心,不离不弃。”
“嗯,永结同心,不离不弃。”郝珺琪接过我手中的花,她把花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哥,梅花很香很香呢,你闻闻。”
“你把花搁在胸前让我看看。”我说。
“干嘛?”
“就像佩戴大红花一样,一定很好看。”
“真的吗?”郝珺琪把梅花放在胸前,“怎么样,好看吗?”
硕大的梅花置放在胸前,衬托的郝珺琪越发清纯秀气。梅花几乎遮住了她整个胸膛。
郝珺琪握花的手白皙,颀长。忽然,她中指上的一个戒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说琪琪,你什么时候带上戒指了?”
“好看吧,哥?我问你呢,你怎么不回答。”郝珺琪嘟着嘴。她尚未注意到我转移了注意力。
郝珺琪的中指上戴着一个肉色的戒指,这是以前我从来没有注意过的。
“我说你什么时候戴上戒指了?”我再问了一次。
“戒指?什么戒指?”郝珺琪很不解。
“你手指上不是戴了一个戒指吗?”
“我哪有戴什么戒指?”
我把郝珺琪的手抓在我手上。梅花掉在地上。“琪琪你看,这不是戒指是什么?”
“咦?我什么时候戴上戒指了?”郝珺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用另一只手去取戒指,可是,任她怎么取那肉色的戒指就是取不下来,“哥,根本取不下来,好像和肉粘着了。”
我伸出手去取。那戒指软软的,柔柔的,原本就是一个环形的肉瘤,和手指黏在一起。肉戒指上还有一个小凹口。
“奇了,哥,你手指上不也有一个吗?”郝珺琪叫起来。
“什么?!”
“你看你的中指上。”
我观看我右手的中指。
“是左手。”
果真,我的左手的中指上也长了一个环形肉瘤,也好比戴着一个肉色的戒指。我这个肉戒指上则长着一个小小的凸起。
凹口?凸起?
这不和那两半石柱相对应吗?它们也分别有一个凹口和凸起!
我抬头看看凹凸石壁上的凹口和凸起又看看郝珺琪和我手上的戒指般的肉瘤上的凹口和凸起,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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