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一个人。”徐峥平的脸已经很红了。
丁莹扯了扯我的手臂,“你别像审犯人一样。这又不是徐峥平的错。”
“哦,”我回头看看丁莹,“我有点急。我只是不理解,进来一个人,会让人破坏成这样。我心痛。”
“我不怪你,金大,确实是我……”徐峥平的眼光瞟向储火玉。
我这才注意到储火玉也是满脸红晕,同样给我局促不安的感觉。
“我是这么推断,进来一个人,这么大肆破坏,只要把灯一开,就可以制止了。你不会害怕到灯都没有开吧?”我看着徐峥平。
“没,没有,我当时……”
“吓懵了,对不?怎么会这么胆小?你又不是女孩子,怕人家抢劫又劫色。”我觉得很郁闷。“你灯都不敢开,自然没看清是谁。”
“没。”
“郑启航,还是我来说吧,”储火玉突然说话。
“火玉。”徐峥平说。他不停地戳着手掌心。
“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好隐瞒了。”
我和丁莹对看了一眼。
“那还是我说吧,”徐峥平好似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昨晚我把储火玉留在了阁楼。对不起,金大。”
我和丁莹的眼睛都瞪大了。这新闻比丁莹的父亲出事还让我震惊。也太有爆炸性了。
什么把储火玉留在阁楼?就是他们已经睡在了一起。
昨晚在火车上我趴在座椅前的台子上打瞌睡的时候,他们正在阁楼上卿卿我我。
这速度还真他妈的够快的。
事情就很好解释了。
有人进来破坏的时候,徐峥平因为和储火玉睡在一起——自然是光膀子睡在一起,不好开灯,不好出面制止。便由着对方肆意破坏。
进来破坏的人,如果不熟悉那还好,倘若是熟悉的,这一曝光,那是什么概念?
或许会有人说,徐峥平是红灯区都去的人,还在乎这一点?
就算徐铮平天天去红灯区,这一点他还是在乎的。他去红灯区都是偷偷为之就是明证。
当然,徐峥平在乎的不全是自己,他考虑得更多的是储火玉。
储火玉在昌硕坐台的时候,认识她的人只限于那些“爱好者”,而到学院经营书屋,站柜台,几乎学院所有的大学生都认识她。
“不过,金大,损失我们会陪的。我们等你回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怎么办?是报案呢,还是收拾好了继续营业。”徐峥平已经恢复了镇定。脸上的潮红褪去了一大半。他站到储火玉身边去了。
“谈什么损失?”我说。
“对啊,店是我们三个人的,一起承担不就是了。”丁莹说。
“损失是肯定要算的,”储火玉说,“不过这是后一步了。”
“我记得你跟我说书店和储火玉你都包了,”为了激起一点气氛,我故意开玩笑,“妈的,金二,储火玉你是包了,这书店你可没有包好。”
徐峥平抓耳挠腮。
红晕再次在储火玉脸上呈现。
丁莹不解。我把去黄柏市之前徐峥平说“书店和储火玉都包”的话跟丁莹说了一遍,丁莹笑得合不拢嘴。她好似把什么烦恼都抛却了。
“不过,金大,我也不是一点行动都没有,”徐峥平说,“那来破坏的人最后想溜的时候,我已经穿好了裤衩。我跳下阁楼,这时他只剩头还在里面,我便抓了一把他的头发。”
“抓住了头发?有扯几根下来吗?”我心头一亮。
徐峥平摇摇头,“对方头发短,滑溜。就算扯下几根来,也丢了。你打算做dna验证吗?”
“谁给你做dna检验?”我反问徐峥平,“你还想把这事捅到派出所去吗?派出所会为你这点事做dna检验?看多了侦探小说。”
“金大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
“为了你们的名誉也只好算了。你过来,”我对徐峥平说。
“干嘛?”
“你把头靠过来。”
徐峥平狐疑之极,却还是把头靠向我。我以最快的速度在徐峥平头上扯下来几根头发。
徐峥平疼得嗷嗷叫。“你这是干嘛?疼死我了。”
“这几根头发抵那么大的损失,你不觉得划算吗?”我笑着说。
“金大你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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