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生并不怀疑守备军的军衔偏高,他眼中看到的是军队中的‘绝对精锐’,他已明白俞作柏败得不冤。
直到最后的一匹驮马进入会馆,会馆大门和四周已由守备军警卫营接防,而更令人惊奇,接防的军人大多是高鼻子、蓝眼睛的洋人。
白建生长长地叹息一声、摇摇头后方进入会馆内。
不明所以的人,或许认为白长官非常重视西海湾友军的来访,亲自来过问方安心。殊不知老白在观察西海湾军队的情况之际,还得思考如何应对西海湾方面的指责与李德林的质问。
从白建生没接到俞作柏‘报喜’通知,再得到军部参谋明确西海湾人到达时间的通知,白建生便知道俞作柏不会有好果子吃,白建生明白自己失算了。
当自己心腹回来报告,又听见从李德林在隔壁军部摔茶杯,被派去迎接西海湾部的李德林副官,应该将情况向他做了汇报。
白建生自知理亏,有意无意躲着李德林,在一齐前往邕城粤东会馆的路上,李德林始终跌青着脸,直到西海湾人马出现在视线里。
李德林人等陪同着畅鹏进入粤东会馆正厅,厅中的桌子上早已摆放着各种时令水果和茶点。
落座后,李德林对坐在会馆客厅中央八仙桌右边的畅鹏说道:
“畅鹏兄,你我这是第二次见面,也即是第二次在邕城会面。不知底细之人,恐怕认为我们俩是相知多年的好友哦!”
畅鹏微笑着说道:
“德邻兄,相逢何必曾相识、相识也未必相知。当初与兄神交之时,我便知道兄台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关于这方面我们俩都打一个哑谜、不谈也罢!省的旁人问起不知如何作答是好。”
“好好好,依畅鹏兄便是,今日不谈政事、只论风月,桂林三花50年存酿我已备好,特首您反客为主,我不醉不归。季宽(黄绍竑)、旭初(黄旭初),你们与西海湾特首多亲近。”
笑呵呵的李德林,他自己也弄不清怎么与西海湾最高长官如此这般的好相处,实在无法道来。
畅鹏将视线从李德林身上转开,说道:
“德邻兄生于1891年,畅鹏1892年6月生人。德邻实为兄也,军长、督办也好,什么特首也罢!你我今后兄弟相称。季宽、旭初你们认为如此可好?”
黄绍竑是八桂的二号人物,黄旭初则后期连任八桂省主席19年,与桂系打交道可少不了两人。至于白建生嘛,那个狐狸似的‘小诸葛’还是少惹为妙。
豪爽的黄邵竑接话说道:
“要得要得,季宽不耐烦那些个繁文琐节,自从由什么鬼中央政府、羊城政府任命以来,一年几个称号,连我自己都搞不清什么职务、什么职责?你我兄弟相称最好。”
留日归来、文质彬彬的黄旭初说道:
“季宽兄如此可说不得,清末到民国有一个过渡时期,如今我们接受着羊城国民政府的领导,季宽兄任民政长,待过渡期后便是省长。畅鹏兄可是孙逸仙总理亲封的西海湾特别行政区的行政长官、武装部队守备军上将司令,能与我等兄弟相称,实为荣幸也!”
畅鹏喜欢黄旭初的沈毅敬慎,对国学很有基础的他恬淡自守、与人无争,可说他是允文尤武而极有节操的全才,对於统一八桂建设八桂贡献均钜。
他用极为温和与善意的表情对黄旭初一笑,说道:
“旭初老弟全才,职位的确只是一个称谓。正坐职、干实事方不为谋!我西海湾文有马军武、武有辛报国,却也比不上你这文武双全的奇才。当初德邻兄与各路枭雄在邕城瓜分桂地时,单就点名要你这个八桂模范营出身的黄旭初。报国,你可要与旭初多多接近哦!”
李德林心里道声奇怪,你个西海湾特区,初见黄旭初便如此推崇,难道‘不怀好意’,说道:
“那好!我就吃点亏,用旭初兄弟换回我八桂的第一省长马军武;再请报国兄前来八桂主持军务,将我桂军也训练成为如守备军般能征善战如何?孙总理对西海湾派往北伐的那一个团可是赞不绝口啊!”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之后,辛报国说道:
“八桂好啊!特首有一个口头禅‘八桂不得了!’,今日见到各位俊杰,尤可见八桂人才济济,面积更是西海湾的十倍有余。不像西海湾处于两广的夹缝当中,日子可不好过啊!”
黄邵竑不是那见风使舵之人,听得话外音,便就势说道:
“好你个西海湾守备军参谋长,开口便直达主题,来划地盘不是?八桂出海口均让你西海湾全占了,莫不成这邕城也不给我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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