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畅鹏接着说道:
“我为什么给大家说这些?今日恰逢辛报国个人出资建这良所,兴致一起便邀各位相聚。我与报国闲来探讨面前时局,各位先后来到,闻不齐、语不全,我正感叹吴下阿蒙之倭寇,以腐朽的大清巨额赔款、变革强国强军,心情异常沉重,以至出言不逊。姑姑说得对,‘家事国事天下事’,不足以侃侃而谈。”
“但我要说明一点,你们各人专属专功、各司其职,好好负责西海湾的具体事务。我们和特区与民国息息相关,时势之动态、信息的积累,决策艰难。一言万命,内战是命、将士用命,不得不小心谨慎。”
“所以我宣布:在正式会议进行商讨和决定之前,任何人不得私下议论此等涉及国是的政事与军事,不得加入和涉及外界的党派纷争,违者另谋高就。”
楼阁里鸦雀无声。事出意外之际,畅鹏采取高压政策的同时也给自己下了定义,跟着历史走是正确的决策。
无论西海湾的高层有何变动,畅鹏不相信有人能够影响和动摇自己的西海湾。
而当国战正式爆发时,在老蒋的‘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这句宣言出来前,自己早已挥师打击倭寇。到时,谁还会反对或不支持自己?
好好一场聚会让马军武闹得相当不愉快,好在当场的人虽然大都是励志报国的人士,但他们都与政党有相当的距离。马军武的话有理,可畅鹏的分析却更加确切,更能获得认可。
西海湾的军政实施大权由畅鹏牢牢地控制在手中,此时的特区各项事务已经细分,几个市、各个区、各个分支机构,职责权利已分明,多种制度并不矛盾的并存着。
如今的西海湾没有太大的民主空间,一切均处于控制中。特区的生产生活秩序井然,农者耕其田、劳者务其工、学者读其书、政者作其事、军者强其技,民众有所依、外夷得所归,粮可自足、器能自产、商家牟利,所谓四海升平、皆大欢喜。
尽管今天这个至西海湾特区成立以来最大的一个事件性的插曲,如朵朵浪花掀不起波澜。然而,毕竟这些西海湾起家的主要人员,身居高位的他们不得不留心时局、利政求实。
特首一番深远意义话语,使得大家体会、领会、思考、消化着。
宴会的氛围受影响不少,畅鹏与大家伙被弄得心情不佳,一场预计开心和热闹的聚会,草草地收场。
连辛报国都早早的离去,他和大家一样,得到畅鹏否定、肯定和指点迷津般的告白,需要静下心来吸收。
自己的思维处于某个高度,出口便是方略!脑筋很难放松。没有留下任何人的畅鹏,只想自己静一静,不想再去谋酬何人何事。
他回到平台楼阁中,在紫檀茶桌边坐下,这纯红木建造的阁亭散发着淡淡的辛香,配合着一壶润醇的陈年普洱,那还管他个世态炎凉、情愁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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