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卫事件后,日方对华夏西海湾军队为在华驻军和军事机构下达了一些通告,但并不太全面和详细。
村田二野看着租界外、对面掩体沙袋上伸出的枪支,居然一支枪的样式与型号都未曾见过,这些看起来厚重些的枪支绝不是支那军使用量最大最多的老套筒,绝不是德制系列的武器。他难以想象这些新式枪械具备何种威力。
他将视线转向20米外的代春,内心更充满各种疑问,军部和特高课的通知通告中怎么就没一点相关方面的内容!
这名充满自信的上校军官的军装军容何止怪异!头戴的军盔像是德制的,是金属的吗?怎么还包上一层布料?他军装外面为何套着一件背心?背心与作战有关系吗?武汉也不冷啊!
上校军官的军衔相当于帝国的大佐,配枪有点像柯尔特1911,枪是好枪,可手枪怎么便如此草率地插在腰腿间那么简易的帆布套子里?至少也要像我一样背着只全牛皮的王八盒子。
村田二野再将视线望向布防中的支那士兵。全都带着那种有点类似于德制钢盔的布料头盔,人人都在军装外套一件背心,背心上一个个的凸起应该是挂着的手雷,一排排竖着的弹匣。
对,是弹匣,而不是支那北伐军惯以背挂着的子弹带,也不是日军腰间垮着的子弹盒。他们手里的枪难道都使用弹匣供弹,那到底什么枪啊!如冲锋枪一样的连发步枪?怎么可能!
机枪,数不过来的机枪,两支架的、三脚架的,长长的、满是圆洞洞的机枪,机枪边上是链接的子弹的供弹箱。两支架上连着的是弹链。天啊,不管两支架、三脚架的机枪上全都是弹链,而不是皇军重机枪的供弹条。
村田二野少佐到底还是认出了不怀好意的对手士兵们手中的冲锋枪、步枪和架设好的掷弹筒,心存警惕和不安,这西海湾军队到底是怎么样的部队!
但是他看不到稍远各处的那些枪管后部安装着瞄准镜的狙击步枪和沙包掩体下、房屋背后的迫击炮与炮口朝上的70步兵炮和75野炮,更没看见对手完全没打算使用的坦克和装甲战车。
山崎浩言是名外交官,他企图开战外交活动,但没有人理会他这名外交官,无论他手持简易扩音器,说着华语、日语或英文,他都无法接近支那军布置的警戒线,眼看30分钟的期限就要到了。
日军大队在村田二野少佐退开的几分钟后,于命令下亦开始布防,他们想象着于天津卫的同僚一样将要被围困,反击是不可能的,支那军摆在眼前的军力就不低于2000人,超过守军的一倍。
如何应对,还得等大本营的命令下达,才知道如何取舍。但他们再也没有机会获得任何来自于外部的消息,因为林豹团带来了最为先进的西海湾制造的实验性无线电干扰器。
方圆10公里内,非特定电波,任何的电报机发射波信号根本发不出去,除非他们有可调频的无线电,这可能吗?集成电路这个电气设备用词,全世界还没被发明。
眼界内的洋人记者一一消失在视线中,看着手腕上瑞士生产的名贵腕表还剩下最后一圈的秒针,山崎浩言彻底失望,他转身欲返回日租界,感觉租界内才安全。
转身前,他见到支那军方沙包掩体旁出现一个跑动的身影,心里松下一口气,能有人前来,即代表有所挽回的余地,但那人将一叠物件交到他手里便离去。
山崎浩言看是一叠照片,从黄包车撞人、车夫被砍杀,西装男倒地到士兵们被砍杀。。。
刚刚快速地翻开一遍,视线尚还停留在照片中、没有任何的警示,他的耳膜猛地几乎被爆穿,密集得无法形容的枪声响起。
他能感觉到子弹破空而飞的那种气浪,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敢动,连趴下都不敢,怕自己的动作为自己带来灾难性后果。
他知道身在战线的中央,怎么都是死。可等待良久,没有一颗子弹打中自己。
回头望去,日租界便在身后爆开,不只是炮弹、榴弹的爆炸,房屋房舍的倒塌,多少名大日本勇士的头颅也在爆炸!
山崎浩言疯了!他大叫着“住手、住手、不要开枪;やめろやめろ発炮するな!”
无论华语、日语都没人理他。他往支那军方向跑去,想绕过沙包掩体去阻止支那军人开枪,却被一枪托打翻,被几脚给踢了出来。山崎浩言遂往回跑,大叫着“やめろやめろ発炮するな!”
村田大队是顽强的,日军大队在大队长村田二野的指挥下,一个中队守护着岗亭和明垒,一个中队退入建筑物内防守,再一个中队往租界内的各处布防。
枪声响起之时,首当其冲被覆盖覆灭的便是守护着岗亭和明垒的鬼子中队,带曲线的迫击炮弹、掷弹筒榴弹和机枪子弹将他们包围或撕裂,这个中队连上膛举枪、瞄准射击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守卫在日租界界限内的日本军人亦没有做出命令中禁止与支那军队对峙、骂架与举枪相对的不良行为。
远处射来的狙击步枪子弹和架设在三脚架上的通用机枪,于同时封锁着每一个可能有人或可能射出子弹的目标,跟着便是进攻部队第一波300多人的突击队向日租界内战术行进。
他们一旦发现目标和可疑目标便立即停下,如果用尽他们自身具有的武器都无法清除威胁,他们便回对着空气大声地抱着什么数据,一轮密集炮击便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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