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铎和陶钧两人领着一大帮子人来到在海事青年会门口,说是应武汉社会各界的要求,庆祝革命军顺利收回日本租界。
与胡陶两人一同而来的还有社会各界人士、学生代表和大量的记者。胡宗铎、陶钧两人满脸的兴奋,如同收复日租界便是两人的功劳,日后于民国当是赫赫光彩。
畅鹏眉头一皱,叫过周坤按自己的意思起草一份电文,分别给老蒋和李德林发去,然后让人通知胡宗铎、陶钧两人进来,对他们说道:
“你们两人有病吗?嫌得蛋痛没事找事干!华夏与日本本是友好友邦,汉口日租界那是历史遗留问题,应该由民国政府与日本政府去坐下来协商解决。本人不过一地区官员,你等亦一卫戍警备部队,如何能干涉如此的国家大事。真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深浅,与无知的百姓掺杂在一起干什么?”
两人被数落得丈二摸不着头脑。奇了怪!你个杀神杀得日本人眼都不眨,我们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整个过程,明枪明炮地开战,于天津、于武汉所杀的日本人按千数计算。
完事遂让手下军官在日租界里狂欢了两日,现在居然跟我们提华日友好?
但听得特首大人如此的说法,两人明晓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自己想多了、想歪了,胡宗铎说道:
“特首教训得是,本人也感觉国际事务不像老百姓想得简单,我等立即纠正。”
陶钧亦生气外面那一帮‘找事生非’的老朽俗人和学生娃,连忙说道:“是,是的,本人即刻让军士将他们打散便是了。”
听得两人态度转得飞快,翻脸如翻书,畅鹏没好气地说道:
“胡宗铎、陶钧,屠夫便是屠夫,见不见遂喊打喊杀,果然名不虚传。我不想与你们啰嗦,老老实实回到你们的卫戍司令部等候你们上级的通知。本特首已将相关事务上报国民政府和你们集团军李德林长官。我不是你们的长官,无权命令你们执行什么命令,你等照章行事吧。”
胡陶二人被掀出了老底,虽然心里咬牙切齿地骂娘,但脸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唯唯偌偌应承着。
王某人的拳头大得很,虽然与其无权属关系,但他与桂系大佬的关系以及身系民国上将的军衔,即使越权处理了两人,桂系和外界亦奈何不了,死得就冤枉了。
再以这手段非常的西海湾军政长官自到达武汉后,不管两人如何表示或巴结,均没得到哪怕是一丝的好脸色,胡陶两人已明了在他手上讨不了好。
两人刚想告辞离去,遂听到更严肃与严厉的话语:
“你们算一下我大军在武汉花费多少钱,占用公家的算不上花钱,但涉及武汉市民和部队开支的费用则不可少,实报实销、即时给你们结算。老实点,多出一个子或以这个名义去收刮民脂民膏,老子便替李德林收拾了你们。”
赤裸裸的警告、不留丝毫脸面,两人心里更气!而再接着的威胁,两人被彻底地威慑了,心里再不敢有牢骚,否则这杀神或者说道做到。
“还有,再敢乱杀人,我不管你杀的是民众还是革命党人,老子便再来一次武汉,会同李德林司令长官查一查湖北‘清乡’经费和鸦片税的去向,看看国外银行存单有谁的名字。”
晴天霹雳!做贼心虚的两人闻言反而不敢走了,自晾在一旁,畅鹏视而不见地交代道:
“周坤,去通知日本领事的山崎浩然过来,并告知外面的记者和各界人士自行散开了去,今天下午3点在这里举行新闻发布会。还有,给那些洋人记者发一些‘自有新闻基金’,就发山崎浩然退回来的那些日元赃款。该说不该说的,他们自然知晓。”
“胡宗铎、陶钧,你们也给我听好了,民国籍或武汉的记者谁如是乱嚼舌头,我便网开一面,遂不再管谁是不是屠夫,杀一杀耳朵便清静些。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区别对待!有了‘圣旨’两人这才如释重负,齐齐一个军礼告辞而去。
晓是老大李德林当场的压力遂无这般大!不再梦想什么好事,但求别惹祸上身。得赶紧去警告外面的无知者,晓是再当一回屠夫亦无负担了,因为有了杀神的‘尚方宝剑’。
对于胡陶二人,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桂系的大将。来到武汉后,其均未有所掣肘,于情于理都无处置他们的理由。个人好恶当放在一旁,自己也非**党人,不做那狗拿耗子之事。
两人一走,畅鹏坐下掏出只骆驼点着,得思量一番,下午的发布会怎么个说法?
作为一个地区的行政长官,对于不知所谓的民众自然明了其言可畏的道理。
日租界的事闹得不小,整个武汉轰动,基于民国尚未成型的政府有意压制流传,列强俱乐部的偏袒,其影响还在可控范围内。
不同于天津卫事件的突发,自己就是不堪于被你个小日本说打就打,在天津卫差一点没命,来到武汉那一时性起,摆明枪炮的,那投降的鬼子大队长和鬼子兵都没放回,小鬼子政府和军方沉默也就算了。
如果日租界真的被收回,那就不是脸面的问题了。
纵然倭日冒着被鬼畜制裁的风险,遂将对西海湾或民国展开报复行动。即使基于鬼畜的压力不便与西海湾开战,但若于民国某地再来个济南事件的惨案,那罪人这顶大帽子便真的戴在自己的头上啰!
所以必须要将武汉民间的自发‘爱国’行动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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