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虽然算不上惨烈,但也绝对触目惊心,这就是战场,一般人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血腥。
八爪鱼战术战技得力、勇猛无前,直接切入敌军腹地,打乱了俾军想极力稳定的防御阵脚。加上警卫队好胜心的激发,再有周坤这支远远迂回的奇兵,更有畅鹏以个人身手、射击手雷调节的战斗节奏。
其实还有个看似微不足道,却对整个战局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力,别人可能不会考虑这么多,但身为‘老油条’的王大某人,一直都在心里存着了一个疑惑:
让剧情急转而下的,恰恰是那声不起眼的枪响,可是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却值得深思。
说是敌人,如此这般虎头蛇尾,这么怂应该还不至于;说是友军?也不太现实。
再次回到2017年,在这个利益至上的年代,恐怕除了自己的家人,谁都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背后捅上一刀,自己这趟巴铁行,还不知道远处有多少股势力在那里等着看戏,怎么想都想不到是谁会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帮助自己解围。
用力甩了刷脑袋的畅鹏,想的可能有点深,脑细胞恐怕都已经死掉一大片了。
视线再转移到战场之上。
不知不觉,八爪鱼已经用敌人的尸体铺就了一条通行的路,既然此路不通,那就用武力将路打通!
鲜血已浸染了脚下的大地,此时此刻,所有的所有都是废话,交战双方的眼眸里就只剩下了‘红’这唯一的颜色。
场面尺度可能超乎了想象,哪怕跟着畅鹏已经见识了多少的大仗小仗,看过了不少的大风大浪,面对这样的场景,三女还是不由的转过身去,李爱桦甚至用衣袖轻掩嘴鼻,似乎在抗拒着什么。
畅鹏眼神柔和的看了一眼,温柔地说道:
“每个场景都有它自己独特的规则。这是战场,生存就是这里的规则,或者更直白来讲就是杀人。你不杀人,那么你就有可能死在别人的刀枪之下。这不是战争所带来的残酷,有没有觉得更像是一个社会的缩影,你们刚来不久也许体会的还不算深刻,当今整个大环境尤为就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
说着的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视线里出现了一丝的迷离。
张文佳调皮地伸手拍了拍畅鹏的肩膀,说道:“人家不过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看你怎么讲的这么吓人,管他谁吃谁,只要我们吃定你就好了。”
她另一只手顺势甩了一个飞吻。一名死士出身、而心已死的特勤,能被王某人调整到如此的状态,身旁同样出身于辛报国所培养的死士警卫们,心中遂感慨万分。
不过看畅鹏今天的兴致似乎无比的高,大有为某些人上一课的想法。
他接过自己队员手中的“老式”狙击步枪,双手握紧枪杆目视前方表情严肃:“怪就只能怪世界太小,容不下这么多的人,我可不想被别人吃掉,所以只能选择吃人。”说罢,轻轻扣动了扳机。
一枪爆头,最高长官继续被八爪鱼的成员们加深印象。那名叫路的俾路支解放军头目,就这么倒在了血泊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终将淹没在漫无边际的沙漠里,是消亡也似蒸发,没有人会记住他的名字,因为知道他是谁的人,同样永远地留在了这片残酷的荒漠。
这头目临死前的眼神,是那么的恐惧、不甘与追忆悔恨,但所有的情绪,跟他的主人已经没了半点关系。
自从有了穿越,很多时候畅鹏都会问自己,究竟是世界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当场的自己也算得上良家老男,生活中最多拿个刀子杀只鸡,而且还是在欧阳的协助下。而在那些许如梦的光阴里,却渐渐多了一个词--麻木,遂加上一个词--冷血!
“周坤带人以最快速度清理战场,不要有任何的遗漏。”非忽悠时段的boss,话语不算多么的含蓄,无非就是看见没死透的再补上一下。
“曲松统计我方伤亡情况,马上给我数据。”
虽然刀剑无情,战场之上死伤更是难免,不过畅鹏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自己的兄弟有事。尤其是他的心腹部队,那也算是跨越过世纪的友情了,况且带来的人数、不过区区二十来人。
趁着周围热火朝天料理敌人的‘后事’,畅鹏自个找了个平台坐下来短暂休息片刻,数着烟盒里越来越少的万宝路。
苏建华整理了下行装,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你还有点会玩嘛!”
局中人的‘大特首’当然明白这个‘玩’的含义,无非是对于周坤的安排、还有引爆手雷的前戏。
“玩什么玩!老子可是拿命在拼,他们的狙击手可没想放过我。”
不由白了他一眼,畅鹏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今天也让我见识了八爪鱼的实力,不错,不错。”连续用了两个感叹词,足见其欣慰。
“就这?不过是八爪鱼的冰山一角而已,后面你会慢慢见识到的。”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对于苏建华来说,仿佛不过是吃了一顿家常便饭而已。
“言归正传,你怎么看?”畅鹏突然发问。
“你又怎么看?”苏建华笑了笑,把皮球踢了回来。
“别跟我玩所谓政治上的手段,我最烦这一套。不过至少从结果来看,后面的甲虫起码到目前为止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势力,之所以没有出来表明身份,恐怕是有所顾忌。”畅鹏简单分析道。
看苏建华的表情没了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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