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向东出声埋怨:“都这样了还敢跟医生讨价还价,发烧了不早点过来,非得熬到晚上吗?”
我说:“我吃药了,谁知道越到晚上还越严重了。”
骆向东说:“你还知道严重了?”
我抿着唇,不是吵不过他,是没力气跟他吵。
骆向东带着我找到值夜班的小护士,小护士年纪不大,看到骆向东都傻眼了,第一句话便是:“你……你是骆向东吧?”
瞧着她那一脸花痴的样儿,明明就是认出来了,偏偏明知故问。
骆向东很低的‘嗯’了一声,然后说:“帮她打支退烧针。”
小护士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她看不出我到底长什么样,只是眼球一转,带着狐疑之色。
她转身进去里面配药的时候,我低声对骆向东说:“我不想打这个针。”
骆向东看着我问:“为什么?”
我小声回道:“我小时候打这个针特别疼,有阴影。”
骆向东从鼻子里面深出了一口气,想必是觉得我不可理喻。几秒之后,他出声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小时候细皮嫩肉的呢?”
我烧糊涂了,因此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变相的说我现在皮糙肉厚呢吧?
我顶着眼球生疼的压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骆向东不以为意,抬眼看向小护士的方向。
小护士已经兑好了药,出声招呼我:“麻烦您过来一下,可以打针了。”
一听到打针两个字,我就腿肚子发软。这场面让我想到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去市医院针灸部减肥,每天往身上扎不下五十根手指那么长的银针。一次三十五分钟,我从头哭到尾。结果十五天下来,我瘦的五斤完全是因为医生吓唬我说,吃多了会冲开穴道,胖更多。都是我自己饿瘦的。
结果肥是没减下来,我倒落下一个毛病。晕针。
一看到太长太粗的针我就害怕,简直是要了命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小护士拿着一手长的针管看着我。骆向东拉着我的胳膊,硬是把我拽到了小护士面前。
小护士眼珠子都掉在骆向东身上了,我一看她这样,心想她到底专不专业,一会儿别再把针头卡在我屁股上面。
“麻烦您把裤子脱一下。”
小护士拿着针管叫我脱裤子,我吱吱扭扭的,不愿意脱。
骆向东在旁边站着,皱眉说:“赶紧脱。”
我没好眼的瞪向他,闷声道:“你出去,你在这儿我怎么脱?”
骆向东瞪了我一眼,临出去之前还不忘催促我:“别墨迹,赶紧打完我带你去吃饭。”
别墨迹这句话还是我教他的呢,他这会儿倒拿来说我。
骆向东出了夜诊室,只剩我跟小护士两个人站在屋里面。
我看着她问:“你能保证一点都不疼吗?”
小护士点头回道:“您放心,我一定尽量轻点。”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弯腰撅在桌子边,回手把裤子拽下去一半。
其实我一直觉得大人打屁股针是件挺屈辱的事情,因为除了在东北的公共女浴池中,还没有别人看过我的屁股。
蘸着酒精的棉球擦过我的屁股,我开始紧张。
小护士说:“麻烦您放松,不要太紧张,不然肌肉收缩,打针会更疼的。”
她不是我,不知道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怎么可能放松的下来?
正紧张的攥着拳头,我无意中一抬头,就这样看到了出现在门口处的骆向东。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此时正看着我这边,出声说:“好好配合。”
我眼睛一瞪,出声道:“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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