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店中的那一晚,骆向东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这才迈开腿离酒醉熟睡的梁子衿远了一点儿。可毕竟孤男寡女,他又是那样想她,想她想的快要着了魔,如不是一直用她已是纪贯新女人这样的理由来压制自己,他真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要了她。
洗了澡后,明明不想穿汗湿的衣服,可为了避免擦枪走火,他还是把衣服给穿上了。
躺在梁子衿对面的单人床上,毫无睡意,黑暗中,他望着她的方向,感受着她略微沉重的呼吸。
夜晚让他备受煎熬,不仅仅是辗转反侧,更磨人的是他体内随时都想拥抱她的欲|望。
她距离他那么近,近的触手可及,可悲的是,距离再近,她也不属于他。
夜晚是难熬,可他却不想让白天到来。宁愿这样分分秒秒的活在生拉撕扯之中,最起码,这是属于他们两个单独的空间,没有其他人。
凌晨不知道几点,骆向东只听得‘砰’的一声响,随即是某人的低呼。转身打开床头灯,他眯着眼睛看到梁子衿坐在地上。
不用问也知道,定是睡迷糊了。
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酒意已经褪了大半,意识变得清醒。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独处过,更何况还是在这么暧昧的地方。他不敢抬头去看她,哪怕是一眼都不行。
梁子衿也觉得尴尬,所以找了话题来聊,可骆向东却并没有什么兴致,关了灯之后,两人皆是睁眼到天亮。
很难有人想到,适龄男女来酒店开|房,竟然一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骆向东经过这一晚上的煎熬,早已是身心疲惫。开车送她回到市区,期间他又送了她一份‘豪华月子套餐’,看着她拿出棒棒糖来吃,他心底说不出的难受。
她临走之前,他对她说:“以后好好的。”
既然不能跟她在一起,那他只愿她以后都好好的,无论是跟谁。
那一刻,他们笑着嘱咐彼此,累到极处,只有放手。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骆向东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没有人比他清楚,他是真的不想放手,只是再这样下去,她会被他和匡伊扬给拖垮。
在这场末路的煎熬中,最没错的人就是她。因为爱一个人没错,不爱一个人,更没有错。
这是一个死结,梁子衿谁都不能选,骆向东只能放手让她去爱别人。
这次一别,骆向东是做好从今往后再不相见,即便相见也再不牵扯的打算。他真的没有想过,那一晚,会突然接到纪贯新打给他的电话,叫他去找梁子衿。
电话里面,纪贯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濒死的人在交代遗嘱。骆向东问他对梁子衿做了什么,他也不说,只是很低的声音道:“骆向东,你要是还算个男人,就别再扔下她。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会把她藏起来,不会再给你一丝一毫的机会。”
纪贯新不是个会轻易服软的人,所以打从这一刻起,骆向东心中便有了计较。只是比起纪贯新,骆向东自然是更担心梁子衿。
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到她那里,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和临近崩溃的情绪,他什么都不想再管了。
抱着她,他告诉她,他是真的很想她,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
从前是他太自以为是了。起初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不会爱上她,后来又自以为是的觉得就算逼走她,他也不会心疼。
但是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没那么有种,他快要被她给折磨死。
不管这次机会是纪贯新给的还是老天给的,总之,他再也不会放下她。
从高冷傲娇到死皮赖脸,他切换的速度真是一瞬间。梁子衿都以为他是喝多了来的,其实他只是太爱她,不想再装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往后他都会宠着她,依着她,她想怎么样都好,只要她别再伤心难过,不然真是在要他的命。
那晚,无论他说什么,梁子衿都没让他进家门,所以他站在她家门口,与她一门之隔,就这样守了她一夜。
他不是想让她心疼,只是这样他心里特别踏实。
守到凌晨五点多的时候,骆向东抽完了两包烟,身上的烟味儿熏得他自己都直咳嗽。梁子衿不喜欢闻烟味儿,这么早她应该也不会起来,所以骆向东暂时离开了一下。
他回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忽然想到昨晚纪贯新打的那个电话,他越发觉得不怎么对劲儿,所以找人去查了一下纪贯新最近是否有什么异样。
出门之后,他又去了一家梁子衿最常吃的包子店,买好了早餐。买完早餐骆向东再一琢磨,梁子衿虽然跟纪贯新闹掰了,可这并不代表她马上就能原谅他。与其冒着待会儿可能会遭闭门羹的危险,他还是做好万全的应对才是,所以他又开车去了趟宠物中心,一大早上就把kingb和queenb给接回来了。
梁子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带了它们两个来逗她开心,果然他进门进的顺理成章。
骆向东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要借着狗的光,说来也真是窝心。
他好不容易才能在梁子衿的公寓暂时落了脚,谁料得许一凡跟李竺柯大早上的杀过来。来就来呗,还是过来牵红线搭鹊桥,给梁子衿介绍男朋友的。
此时骆向东跟两只大狗都在小小的客卧,他坐在床边,两只大狗老老实实的坐在他面前。
听着外面的对话,当真是越说越‘过分’,眼看着梁子衿就要被赶鸭子上架,骆向东望着对面的queenb,压低声说:“我养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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