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挑衅许军在船上的权威,自从出了人命以后,许军在船上握有生杀大权,活下来的人对他充满敬畏。
船上来了两个女人后,大家死灰一般的心,燃烧了起来,但很快就熄灭了,成了星星之火。大家心知肚明,这两个新鲜的活物,是属于许军的,没人敢接近这两个尤物,惹烦了许军,很可能会葬身大海。两个女人有时会在船舷边上主动和船员搭话,但船员如避瘟疫一般很快离开她们。
王倩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她肯定感觉到了这种不正常的气氛。
一夜无风无浪,很多人昨天酒醉很晚才醒来。
我独自在甲板上散步,杨珍妮站在椅子上看着大海。
“看!海豚。”杨珍妮指给我看。
我冲她点了点头。
冷波拿了一张纸走过来,“粮哥,你看这个,看看你的年龄对不对?王保振说你25岁。”
我拿过这张纸,看到上面是一排名字:
许军:31岁。
老阎:47岁,或45岁。
李世双:35岁。
王保振:28岁。
钱有粮:25岁?
邓家全:25岁。
陈小伟:21岁。
冷波:19岁。
小豆芽:15岁。
雅克:3岁。
“写这些干什么用?”我问。
“老大让统计的,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你这25岁没错吧,如果没错,那就把这问号涂掉了?”
“我这年龄没错,这猴子多大也统计?”
“老大没说猴子,我觉得雅克也是我们船上一员,应该统计一下。”冷波说。“粮哥你看,我们这平均年龄应该在28岁左右吧,就是老阎拖我们后腿了,不然平均年龄会更小。”
“还平均年龄?要不把老阎扔海里算了。”我说。
冷波笑了笑,“粮哥,我同意,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你等着瞧吧,哪天我真把老阎扔海里去。”
“你真的假的?”我说。
高音喇叭响里起来,“请注意,请注意,船上所有船员到舵楼开会!到舵楼开会。”
我和冷波进舵楼的时候,屋里已经坐满了人。有些意外的是王倩站在许军的旁边。
冷波把那张统计年龄的纸递给了许军。
许军看了看,“老阎,47岁或者45岁,是什么意思?”
“我虚两岁,没问题的。”老阎说。
“你到底是47岁,还是44岁,只能选一个。”许军说。
“那就45岁吧。”老阎嘴角挂着微笑。
“我看你像57岁的。”许军说。
许军说完,大家哈哈一笑。
“老大,统计这些年龄,让我想起以前单位工会发福利,发香皂毛巾。”李世双说。
“发福利也不用统计年龄啊。”老阎说。
“对了,我们船上是不是也得成立个工会?”邓家全说。
“工会的事改日再说。”许军忽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说一件事情,今天船上丢了一件东西,也可能是昨天晚上丢的,是谁拿的,现在立刻给我交出来,否则后果很严重。”
“老大,什么东西丢了?”王保振问。
“高跟鞋,高跟鞋丢了。”许军说道。
许军说完,大家把目光投向王倩。
“是我的一双黑色高跟鞋丢了。”王倩说道。
“还有人偷高跟鞋?”邓家全说道,“偷高跟鞋干什么用?”
“干什么用?”老阎接上话茬,“用处大了,用高跟鞋可以砸核桃,可以用来敲鱼,对着鱼头一敲就死。”
“高跟鞋可以用来当酒杯。”小豆芽说。
“别他吗的瞎扯了,是谁偷的高跟鞋?”许军说道,“我给他一个机会,现在就拿出来,如果现在不拿,让我查到了,后果你们懂的,那是相当严重的。”
舵楼里没人吭声。
王保振举起手,“我觉得,要不让偷高跟鞋的人晚上再送回去?”
许军铁青着脸,“没机会了,现在就开始查,从王保振那个六人铺查起。”
许军先搜查我们六人铺是有道理的,上船的第二天,船长孟德水从我们六人间铺搜查到了一双黑色高跟鞋,当时也无人承认。因此许军怀疑这次王倩的高跟鞋被偷,很可能是我们六人间铺里的人干的。
“哎呦,我想起来了。”王倩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许船长,是我糊涂了,那双高跟鞋昨天被我扔了,我嫌高跟鞋磨脚给扔的,昨夜喝了点酒,我脑子犯晕了。”
“你自己扔的?”许军问。
“对,是我自己扔的,没错,不好意思啊。”王倩说,“你们继续开会吧,我下去休息。”
许军点了点头。
王倩下了舵楼。
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我很怀疑高跟鞋真让她扔了,如果她撒谎,那又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让许军搜查了呢,船上这么大点地方,想查找一双高跟鞋不是难事。难道王倩担心有人被查出来,令偷鞋的人难堪吗?这个女人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许军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如果高跟鞋真是我们船上的某人偷的,我真觉得脸上很无光,我他吗的真不希望以后发生类似的事情,什么吗女人内裤被偷了,丝袜被偷了这样乱七八糟的事,道德修养很重要,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道德败坏了,那个,怎么说呢?人就要堕落。”许军挠了挠脖子,他的《世界名人名言》说起来不那么流畅了。“我靠!高跟鞋丝袜这些,穿在女人身上才好看,你偷过来干球?老阎同志,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王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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