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一个粗布衣裳的少女,样貌俊秀,手中紧握鸣冤锤,用力的敲打在鸣冤大鼓上。
砰砰的鼓声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看到少女后纷纷露出惊讶的目光。
而此时的衙门后堂,袁遥面色冷重,正与王未都低声交谈着。
只见后者褶皱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道:“现在就与他们摊牌,会不会太冒险了?”
袁遥斩钉截铁道:“这刘明阳是苏州官场上,降清一派的领头人。我们若是能够拿下他,日后在抗清一事上,便会少去许多阻力。”
“可万一那刘明阳被逼得狗急跳墙了怎么办?若真是那样,苏州府可就不降自乱了。”
袁遥冷冷一笑:“那就要看大人您今日,能不能顶住压力将那刘政通拿下了。”
“你是说利用那少女的状纸,将这刘明阳之子拿下,逼迫他认罪?”
“是!这刘政通本就是劣迹斑斑,若是您铁了心要治罪,那些旁人也无话可说。”
王未都有些复杂的看了眼袁遥,这种祸及家人的阴谋损招,让他很难说服自己心中的道义。
但无疑,这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感受到王未都的情绪变化,袁遥心中苦笑。自从来到这个年代,他离‘好人’这个字眼,仿佛越来越远了。
若是有选择,他很想置身事外。可如今这件事情已经不是王未都一个人的事儿了。这关乎到他一家人的性命。甚至是整个苏州府的未来。
尽管到现在为止,他仍旧不认为抗清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而后袁遥微微一笑:“为什么非要逼他认罪呢?您大可以利用这件事,逼那刘明阳支持抗清。如此一来……”
闻言,王未都腾地站了起来,眸中精光死死地盯着袁遥:“如此一来,那些主张降清的官员们定会对刘明阳心生间隙。到时候双方都会担心彼此会向自己下手。等他们自乱阵脚后,我们再逐一击破!”
……
衙门大堂,三班衙役站立两侧,卖油少女垂首跪在地上,王未都高坐大堂面色凝重。而袁遥则是站在堂口静看今日之局。
今日虽说谈不上孤注一掷,但他很清楚,若是王未都顶不住压力失败了,那他一定是那个被扔出来抗雷的倒霉蛋儿。
王未都手拍惊堂木,威声道:“堂下所跪何人?!”
少女急忙跪的更加笔直了些:“民女李秀莲拜见大人。”
后堂口的袁遥顿时忍俊不禁,这年头怎么净是些影视剧名人?是我穿错了时空,还是纯属巧合……
王未都细细看了一遍案上的状纸,冷声道:“综上所诉可否属实?你若敢期满休怪本官法不容情!”
“句句属实!”少女怯怯的看了看王未都,言语却坚定无比。
王未都扔出一枚令箭,朗声道:“来人啊!传刘政通上堂问话!”
两名衙役带着令箭快步而去。然而不多时却又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启禀大人,刘政通卧病在床不能前来证供!”
王未都冷笑一声:“卧病?这病倒是来的恰逢时宜!”而后转身看了眼身边的师爷:“章师爷,去请个郎中,他就是真的病了,抬也给本官抬来!”
王未都身后,一个精瘦中年男人,看着倒是挺精明的。朝着袁遥的方向看了眼,笑了笑后,带着几个衙役走了。
这师爷也不是个一般人啊!袁遥看在眼里,刚刚那种洞察的眼神,让他感到一丝微弱的敌意。
没过多久,章师爷带着一班衙役回来了,后面两个家仆打扮的人,用床板担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走了进来。
“哼~疼!疼哟~!”少年躺在床板上,看到地上跪着的小莲后,顿时苦叫连连。
“刘政通,你可知罪?!”
“小民何罪之有啊?”少年倒也不傻,一脸哀色的看着王未都。
“你带家仆在大街上公然强抢民女,强掳不成竟诬告李秀莲之父李大庄作恶行凶,将其关进大牢,逼迫李秀莲嫁你做妾,可有此事?”
少年满面委屈的看着小莲,愤愤道:“真是一派胡言!分明是这个刁妇在大街上公然勾引小民,小民这才让家仆将其驱赶,谁料她那恶汉老父竟对小民和家仆大打出手。”
小莲跪在地上,俏脸上尽是愤怒:“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大人将我家那家仆传来一问便知。”
小莲急忙道:“你家的家仆自然是向着你的!这岂能当做证据!”
王未都开口打断道:“李秀莲,你状告这刘政通强抢民女蓄意伤人,可有证据?!”
“有!那日在街上的摊贩都能与民女作证!”
王未都转头,不留痕迹的瞥了眼袁遥的方向:“来人啊!传那些摊贩上堂!”
堂口的袁遥微微一笑,从堂后走了出来,带着几名衙役信步而去。
一旁的章师爷眼皮顿时跳了几下,平日里这种案子,都是先要休堂一日,第二日等各类证人召齐后,才会重新开堂审理。
今日王未都却一反常态,好似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将这桩案子定案。
“大人,袁大人刚来恐怕还不熟悉这苏州府的办案流程,还是让在下与之同去吧。”
刚刚走到门口的袁瑶,猛地回身笑容甜腻:“不劳烦章师爷了,本官认得路。”
后者略一尴尬,干笑了一声不在说话。只是眼神中却生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
两名衙役在前带路,不多时便来到那条所谓‘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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