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地痞一走,宋福禄立即关上了店门,回身看梁晓秀。梁晓秀面无血色,坐在地上,手里还握着两把大菜刀,看着还挺吓人的。
她刚才和菲利普决斗时高度紧张,每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那家伙一撤,她一松气就坐到了地上,浑身颤抖不止,感到后怕。刚才要是把那家伙的脑袋劈开了,她是不是得在法国坐牢呢,她想。
“晓秀,你没事吧?”宋福禄想把梁晓秀扶起来,心里还在想:我要娶的女人还是一个女英雄啊。
“我没事。”梁晓秀挥了挥手,自己站起来,坐到餐桌旁的一把椅子上,喘着粗气,眼里虽然没有刚才那种杀气了,但眼神依然英气逼人。
宋福禄给梁晓秀冲了一杯咖啡,端到她面前,想让她稳稳神。他坐在她对面的一把椅子上,敬佩地看着她。
“你给我倒一杯红酒吧。”梁晓秀出其不意地说,她从到法国以来没喝过一滴酒,她在国内也从来没沾过酒;可是现在她忽然想喝酒了。
宋福禄起身到柜台上拿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梁晓秀一杯红酒,说:“我陪你喝。”他理解梁晓秀此刻的心情,一个女人面对死亡面不改色,依然冲上去决斗,那得有多大勇气呀。她此刻要喝酒,就是为了压压惊。
梁晓秀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感觉什么味道都没有,就是比较凉爽。她看着放在餐桌上的两把菜刀,一声不出。她在想刚刚发生的事,她不明白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怎么撤退了呢?难道他真害怕了?如果是那样,那法国佬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晓秀,你害怕吗?”宋福禄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此刻非常想知道未婚妻当时是怎么想的。
“害怕有什么用!”梁晓秀冒出了一句话。
“你怎么想起了拿菜刀砍那家伙的?”宋福禄忍不住终于问道。
“你和那家伙说话时,我一直在厨房听着,后来我看那家伙一拳把你打倒了,我就拿着菜刀冲了出来,就想和他拼命。我们已经死到临头了,我们再不拼命就没有退路了。就那么简单,别的我没想。”
“晓秀,我真佩服你。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当我看到你拿着菜刀冲出来时,我也想拿起菜刀和他们拼命。其实我早就想拿菜刀和他们拼命了,只是我有顾虑。”
“你有什么顾虑呢?”
“主要是顾及你,我不能不为你着想。我把你请来了,我和那家伙拼命,一旦有什么闪失,我没法和你交代呀。你今后怎么办呢?”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顾及到梁晓秀的未来。
“那我冲出来和那家伙对峙时,你为什么不也拿起菜刀砍他?”她想:你说顾及我,我理解;可是当我要和那帮家伙拼命时,你为什么不帮我?她认为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宋福禄如果当时胆怯了,她就不嫁给他,反正他们还没办结婚手续呢。
宋福禄解释说:“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在你没动手前,我不动手;我要一动手,那帮家伙肯定会一起冲上来,那样我们就招架不住了。我是男人,他们肯定会和我拼命。而你是女人,他们摸不着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你。我从那帮家伙的眼神看出,他们很迷茫,他们搞不清楚中国女人的心思。你没听那个叫菲利普的家伙说嘛?他说你是中国女妖。”
宋福禄说的是实话,他并不想不顾梁晓秀,只要梁晓秀吃亏,他肯定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和那帮家伙拼个你死我活。
梁晓秀认为宋福禄的解释说得过去。当她听到菲利普说她是女妖时,她不但没生气,反而心里暗暗高兴,于是她说:“我估计那帮家伙从此不敢再来捣乱了。”
“为什么呢?”宋福禄不解地问道。
“那家伙说我是女妖,他哪敢再来呀。”说完,梁晓秀笑出了声。
宋福禄也笑了,但他不放心地又问道:“如果他们再来怎么办?”
“他们再来,你退出去,我来对付他们。我没别的,我就用这两把菜刀。我是带刀的女妖!”
宋福禄惊呆了:这个未婚妻也太生猛了!
宋福禄和梁晓秀在楼下和那帮家伙打斗时,阿贵一直在楼上房间里呆着,他听到了楼下的动静,但没下楼。现在楼下没动静了,他才下楼来到餐厅,问发生了什么事。宋福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阿贵说:“这回你们可惹大麻烦了。你们得罪了流氓团伙,他们不会吃了亏不报仇的;他们还会来,下次来他们会带着刀枪!”他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
“他们就是带着大炮来我也不怕!”梁晓秀大声说,她从心底瞧不起阿贵这个胆小鬼。
“你不怕,我怕呀。我回房间了。”说完,阿贵扭头上楼了,他认为梁晓秀简直是疯了。
话说菲利普那伙人那天晚上离开后,他们先回到一家民房,那是他们的据点,菲利普脱了衣服,看到右手臂上被砍下了一块肉,他在伤口上涂了一些消炎药,包扎了伤口,之后喝了几杯烈酒消毒。
几个小喽喽看着他们的头儿居然被一个中国女人砍了,都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他们原以为中国人好欺负,所以那天没有带武器,哪知道半道杀出来一个拿着菜刀的中国女人,而且还真敢动刀砍人呢。
几个小喽喽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菲利普,那意思是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带着刀具再到中餐馆去和那个中国女人算账?
菲利普说:“那个中国女人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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