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压抑着复杂的情绪,问:“前尘俱是不提了可好?从今往后我只对你忠心,谨王那边我定是虚与委蛇,时时处处为你谋划,你也不要总是记着我曾经做过什么不好的,你多看看我做的那些好的,我们还像是当初你跟我讨要真心时那般相处,可好?”
何子兮为难道:“可我们毕竟身份职责不同,在其位谋就要其政。既然我们两个难得相看两生悦,那就不要牵扯那么多真心不真心的,得过且过,岂不妙哉?若真是非要真心诚意,那……我下嫁沈少堂后,我们该怎么办?我与你私奔到西北吗?就算我解除了婚约,那你肯为我放弃番部治权,完成中央集权吗?”
霍肆身上的杀气都迸了出来,咬着牙问:“若真有诸侯放弃封地治权,交出军队,公主当如何处置?”
何子兮被霍肆的杀气骇得有些心虚,可还是硬着头皮说:“在京颐养一阵,待局势平稳,这位诸侯……就该驾鹤西去了。”
霍肆的眼睛染上了丝丝血色,再没有发作,一声未吭地一甩袖子踢开寝室的门,气势汹汹地走了。
他太明白,何子兮所说的局势平稳意味着什么,她是要把所有追怀西北番部的人全都灭掉,不会再有人为了西北番部和朝廷对抗,这也就是说,何子兮很有可能会杀了阿古、赵魁等这些能将。
这就是政斗,明明没有错误可也得死。
霍肆走了之后,珠玉一头冲了进来。
方才她在外面听着屋子里霍肆那那一声声怒吼,心肝都在颤,那么凶悍的男人要是对主子动手了,主子可就真的要受大罪了。
不过还好,主子除了衣襟不整,发髻松散之外没有别的不妥之处。
书玉进来帮何子兮重新梳头,程童进来请罪。
何子兮苦笑:“那么一尊煞神,午门没拦住他,小小的含章宫怎么能拦得住?他走了就好。”
程童正要退下的时候,何子兮喊住程童问:“皇上的身边现在是谁伺候?柳毅还是徐智水?”
程童答道:“柳毅已经被皇上贬去未央宫了。”
何子兮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想了些什么,然后说:“柳毅有功,去了未央宫也是好事。你给他送些银子过去,不要太少,要让他在那边能镇得住下人。还有你去问问他,有没有希望谁过去帮他的,只要是他要的人,都给他调拨过去。未央宫……就让他管着。”
程童听明白了,柳毅这个太监总管被皇上贬到未央宫去了,公主这是让柳毅在未央宫当总管,未央宫难得有主子过去,那当总管的柳毅可不就是未央宫的主子了?这可真是难得的恩典。
程二英的腰被踢得月兑了节,何子兮想了想,领着珠玉去了程二英的庐舍。
程二英住在太监统一的后院内,此时别人都去忙了,只有程二英一人趴在长长的大通铺上,何子兮进来的时候他正疼得哼哼。
一看到何子兮来了,程二英那眼圈都红了,想要起身却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起来。
何子兮走到程二英身边轻轻拍了拍程二英的后背,说:“好好趴着,今儿委屈你了。”
程二英轻咬着下嘴唇,说:“奴才懂得,卫安侯身后是广袤的西北大地,还有雄兵铁骑,奴才出身布衣,卖进戏班子都被嫌弃嗓子不好,这才又被人牙子一刀切了根基,送进宫里来,要不是有主子怜惜,从御书房出来后就应该被处置了。奴才不会跟卫安侯争执,也不敢,更是不能,否则就是给主子招惹是非。奴才只求……以后能有机会再给主子梳一回头。”
何子兮突然有种坐看“后宫争宠”的感觉,而她的正宫娘娘就是那个张狂无度的卫安侯,这程二英只是个低阶嫔妾。
好吧,皇帝们都喜欢收集满宫的女人,竟然是因为女人们争风吃醋的感觉,还真的很不错呢!
何子兮真想轻声说上一句:“爱妃,朕的小心肝。”
不过这话何子兮只能在心底说说而已了。
她掀开遮在程二英后腰上的薄被。
程二英的下裳被退到了半臀,遮挡在了最圆满的地方,他皮肤很白,透着亮的白色,脊柱氵勾流畅清晰一路蔓延连接到两片肉之间的缝隙,缝隙顶端的腰窝圆润微浅,若是倒一股清水这就是两滩镜湖,这景致可比很多女子的腰背还要好看。
在腰侧,一片青紫色淤血横亘,淤血上涂着亮晶晶的药油,给这白嫩的腰背凭空增添了一许凌虐的美感。
程二英的嗓音微微发颤,道:“主子……奴才衣冠不整……”
何子兮从一旁拿起一盒药油说:“不碍。若是都穿戴整齐了,本宫倒是不能亲手上药了。”
何子兮说完,挖了一块药膏轻而慢地涂到程二英的淤血上。
程二英倒吸一口冷气:“主……主子……”
珠玉这会儿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主子你真的是……饥饿难熬了吗?
何子兮很专心地涂药,以至于已经涂出了淤伤之外都不知道,手掌打着圈顺着脊柱沟一路下滑,尤其是在腰窝四周好好涂抹了一番。
药涂完之后,何子兮在珠玉的搀扶下从床沿站了起来。
那白净的程二英满脸绯红,脖颈涨成了通透的紫红色,两只手死死抓握着褥单。
何子兮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然后慢慢走出了庐舍。
出了庐舍之后,珠玉说:“主子,你怎么不那样给卫安侯去涂药啊?”
何子兮叹了一口气说:“那样会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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