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子兮当着众人的面把黄家小姐许给沈少堂做贵妾的时候,黄少爷连哭的心都有!
何子兮的话说的好听:“沈少堂后宅里的人是不少,可没有一个有正经的出身,黄小姐去了,这就是头一份。沈家乃是百年大族,况且本宫爱见黄小姐,等日后本宫还政给皇上,能与黄小姐一同侍奉沈少堂,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沈少堂赶紧向黄少爷作揖:“少堂定会善待黄小姐。”
黄夫人还在哭闹,黄少爷已经含泪谢过公主赐婚了。
别说是有何子兮,这里面还有沈家,要是不舍得妹子,他们黄家上下都得为妹子陪葬!
何子兮懒洋洋地说累了,要回宫,在场的人,不论是夫人还是小姐,没有一个还像是方才何子兮刚来的时候那样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现在齐刷刷地跪倒在地恭送公主,生怕自己的头太高,碍着了公主的眼。
沈少堂乐颠颠地跟在何子兮身后送何子兮出门,奉承道:“公主还没嫁过来就开始为为夫张罗妾侍,如此大度堪称世间妇人楷模啊!”
何子兮瞟了他一眼:“行了,别在我这里卖乖了。那黄小姐看着也不是个心宽的人物,好生去哄着,至少安安稳稳纳过门去,别死在了娘家,亲家做不成做成了仇家。”
沈少堂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哄女人欢心,这我最擅长了!”
沈少堂这话刚说完就觉得背后刮过一阵刺骨的妖风,沈少堂回身一看,卫安侯正用那双能杀人的眼睛盯着他,沈少堂打了一个激灵,赶快退了两步。
他可不敢哄卫安侯的女人的欢心啊!
何子兮回过身冲着霍肆一笑:“你来晚了,早来些就能看到我今晚成全了两段姻缘呢!”
霍肆:“你什么时候能成全了我这段姻缘才算是你本事。”
沈少堂定在原地不敢再跟,看着霍肆和何子兮并肩而去。
沈少堂叹了口气,当初是脑子被驴踢了吗,非要攀那个高枝,何子兮那公主根本就不是他这个瘸子能消受得了的啊!他也想成全霍肆和何子兮的那段姻缘,好把他自己摘出来呀!
霍肆带着何子兮来到京城中一处寻常的民宅,推开内宅的门,何子兮就看到一个穿着京前折冲府军服的男子被捆着双手掉在房梁上,两只脚的脚尖刚刚够到地面,血顺着脚尖流了一地。
赵魁和阿古一看到何子兮和卫安侯来了,退到了一旁。
何子兮看了看满地的血污渗进泥砖里,心说这脏东西糟蹋了一间好屋子,于是嘱咐赵魁:“走的时候帮房东把地砖换了。”
赵魁和阿古都是一愣,这位娇滴滴的公主亲眼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却面不更色也就罢了,可难道在她眼里一个血淋淋的人还比不上几块地砖重要?
那个兵本来是垂着头的,何子兮一说话,他费力地抬起头来,咧着满是血的嘴冲何子兮冷笑:“蝶族的妖女!就算我杀不了你,也总有一天你会被别的中原人杀死!我们中原人,不全是贪生怕死、爱慕荣华富贵之徒!”
何子兮点了点头:“行了,既然审不出来,那就杀了吧。血糊糊的,看着怪恶心。”
说完,何子兮走出了房子,站在院子里看着院中的那颗枯树。
霍肆跟在何子兮身后:“我说公主啊,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你不应该投入一个坚强的怀抱寻求安慰吗?”
何子兮顺势倒进霍肆怀里,轻轻拍着胸口,挥着小手绢,捏着嗓子说:“可吓死人家了!”
霍肆嫌弃道:“好假!”
何子兮朗朗发笑。
赵魁在房子里悄声问阿古:“你说咱们爷怎么就喜欢这么……邪性的一个女人?刚看完血人就能笑得这么欢实。”
阿古瞥了赵魁一眼:“这话你敢直接去问爷吗?”
赵魁摸了摸鼻子,自然是不敢了。
上次那小庆子说要帮公主揉揉腿,他们爷转头就让小庆子背着好几十斤的沙袋站了一晚上马步,真的是要站死了。他说公主邪性,这话要是让爷知道,他觉得爷能让他一口一口就着那块沾了血的泥砖把沙袋吃了!
夜越来越深。
在城门里的市集外,一辆黑色的马车隐身在黑漆漆的夜色长巷底,何子兮坐在霍肆怀里从马车的车窗中看着市集外一条小巷巷口那具血液已经凝固的尸体,他们已经等了一宿,何子兮还不打算离开,何子兮说,她要看看想要杀她的人,是谁给他收尸。
霍肆枯等无趣,自顾自地做些有趣的事。
何子兮知道霍肆的部将有跟来听命的,可她目之所及四下里并无一人,她也就随了他去,可她不知道的是,赵魁、阿古这两员大将的耳力非常人能及,就算是藏身于马车外的房顶上,车里的声音还是能听到不少。
那隐忍细碎的声音撞进这二人的耳朵里,实在让西北悍将们出乎意料,他们的爷居然是这等怜香惜玉之人,一声声轻吟小心肝小宝贝,磨蹭了半天只听打雷不见下雨,好不容易到了关键处居然只因为公主一声轻得能吓到蚊子的痛呼,他家爷又全都从头开始,那娇宠的调调哪像是西北卫安侯,更像是某个沉湎于床榻的浪荡汉,直到两个听声的都觉得无趣了,卫安侯才开始攻城略地。
更让他们听不下去的是,谁家婆娘在承宠的时候还不忘问汉子募兵制和府兵制的区别?
他们家的爷奋力激战不忘给娇娘答疑解惑道:“府兵制……就是爷我进来了就不走。”
何子兮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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