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历六年,京城最引人注目的事情,莫过于皇后为皇上诞下一对龙凤胎,关于喜得双生子这件事儿,清历帝的心理旅程是这样的。
初闻爱妻抛出有孕的震天雷,清历帝前所未有的失态了,抹了抹嘴角湿哒哒的水渍,萧清淮一脸被雷劈到的惊吓,拥着掩嘴偷乐的南姗道:“好心肝儿,咱们私下玩归玩,闹归闹,你可不许与我开这样的玩笑!”
“谁与你开玩笑了!”南姗轻巧地从萧清淮胳膊里扭出来,去开墙角存放萧清淮衣裳的衣柜,只留给萧清淮一个窈窕秀美的背影,以及一把悦耳到动听的嗓音:“皇上若是不相信,大可召御医再来诊脉嘛……”从衣柜里捧出一套宝蓝色团龙纹案的长袍,又打开一个立柜,取出里衣亵裤等贴身衣物,南姗捧着换洗衣裳身姿袅袅的回来:“皇上快去沐浴吧,瞧你一身的汗味儿,熏到我事小,熏着孩儿可事大。”
乍闻又要当爹,萧清淮还哪有心情沐个毛线的浴啊,将南姗摁到美人榻中卧好,又朝外呼唤小包子:“包子,去传御医,传三个!”
领命的小包子嗖嗖嗖地奔去御医院,将医术最超然的三个御医叫了来,诊完脉的三个御医齐齐向萧清淮道喜,表示皇后娘娘确实是喜脉,绝对不掺假,萧清淮神色凝定地让御医退下,然后掀了帐帘,对又怀上包子的爱妻道:“姗姗,对不住,又要让你挨累受疼了。”
南姗戳了戳萧清淮的心口,亦是道歉之语:“皇上,对不住,也又要委屈你好一段日子了。”
两人互瞪片刻后,忍不住同时扑哧发笑,南姗靠在萧清淮肩头,笑意盈眸:“明明是一桩喜事,咱们怎么倒还对赔上不是了?”萧清淮抚着妻子的后背,心中泛起千般柔情万般喜悦:“这胎可一定要是个女儿,咱们才算儿女双全……”
秋走冬来,待到新的一年时,萧清淮总觉南姗有孕的肚子,比之前几次都大些,待到胎儿快五个月大时,御医才吐出确认无疑的消息:“启禀皇上,娘娘这一胎乃是双生之相。”
御医回禀诊脉情况时,萧清淮那会儿幸亏没喝茶,不然还得再喷一回,萧清淮反复询问御医南姗的身体状况,直把御医问得差点拿项上人头发誓——皇后娘娘怀孕的状况真的很良好!
知道老婆一口气怀了一对孩儿,萧清淮不喜反忧,一个都生着那般耗神耗力,若是一回生俩,岂不更是受罪,南姗柔顺地偎依在萧清淮怀里,隔着如面团般发酵起来的肚子,抱着他的腰,低声安慰道:“当年,我娘那么大岁数,还不是平平安安生下了我两个幼弟,我的好皇上,你别再自个儿吓自个儿了。”
萧清淮亲亲南姗的脸颊,低语叹道:“没办法,我这已经成病了,你何时平安无虞诞下孩儿,我这病也什么时候才能好。”
五月中旬某日朝会,一众朝廷重臣正在商讨朝政,有个偷偷溜进大殿的小太监,对皇帝的贴身内监包公公附耳几句,然后小包子公公麻溜地又附耳皇帝,忽然从龙椅上起身的皇帝,匆匆丢下一句‘众卿暂且议着,大皇子散朝之后来向朕汇报’,便脚下生风地离开了。
不知是南姗孕期保养的好,还是腹内孩儿颇为懂事,让萧清淮纠结犯愁数月的生产,却意外的顺利,萧清淮在产房内没陪坐多久,第一个孩子便哭着离了娘胎,接生嬷嬷喜气洋洋地报喜讯:“启禀皇上,娘娘先生的是小皇子!”
“知道了!快点接生第二个,别让娘娘多受罪!”萧清淮顾不及高兴,催着接生嬷嬷赶紧再接生,呼哧呼哧喘气的南姗,听到生出来的是个儿子,不由抱怨:“怎么还是个儿子啊。”萧清淮握着老婆汗淋淋的手,脑门上也跟着急出了一层汗,直心慌紧张的口不择言:“我的小姑奶奶,你且省点力气使劲吧,快别费劲儿说话了……”
待第二个孩儿落地后,听到接生嬷嬷报说是个公主时,额角还在不停渗虚汗的南姗,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微哑着嗓音对萧清淮道:“怪倦的,我略睡会儿,先将孩子给我瞧几眼。”
两个红艳艳的襁褓里,裹着两个小小的人儿,南姗撑着想打架的眼皮,来回瞧了两眼,心里软绵绵的,萧清淮看着因失血而苍白的南姗,心疼怜惜不已,声音甚是温柔缱绻:“姗姗,你先睡会儿,待有精神了再细细瞧。”
皇后平安诞下一对龙凤双生子,乃是龙凤呈祥的吉瑞之兆,再为人父的清历帝龙心大悦,出手阔绰的赏赐后宫,因双生子个头小,瞧着很柔软脆弱,爱妻又产后亏空,急需精心调理将养,萧清淮不欲叫人扰了妻儿的清静,洗三礼的流程一走完,便散了客,至于满月酒,更是直接延迟到中秋之日再办。
寒意再临,在十一月十一日这个很光杆的日子里,萧明昭迎来了自己的十四岁生辰,这一年,他亲爱的娘亲送了他一件很特别的生日礼物,那是一幅画,一副很特别很特别的画,据母亲介绍,那是他九个月大时候的画像。
女娃娃的小辫,辫上有红花,脸颊还涂有腮红——萧明昭脑袋晕了晕,这么花里胡哨红红火火的小丫头,是九个月大时的他?再看一下画角的落款和年月,萧明昭想晕的心都有了:“母后,您……有您这么捉弄儿子玩的娘么?”最关键的是,老爹竟然还那么配合。
产后已过半年,南姗调理得宜,虽已年满三十,依旧皮肤滋润,秀色可餐,身姿窈盈的宛如二八少女,拉了郁闷至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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