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陆爷你看!”
“什么?”
“你看通风窗的铁条,有些松动了!”
陆应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悔恨之下击出的一掌,居然将横杆在通风窗的铁条打的松动了。
这两根铁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存在在这里,历经风吹雨打,也许从来就没有人来擦拭过维护过,此时早已是锈迹斑斑歪歪扭扭的了。不过它们仍在忠实的履行着自己的使命,不屈不挠的封锁着小黑屋后墙的唯一出路。以通风窗那可怜的孔径,除非完全移开铁条,才有可能钻出去,否则是不可能的。
但那毕竟是铁,没有趁手的工具,想要移开谈何容易。
若是以陆应青后世的体格,即便是移开铁条也钻不出去,但这一世他只有十七岁,身材修长清瘦,还是可以一试。
“碰!”陆应青又是一掌,铁条有些松动,但还远远不够。“碰!碰!碰!”陆应青用力用力接连打了几下,两根铁条被打得嗡嗡作响,甚至连铁锈都被震落下来不少,不过这样只会让铁条越大越变形,反而不易出去。
况且这样赤手白拳的效率太低,不知要打到猴年马月,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时间,能早一刻出去,就能早一点救出兄弟。
陆应青停下来,爬在窗子上仔细检查,发现那两根铁条不是直接浇铸在墙面上的,而是插在墙里青砖的孔洞内。
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居然没有发现,这下倒好办的多。
铁条两头锈的厉害,只要想法子将其中一头砸断,那另一头就会自然脱落。
想到这里陆应青又翻下身,从柴草堆里找出一根大小趁手的木棍,深吸一口气照着铁条的末端狠狠的砸了下去,每砸一下陆应青都停下来观察一下变化,待数到第三下时,铁条末端和墙面已经完全弯折了,陆应青用双手握住,用力摇晃了几下,铁条末端终于脱离了墙面。
抽出铁条,喊了一句“留神”,陆应青将铁条扔到了外头的墙根下。接着开始对付剩下的那一根,有了第一根的经验,第二根也很快从末端折断,抽了出来。
陆应青用肩膀对着通风窗量了一下,还好,挤一挤应该完全能过去。
王二在外头喊道:“陆爷,您先把两腿伸出来,我在外头扶着您。”
双脚、双腿,到髋部的时候被堵了一下,陆应青咬咬牙,蹭破了几层皮,也突破了出来,接着肩膀、头、双手都比较顺利。
捡起地上的铁条,陆应青递了一根给王来双,说道:“王二,会打架么?”
“小的胆子小,从来没打过架,不过跟着陆爷您,小的就不怕了。”
陆应青看着手上的铁条,心道:还好,弯的不是很厉害,还能用。自己后世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的时候,在足校里是个刺头,年轻气盛,没少打架。后来慢慢踢出名堂了,走上的职业化的道路,开始扛起海外留洋的大旗,成为国家队的中流砥柱了,一举一动都被祖国亿万球迷高度关注,便渐渐的收敛起脾气···
算起来,已经有十几年不曾和人动手了。
“一会要是打起来,千万不要怂,你只有比别人下手更狠,打得他疼了,怕了,不敢跟你拼命了,他自然就打不到你了。”
陆应青从往事中回过神来,继续说道:“他们人多,但都是乌合之众,先把几个闹得厉害打趴下,其他人就散了。一旦没那么多人围着了,事情就好办了。”
王二点点头,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铁条,喉头有些发干,手也有些发抖。心跳的厉害,但转念一想,自己是跟着陆爷一块去打架的,便豪气顿发,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二,跟紧了!”
陆应青留下这么一句话,人却已经跑到了两三丈地之外。他穿越以来的这段时间,用后世最科学先进的方法,疯狂的训练着自己的体能,和后世的那个自己还有一段差距,但也远非这一世从前那个手生可比拟的了。
绕过荒凉僻静的野湖,重新来到大街上,陆应青没有任何迟疑,辨明了方向,往延福巷全速冲刺。
全速的冲刺,让陆应青浑身的血液得当充分燃烧。鹰击长空,蛟龙出水,这一次绝不会为了狗屁的名声,而让自己的兄弟陷入危难之中。
府右街、清河街、煤街,两侧或高或矮的房屋,如同浮光掠影一般一闪而过。街上熙攘来回的行人,也没能被灵巧的让过,没能迟滞自己半分。
延福巷,就在眼前,里面传来的几声争吵,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万字健色铺前,一阵风吹来,几片碎布头,迎风而起,那是被扯烂的绣着篆体的万字的大旗。一张小桌,只剩下桌面,四只桌脚不知被谁卸了下来。
地面上散落青砖的碎块,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腥红血迹。陆应青听王来双说,王朝绪和李二狗进入人群之时,手中拿着的正是青砖。
外头的大部队已经散去,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陆应青调匀了呼气,双手握紧铁条,慢慢的走了进去。
铺子里头更加狼藉,往日整洁干净的小屋,此时几乎望不见一个完整的东西。四分五裂的货架残骸,散落的满地都是,王母和王来双这些天辛苦裁剪的牛皮,大半已经被人抢走,剩下的被毫不怜惜的扔在地上,被踩了不知多少脚。
用来给蹴鞠充气的那只大风箱,歪歪扭扭的靠在角落,肯定是不能在用了。
五六个个破皮无赖之人,还在残破的铺子内翻翻捡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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