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站在吴思贤旁边,一副书生打扮的人说道:“我二弟怎么没了声响,你把他怎么了?”
陆应青看了一眼,见那书生眉目间和吴思贤、吴思鸿兄弟有几分相像,便已猜到了此人的身份,说道:“这位想必是吴家的长房长孙,思理兄了,这个时候还能惦记着弟弟,倒是比你身旁的那一位,有人味多了。”
吴家老太爷,曾官至礼部侍郎,如今虽然早已致仕,但其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影响力极大。在淮安这边地界上,那更是首屈一指的大户,就连淮安知府见了,也得恭恭敬敬的执晚生之礼。
膝下有三个儿子,长房吴存书蒙受父荫,外放为官,下面有两个孙子,老大吴思理在南京国子监读书,老三吴思贤在归义社踢球。
二房吴存续,就是当日告发陆应青等人在万春院吃花酒的那位,留在淮安打理家中生意,吴家健色铺子就是由他照看。年轻时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三十来岁才得子,儿子现在只有七八岁大。
三房吴存吉,是吴老太爷和通房丫头所生,自幼不受待见,庶出之人的庶出之孙吴思鸿,就更加不受待见了。
吴思贤平日有外人在场时,还能明面下尊重一下自己这位二哥,但还是常常忍不住大呼小叫的,若在私底下,那就更加呼来喝去,如同使唤仆役一般。
眼下这位吴思理,居然还能惦记自家二弟的安危,不得不说在吴家这个渣滓窝里,还算比较难得的。
“不过,我与二少爷也算是老相识了,等闲不会为难他的。”陆应青道:“但若是我那几位兄弟有什么不是,我也不介意让你们吴家的人尝尝苦头。”
吴思贤呵呵一笑,说道:“陆应青,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讲条件?错了,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你吴思贤在旁人看来或许还有几分忌惮,在我看来,不过土鸡瓦狗一般,根本不足挂齿。”
“哈哈哈”吴思贤仿佛听到了一个十分可笑的笑话一般,神经质般的笑了起来,好一会才道:“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役,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恐怕就是里正吧?不过这样也好,玩起来才更有趣。”
“不错,你那几个和你一般下贱的兄弟,确实在我手上,要我放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听你大话说的震天响,好似义薄云天一般,但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待会一试便知。”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
陆应青淡淡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我若是能受人胁迫,做出后世电视上搬演了无数次的烂俗剧情,干出屈膝求饶的事情,那便不是陆六爷了,几位兄弟恐怕也不愿这样。
“什么?”
“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现在需要把握机会的是你,你早一分放人,便早一分得到自救的机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现在放人还来得及。”
吴思贤以为眼前这人肯定是疯了,果然贱役的思想是自己这样官宦人家的子弟难以理解的。
“听说你很能打?好,你既然不同意听我替给你讲明的两个选择,那我只好默认你选择第一个咯。陆社工远来是客,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是安排了一桩好戏而已,不过这桩戏长的很。”
吴思贤脸上一沉,对着楼下吩咐道:“吴虎带着你们的人,给这位陆社工松松骨,免得他累得慌。”
院子里站着的十个吴家的家丁,为首的正是今天大闹织布厂的那位吴虎。吸取了上午的教训,未免再次出现僵持不下,被人逆转翻盘的局面,这一回足足带上了十个家丁,只对付陆应青一人。
这回,任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只能乖乖就范。
吴虎一身黑衣,倒是比白天看起来更像个黑社会,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墨镜,看起来不够气派。
陆应青心中想着,社会这么复杂,大哥这么多,若是自己把墨镜给开发出来,说不定也能赚上一笔。
“是,三少爷。”
吴思贤看着楼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十个打一个,而且自己还有几个人质在手上,刚才他特意留意了一下,院子外黑漆漆静悄悄的一片,没有任何援手。
陆应青,不得不说你还是很牛掰的,可惜既不肯给本少爷当狗,又不肯去死,让少爷我很为难啊。
“哦,对了,陆社工毕竟也是圆社子弟,靠脚吃饭的,平日用的最多,等下可得多松一会。”
“小的省得了。”
吴虎转过身来,对着陆应青阴测测的一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让自家三公子两次出丑的人。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清瘦高挑的身材,没什么特别的,看着好像还不如今天那个疯狗一般的二狗、长着苦瓜脸的张有弟能打。
坊间传得什么潇洒不羁,fēng_liú倜傥啥的,吴虎暗自啐了一口吐沫,呸,老子最恨这群只看外表的肤浅的女人!
靠,长得帅有个屁用啊,逛青楼能不给钱么?!
吴虎慢慢的靠了上去,身后其他九个家丁也都分散开来,成圆弧状围拢上来。
陆应青负手而立,晚风将藏青色的发带吹得不住变幻形状,陆应青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神色澹然的看着慢慢围拢过来的家丁走狗,眼里满是浓浓的嘲讽。
吴虎根本没有留意到陆应青此时的神情,他现在根本不理会眼前之人怎么想,只想着一会怎么把差事办得更漂亮些,尽可能的多折辱这个不知死活,屡次让三少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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