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场秋雨过后,天气逐渐凉了下来。
这段时间,西夏发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大事是太子被废。
第二件大事是太子被废的几日后,皇上立二皇子冷逸为太子。
第三件大事是太子被囚禁的时候企图逃跑,被侍卫射杀。
对于第三件大事,坊间传闻,说那太子是被人陷害了,传闻说太子被幽禁在腋庭宫时,突然听见外面有侍卫商量想要为民除害,暗杀于他,太子一急,就瞅了个机会从掖庭宫逃了出来,谁知他才刚刚逃出掖庭宫,就听见身后有侍卫大喊,说有刺客,然后太子就稀里糊涂的被那些侍卫当做刺客射杀了。
皇上为此气的大病了一场,然后下令厚葬太子。
上官曦听见这些传闻时,正拿着一个赛半仙的白幌子,满大街的乱窜。
说起她在此地的原因,上官曦着实有些无语,那日玉蝉独自上街买菜,没想到竟然被太子的人抓住了,他们以玉蝉的性命相要挟,抓了上官曦,然后又以上官曦为饵,抓了黄冠道人。
太子的胳膊被上官曦废了,对她自然是恨之入骨,所以他将他们抓了之后,不但下令将她打成了重伤,还将黄冠道人的一条腿打断了。
后来太子被皇上废了太子之位,又将他软禁在了掖庭宫,他府里的那些下人得到消息后,忙携着他们逃了出来。
几人逃到这里时,上官曦和黄冠道人已经奄奄一息,那些下人害怕他们死了会累及他们,于是就将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拿去,然后将他们扔在这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那时玉蝉的伤势最轻,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四处奔波要饭,终于将黄冠道人和上官曦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只是黄冠道人年事已高,这一次大病之后,竟然一直缠绵于病榻,没有好转的迹象。
上官曦没有法子,只好拿着一个赛半仙的白幌子,四处给人算命,维持生计。
可她只有十七八的年纪,即使扮了男装,也只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与赛半仙这样的名号着实有些不符,所以几天下来,上官曦也只能勉强让玉蝉和黄冠道人喝些稀粥而已。
“喂,算卦的,算卦的,进来一下!”不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挥着手说道。
上官曦一看有生意,忙两眼放光的走了过去,“夫人可是要算卦?”
那位女子上下打量了上官曦一番,这才道,“我想让你帮我的孩子算一卦,不过咱们可事先说好了,若是算的不灵,那我可是不会付你卦金的。”
“这个好说,夫人且说出你那孩子的生辰八字!”
那位夫人递给上官曦一张纸,上官曦掐着指头算了算,这才发现那位夫人的孩子今年有一个大劫,想来是他此刻出了什么事,那位夫人才会想要给他算一卦吧!
不过以她算出来的结果看,这个孩子一生还算平安,虽不会太多的荣华富贵,但是亦不会半途夭折。
“公子可是算出了什么?”那位夫人看着上官曦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
“夫人的孩子今年有一大劫,此时应以在劫中,不过夫人尽管放心,那孩子是少有的贵人,此劫定会平安度过!”
那位夫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看起来像是刚刚掉了胎毛就敢号称赛半仙的公子,竟然真的能算出她此行的目的,看来他确实是有两下子。
“那我孩子日后……”
“夫人可曾听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官曦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她还想说些你家孩子日后定可封侯拜相什么的,但又觉得这话着实太假了一些,所以只好将它们咽回了肚子里。
那夫人听见上官曦此话,果然喜的很,她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上官曦道,“拜先生吉言,若犬子以后有了出息,定亲自上门道谢。”
上官曦麻利的将那二两银子装进钱袋里,脸上却是一个极为谦虚的笑。
这二两银子应该够她今晚给她师父买一些酒肉了吧!
告别了那位夫人后,上官曦兴冲冲的朝着菜市场走去,她割了半斤的肉,买了一些蔬菜,又打了一坛子酒,这才兴冲冲的朝着他们居住的小屋走去。
师父若是看见这些酒菜应该很高兴吧!
她们居住的房子在一条胡同的尽头,那里虽然偏僻一些,不过租金便宜,也够宽敞,上官曦想着若是以后有了钱,将这里买下,然后在这里住一辈子倒也不错。
房间内,玉蝉正在那里给黄冠道人捶腿,黄冠道人的腿自从受了伤之后,一到变天的时候就奇痒无比,所以玉蝉每每有空,就会帮黄冠道人捶捶。
看见上官曦,玉蝉忙道,“小姐,你回来了!”
上官曦笑了笑,然后将手里的东西晃了晃道,“师父,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酒?丫头,你哪来的钱买酒?”黄冠道人一脸惊喜的说道。
“当然是我挣来的,我还买了肉,师父,咱们今天晚上好好的吃一顿怎么样?”
“好,咱们好好的吃一顿,这几天天天吃素,吃的老夫夜里都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兔子!”黄官道人高兴的坐起来,皱着眉头说道。
上官曦的心微微一疼,脸上却笑的极是灿烂,“师父放心,从今晚后我会好好挣钱,然后天天给你买好酒好肉吃怎么样?”
黄冠道人‘哈哈哈’一笑道,“好,老夫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可以天天躺在床上喝酒吃肉,没想到老了老了,这梦想竟然也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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