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官曦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温暖的阳光照进屋内,隐隐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上官曦眨了眨眼睛,心里却依然疼的厉害,仿佛昨晚的梦境都是真的一般,可她却看不清那个白衣男子的面容,只是隐隐觉得自己以前似乎真的爱过那么一个人,那种爱,或者那种痛,如同附在骨头里一样,即使她忘了记忆,也忘不了那种蚀骨的爱或恨。
上官曦叹息了一声,难道她真的曾经那样的爱过一个人吗?
“小姐,你醒了?”玉蝉在旁边轻声说道。
上官曦笑了笑,然后缓缓起身。
玉蝉则急忙将她的衣服拿过来.
外面阳光明媚,倒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上官曦用过早膳之后,看着外面金灿灿的太阳,正想着去看冷逸的时候,王公公弓着腰走进来,“娘娘,太傅和黄冠道人进宫了。”
上官曦怔了怔,这两个人进宫为什么要告诉她……
“小姐,太傅是你父亲,黄冠道人是你师父。”玉蝉在一旁轻声说道。
上官曦揉了揉脑袋,实在想不起她竟然还有太傅这么一个爹……
不过她既然不是她娘生的,定也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想到这,上官曦忙扯出个笑脸出门迎接太傅。
远远的就看见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前一后的走过来,上官曦斟酌了一下,连忙走到其中一个面前道,“爹,你来了!”
黄冠道人在她的手上‘砰’的敲了一下道,“我是你师父!”
“曦儿,你怎么了?”太傅有些惊讶的问道。
昨日皇上派人传话,只说曦儿回宫了,可她怎么会认错他和黄冠道人呢?
莫非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老爷,小姐她……她失忆了!”玉蝉轻声道。
“失忆?曦儿,你记不得爹了?”太傅吃惊的问道,这怎么可能,这曦儿明明好好的,怎么会失忆了呢?
上官曦不好意思的看着太傅越加苍老的面孔,着实不好意思说她真的记不得他这个爹了……
“哼!你别是把老夫也忘了吧!”黄冠道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上官曦,脸上是一副你敢说忘了我就揍你的模样。
上官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连忙请他们进了凤仪宫。
玉蝉则急忙去吩咐宫人端了各式各样的糕点进来。
“曦儿,你果真不认识爹了?”太傅看着上官曦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面孔,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她现在岂止是不认识你呀,她连孩子他爹是谁都忘了!”黄冠道人在一旁泼冷水道。
她这个徒弟还真是多灾多难,这一生呀,赶得上一本戏文了。
“爹,我只是暂时忘了一切,过一段我就会好的。”上官曦看着太傅白发苍苍的样子,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太傅‘噢’了一声,对于这个不记得他的女儿,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黄冠道人在一旁叹了一口气道,“喂,徒弟,有一件事情为师得提醒你。”
上官曦一怔,看着黄冠道人陌生的面孔道,“师父请说!”
“你以后切记要离冷逸那小子远一点,为师这几日替他算过一卦,发现那个小子已经和以前有所不同,你以后若是遇见他,万不可掉以轻心!”
“师父是说冷公子他……会变坏吗?”
“这个老夫也不清楚,只是他的情况特别,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离他远一些比较好!”黄冠道人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所以还不能确认冷逸那小子到底会发生什么。
上官曦‘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一双眼睛若有所思的盯着外面明灿灿的太阳,心里想起冷逸在阳光下弹琴的样子,那时的他眉目如画,修长纤细的双手在古琴上弹出缠绵悱恻的琴声,美好的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少年,这样的人会变坏吗?
“徒弟,师父知道你对那小子心存愧疚,可师父今天的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那小子,你不可离的太近了!”
“我知道了师父!”
送走黄冠道人和太傅之后,上官曦就带着玉蝉在皇宫内漫不经心的散步。
九月已经是百花凋零的季节,一场秋雨过后,御花园中更是一幅萧瑟颓败的景象,玉蝉看着地上的花瓣,犹豫了一下道,“小姐,你若是想要赏花,就去南花园,那里种的是菊花,如今开的正好!”
上官曦笑了笑,陪着玉蝉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缓缓的朝着南花园走去。
她数月前挺着大肚子在芙蓉镇抢粮食的时候,说什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来到皇宫,而且还是皇宫中唯一的娘娘,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遇见这样两个人,一个温柔似水,一个冷漠如冰,可偏偏他们待她都极好,虽然她到现在也分辨不出他们两个究竟哪一个才是她的夫婿。
突然,悠扬的琴声响起,那琴声如如歌如泣,时而如小溪流水,时而如泉水叮当,突然,琴声一转,低沉的声音犹如一个少年在向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轻轻的诉说着自己的爱慕之情,上官曦仿佛能看见那少年羞涩的表情,和女子眉目间温柔的笑意,还仿佛能听见满园花朵开放的声音。
“小姐,这是谁在弹琴,这琴声真好听!”
上官曦勾起唇角道,“是冷公子在弹琴!”
上官曦说完就不自觉的朝着冷逸被囚禁的方向走去,突然,琴声停止了,扶辰的声音响起,他道,“公子,天凉了,回屋吧!”
“扶辰,你说上官姑娘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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