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墨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那些复杂的,不明白的一切现在正在逐步清晰……
见到段云芷此时撕心裂肺得质问杜娟儿,以及杜娟儿对段云芷的回答,她不禁叹气摇了摇头。
“你娘她……”郝之玉看向杜娟儿欲言又止。
“我娘……哈……”杜娟儿的眼神中慢慢积蓄出一汪如同碧玉清泉般的泪水……
只是那清泉般的泪水就那样晶莹透彻得,波光潋滟得在杜娟儿那一双美丽清冷的大眼睛中晃动着,久久没有滴落下来……
但是,这种泪水才是更加让人心弦颤动的。
眼中含泪,杜娟儿的嘴角此时却噙着一丝道不明意味的笑,淡淡接口道:“我娘?还好人会记得她吗?”
说道“她”这个字,杜娟儿无意识的加重了语气。
杜娟儿说完这句话,眼神重新看向郝之玉:“我娘当年惨死,身边只有一个幼年的我!”
“你可能明白我内心的狠有多少!?”
杜娟儿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眼神里仿佛燃烧出熊熊的红色的火焰,冲着好孩子与的方向喷过去!
“惨死?!”
郝之玉略微吃惊看着杜娟儿:“怎么会……这样?”
杜娟儿冷哼一声,就连鼻腔中喷出来的气都满是愤怒的:“怎么会?!那你真的应该好好问问你娘!”
杜娟儿厉声开口。
苏锦墨微微蹙眉叹了口气,既然现在事情都已经弄清楚了,是时候给他们兄妹两个让出一些空间,好好聊聊了。
便轻轻拽了拽一旁呆若木鸡连抽泣都忘了的段云芷:“我们先回去,你的事情等以后再说。”
苏锦墨的轻声细语如同弱柳扶风,只有身侧那段云芷能够听到。
段云芷的泪水仍旧在往下淌,但是在苏锦墨的言语结束之后她倒也反应了过来,几不可见的点头幅度之后,便随着苏锦墨离开了。
“我娘!?”听了杜娟儿的话,郝之玉瞬间如坠深渊,看着杜娟儿:“一派胡言!我娘去世多年……”
“哼!笑话!”
杜娟儿也不等郝之玉将话给说完就打断道:“我娘是刚离开郝府没过两天就被杀手给杀害了的!要不是我命大,又怎会憋着这么一口气来找你报仇!?”
杜娟儿眼神中凝结着浓的化不开的怨气看着郝之玉。
“你是说我娘她?”郝之玉神情十分严肃,眉头紧皱看着郝之玉:“绝不可能是我娘!”
“不可能?”杜娟儿一步步逼近郝之玉,伸手入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丝绦的坠子,声音阴冷到没有一丝温度:“这个东西……想来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你也应该认识的吧?”
那银坠子被杜娟儿提着,晃动着,晃动着……
窗棂处射进来的阳光被坠子一折射,刺目的晶亮闪得郝之玉的眼睛睁都睁不开。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郝之玉还是一把从杜娟儿手中把这枚银坠子夺过:“这怎么会在你手里?”
“呵……”杜娟儿冷笑一声,然后冷冷看着郝之玉:“这是当初那个杀害我娘的人离开时仓促,从他身上掉落的!”
“你……”郝之玉低沉着声音怒吼,可是,他的怒吼并没有多少力度。
而且他的眼神中此时散发着他自己都不能明白的怀疑……
是的,怀疑。
因为,他偶尔听到的零星片语便是对母亲和那个陪嫁之间的情感纠葛……
那个陪嫁,杜姨姨,被说成了勾引父亲的女人。
曾经的年幼自然是不太会分辨什么是非善恶,但是现在……
他已经能够分辨是非善恶,当初的那些被压制的,偷偷流传的一些个蜚语,想必背后也有着一段曲折和百转柔肠。
母亲为了铲除父亲心底所爱,而除之后快……郝之玉一直在揣摩着推测着这个可能性会有多大。
“怎么?心虚了?”杜娟儿冷声沉吟着,看着面前的郝之玉:“郝之玉……你娘之前强加于我娘身上的痛,还有我娘那一条命,我都要从你的身上讨回来!”
杜娟儿冷冷说着,突然就从袖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快速朝着面前的郝之玉胸前刺过去。
手中紧握着,眼睛紧盯着的那枚银坠子,大大降低了郝之玉的反应速度,他半点防备都没有!
那匕首就这么无遮无拦得从杜鹃热手中朝着郝之玉胸前刺过来。
郝之玉后面反应过来的时间内也只能静静得看着,因为他已经不能再动弹半分……
一时间所有的一切静谧而缓慢,郝之玉似乎能够听到匕首刺破空气的声音。
这……
他无奈得闭上了眼睛……
或许他是应该为了多年前的杜馨还有面前这个在仇恨挣扎中浸泡长大的杜娟儿做一个补偿吧。
这补偿就是他的命……用他的命来做补偿,想来,应该也够了。
等待中,匕首入肉的“噗嗤”一声,虽然轻,却依旧带着能够震碎众人耳膜一般的威慑力。
只是为何……声音入耳,却不觉疼痛?
微闭眼睛的郝之玉睁眼,触目惊心的红!
血!但是血不是他身上的。
就在他的面前,倒着一名女子……
“段云芷!”杜娟儿那尖利高亢的声音似乎要把这屋顶给穿破。
看着表情抽搐的段云芷!
她真的不敢相信!怎么会?
她是什么时候冲出来的,她不是已经……已经离开了吗?
郝之玉也愣怔了,“段姑娘”,一边呼唤着一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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