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突突跳地巴巴看着赵飞给商临打电话,我虽听不见商临在那头说什么,但赵飞相当坦荡的告诉了阿临我们这几个人这会儿在哪。赵飞要求他独自过来,如果被他发现还有人跟着他,或者他已经报了警,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撕票。
挂掉电话之前,赵飞笑得阴邪恐怖,表情看上去似乎很满意电话那头阿临的回答。
“他怎么说?”我问。
赵飞斜我一眼,沙哑地反问:“你给他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了?明知道是个火坑,为了你他还是愿意跳。”
听见这句话,我已经基本确定阿临会按照赵飞说的单独过来了。
仿佛有一口气掐在我的喉咙,令我短暂的呼吸困难。
在遇见赵飞之前,我从没想过一个如此残忍的人会和我有着不可剔除的血缘关系,也不太会想到有一天我的身边会出现一个这样残忍的人。
这对我的人生来说,无疑是种讽刺。
我带着恐惧和倔强望着赵飞,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干了这么多缺德事,相信我,你离死也不远了。”
赵飞先是一愣,随后沙哑地扬起脖子大笑:“打从我出来耍的那一天开始,你知道多少人对我说过这句话吗?可最后呢?说这些话的人差不多都死了,但我还活得好好的。小妹儿,我看你就是被程礼新那迂腐的老东西给影响了,不知道这世界的精彩。”
“我呸!陶四说得对,有种就给我们一个痛快,别磨磨唧唧像个娘们。”我往地上啐了一口,突然间就不那么恐惧了。
因为我大抵已经猜到今天我们几人的命运,除非阿临的出现能扭转乾坤。要不然基本上可以用四个字概括,那就是劫数难逃。
要是注定得栽在赵飞手里,那连几句像样的话都不敢为自己说,就算死了也不够本。
赵飞一听我的话笑得更欢,抬手摸了把自己硬实的胡渣说:“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把你们搞来了,当然要玩个够才不枉我废了这么多天的功夫。小妹儿,你的眼睛很漂亮。今天你就用你漂亮的眼睛好好瞧清楚我怎么玩他们。”
语毕,赵飞耸了一下肩膀往后退了一步。
他如浪子般转身,重新走到陶四那儿,冷漠地抬起脚踩住了陶四手背上的那个刀柄,用力的往下嵌。
陶四疼得整张脸煞白,脸上的肌肉不停地在发颤,嘴唇被他硬生生咬出血来,染红了他整个牙龈,画面极其的可怖。
我暗中寻找解开绳子的办法,可赵飞实在绑得太紧了,我只能先从把空间挣大点开始一点点想办法自救。
我的双眼,紧紧盯着离我不远的那个地方,身心极度痛苦。
“赵,赵飞,你就给我个痛快吧。”陶四用尽全身力气咆哮起来,像是愤怒时的呼喊,又像是无奈间的恳求。
赵飞只是笑笑:“陶四,你最没资格和我讲这种话。你知道吗?我身边的小兄弟说陈强的小妹儿好像是被你糟蹋的,人家小姑娘应该也没少向你求饶,你放过她了吗?一个废物,临了临了还得拉个清白姑娘下水。你晓不晓得就在前几天,那姑娘因为承受不住心里的打击,跳楼死了。从三十几楼跳下来,脑袋都直接给摔了个稀巴烂……”
我愣住了。
心理上的刺激简直是一波又一波。
此时此刻,我竟然无法辩驳赵飞的话。
在那件事情上,赵飞对那姑娘确实也是够混蛋的。
“对,陈语死了,她死了!”站在赵飞身边的那人突然激动的咆哮出来,眼神中侵着泪光,像是十分忍受不了这件事被再次搬上台面上来说似的。
我的心中刹时就有了个念头。难不成以前跟着陈强的这人今天会站在赵飞身边是因为某种特殊的情感?
这个念头才刚起,地上痛苦的陶四似乎也从这声咆哮中拎清起来。陶四煞白的脸上肉抖了抖问:“你……你喜欢陈语?”
“对,我就是喜欢她。可你把她害死了!”那哥们的情绪一下就激动得不行,从一旁抽出一把开山刀就把陶四的一条胳膊从关节处直接砍了下来。
陶四张大嘴巴,连喊痛得力气都没有了,牙关咬得死紧,两颗眼珠像是要随时从眼眶里滚出来。
血的气味在空气里肆意蔓延,我的胃部一阵做呕,酸水从喉咙里涌出,呛到了鼻子,灼烧了喉咙,那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我的泪水也随即滚出来,痛苦地对着赵飞的背影说:“哥,你杀了他吧,别折磨他了,算我求你了。”
因为我知道,即使陶四今天有命喘气,他也活不下去了,倒不如一刀给他个痛快,也好过他被这么折磨。
可赵飞一直就是个残忍的人,他似乎相当满意那哥们的表现,突然松开脚,笑了笑说:“小兄弟,今天就让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喜欢的女人被他给睡了,这种仇要是不报,你就愧当个男人。想想那姑娘吧,要没有这死瘫子,这会儿肯定还活得好好的。你不是和我说,那姑娘的脸盘子特别清纯吗?身材也好,年纪好像也挺小的吧。”
赵飞的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举起开山刀的那人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哪怕骨子里不像赵飞这般残忍,这时候一股血儿怕也已经直冲脑门了。
手起刀落,陶四的脸被对半劈开,露出带血的骨头。
这一刀下去,陶四没了。
和这个世界真真正正的告别了。
我感觉自己的脸上也已经没有半点血色了,从脚底心里滚上来的凉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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