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多年前,魏老爷子还非常年轻,谋生于南洋,混迹于下层社会,做过苦力,流过许多血汗,活得非常心酸。五六十年代,他来到香港,混迹于黑社会,渐渐发迹,并和出身青楼的姑娘云女士结为夫妻。两人正如阿?托尔斯泰所说的:在碱水、盐水和血水里煮过多次,所以都历经沧桑而心狠手辣,很快就使魏家成为当时香港乃至名震东南亚的黑社会巨头,财资迅速膨胀。
七十年代后期,已进入中年的魏老爷子厌倦了黑社会的打打杀杀,老两口遂金盆洗手,做起了正当生意,并佛香高烧。八十年代初,在魏纯孝的事件发生后,老两口对老大魏达宏、老二魏达旦大加栽培,并决心从中物色公司继承人。
老大魏达宏秉承了父母“豪夺”、“嗜血”的遗传基因,从小不喜读书,在生意上采取“铁血”政策,短短十年使魏氏家产如滚雪球般地猛增,同时也在黑白两道上渐失人心,成为孤家寡人。
老二魏达旦博览群书,深受“孔孟”儒学熏陶,对大哥的野蛮做法不以为然。随着年龄的增长,骨子里搏击天下的雄心使他不甘心魏氏家产毁于魏达宏手中,于是涉身商界。由于他聪明机智,巧于周旋,在几次跨国大生意中取得成功,得到魏老爷子的赏识。
一年前,魏达纯又和豪门名媛的联姻,以及自己清白的名声而老大魏达宏吃、喝、嫖、赌加“铁血”,名誉一团糟使他逐渐成为魏氏集团不可低估的力量,虽一时不能和魏达宏抗衡,但也可以独当一面。
十几年前家规对魏纯孝的处置,使他对这个同胞小弟多少有一丝同情,虽不能说是推心置腹,但算作对弱势群体的怜悯之情还是有的。他虽不知道这个已被魏家所弃十几年的纯孝今天来有什么目的,但就他心底里的愿望,只要在自己职权范围内,他都会尽力帮助这个可怜的弟弟的。现在听着魏纯孝讽刺挖苦的话,他并不生气,心里倒有一些欣慰和喜悦:他长大了,甚至很……俊秀呢。
魏纯孝看老二对自己的嘲讽并不在意,只是不眨眼地盯着自己,并且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不由一顿,有意无意地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摩天大楼,装着喝起白开水来。两人一时无话。
沉默了一会儿,魏达旦温和地问:“告诉我,达纯,找我什么事,需要我做什么?”
魏纯孝转过头笑了:“你倒会直入主题,我本以为你会痛苦流涕地问我这十年来的状况呢。”
“一切都过去了。与其废话连篇地在这里消磨时间,不如尽快地解决你的困难,使我的难过也少些。毕竟我也长大了,手里有了些自主权,不像十几年前那么无能,无法救你。”魏达旦平静地说,但眼睛里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
魏纯孝听了他的话,迅速转身面向窗外,久久地喝着白开水,不再发一言。魏达旦以手支额,取下眼镜,泪水汩汩而下。许久,听到头顶传来纯孝的说话声,他才抬起头来。
纯孝平静地看着他,举起两个手指:“我来有两件事情:一、我要提前支取我的生活费,一个月一千元,我还有一年半毕业,应该还有近两万吧,我要现款,马上带走。”
“干什么用?”魏达旦问。
纯孝久久地看着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不露出愤怒的迹象来:“哦,你知道,我和大哥一样,爱好挺多的,所以最近手头有点紧,我想用这些钱来救救急。再说,我觉得受制于人的日子有些不好过。虽说李珲是你们指定给我的未婚妻,但她对我的管束有些紧,尤其在生活费用上的供给,过分节俭了点,使我有些不高兴。当然,如果我的要求使你为难,就权当我没说,我走了。”他放下杯子,站起身来。
“纯孝,”魏达旦止住他,举手示意他坐下,“你误会我了。我并不是拒绝你,可我得清楚你要钱的用途。如果你到现在还和大哥的爱好相同,我想李珲把你管束紧点也不错。如果你要钱干的是正当事情的话,比如说做生意什么的,我不但可以让你提前支走生活费,还可以好好地资助你一下。不要忘了,这可是两万元人民币,不是港币,数目不小呢,是不是?告诉我,你要钱做什么用?”
纯孝笑而不答,站起身准备走出去。
魏达旦拦住他,痛苦地说:“你还是不相信我,是不是?什么也不肯告诉我。好吧,我写张支票,你可以提走二十万,这不是你的生活费,是我资助你的钱。生活费不要动,从李珲那里领取比较好些,我让人知会她一声,让她以后不要勒苛你。”
纯孝盯着他的眼睛:“你对我干什么一清二楚,是不是?”
“我这是关心你……”
“你的关心似乎过了些。谢谢你的资助,我会记住的。如果你能通过你的努力,使家里人完全、彻底地忘了我,我会更感激你的你们权当我死了。我这个人懒散潦倒,对别人的关心老是惶恐,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所以我来这里找你的第二个目的是,让李珲或别个‘关心’我的人他们自愿也好,受人指使也好离我远点吧,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生活。
再说,李珲那么漂亮高傲的人,前几年对我蔑视唾弃,以许婚给我为耻辱,突然之间对我刮目相看、美目顾盼,这种变化只能让我疯得更快。如果你能让老爷子取消这个婚约当然,它也限制不住我我就不仅仅把你看作二哥,简直是西天佛祖了。”
魏达旦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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