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指着他耳朵说：“明，你看这双耳朵，真大！”
“我可不希望他当官，我只希望他将来能继承我的事业。”清明笑着说，“从来信和照片上我看出这孩子长得好，今天一看果然是这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小家伙尽继承了我俩的优点，我皮肤比较黑，他的皮肤却像你。”
“我眼睛小，他的眼睛却像你。”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把孩子惊醒了，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盯着他们，好像在问：“你们笑什么？”
清明疼爱地抱起他，吻着他的脸蛋和额角，温柔地说：“噢，我的儿子！”
张兰幸福地看着他们父子俩，伸手轻轻地取下孩子的奶嘴，笑着说：“妈妈骂我不许给孩子吸奶嘴，怕时间一长孩子嘴唇变形。可他老不睡觉，我没办法，只好偷偷地给他吸。”
“你呀，把我的儿子弄丑了，看我不找你算账。”清明笑着指点她。
张兰笑了：“你放心，我孩子的嘴不会变形的。”她逗着孩子：“平平，叫妈妈。”
“妈妈。”平平伸出手。
“这孩子，”清明笑了，疼爱地亲着他。
张兰不接孩子，指着清明又逗他：“平平，叫爸爸。”
孩子黑亮的眼睛盯着清明，却不叫。
“啊哟，看来我的儿子不认我这个爸爸了。”清明笑着叫起来。
张兰变戏法似的又拿出奶嘴，举到孩子面前说：“平平，叫爸爸，我给你吸奶嘴。”
孩子不动。张兰做了个“叫”的姿势，把奶嘴向他嘴里塞了一下又拔出来，说：“叫爸爸。”又做出把奶嘴向他嘴里塞的样子。
“爸爸!”孩子终于叫了，眼睛却盯着奶嘴。张兰和清明笑得抹眼泪。
“这孩子，脑子反应挺快的。”清明端详着儿子，笑着说。
“不知有没有你的反应得快？”张兰温柔地看着他；“妈妈说，你们兄妹小时候，她特别注意把你们的后脑勺睡平，说长得突出来就难看了。她给平平缝了个玉米枕头，才把他的头睡得这么平。明，你坐下，让我看看。”
清明笑着坐到沙发上。张兰观察着他和孩子的后脑勺，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正如何大婶所说，清明的后脑勺睡得很平，形状像倒立的正三角形。浓黑的头发自然地伏帖在上面，那么美丽。而平平的现在就是清明的从前，清明的现在就是平平的未来。
张兰感情激动，猛一下搂住他们父子俩，柔情地说：“明，你们俩都是那么美！”
“你观察了半天，就得出这么个没水平的结论？”清明笑着指点她，“这就是你和妈妈每天研究的专题？你们呀，真是女人，把我和我的儿子当作玩具供你们开心。”
张兰笑起来，吻着他说：“你这家伙，竟敢看不起我和妈妈的专题。你不想想，如果没有妈妈的努力，你和平平的后脑勺不就成了宝葫芦？”两人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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