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问:“我说玖月,你不会是搞yī_yè_qíng了吧?怎么来这种地方了?”
“啊?”我魂不守舍地盯着这个房间看,低头绞着浴袍的带子:“说实话……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
“啊?”香南立刻警觉,她刚刚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我不但没有反驳她,反而是这副不确定的表情。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看着六神无主的我。
“嗯。”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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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那、那你的这身浴袍,谁给你换的?”她指着我身上挂着的毛茸茸的袍子。
“啊……”我也才忽然发现这个问题,立刻变了脸色,良久,带着哭腔地摇头:“我不知道,香南,我不知道……”
“没事,小月,别哭,没事,你再想想,会不会是……是傅恒?”
“不会!”我立刻摇头否定,“绝对不可能,我恨死他了,就算我再怎么醉得厉害,也不会让他碰我一根指头!”
“那会是谁呀,我的姑奶奶!”
我低着头,完全回忆不起任何除傅恒以外其他男人的影子。
可是,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道,清清浅浅地传进鼻孔,我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与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因为早在两年前,我就把自己交给傅恒了。
所以,这一夜,我好像也无法估测自己究竟是不是失去了什么。
我,既然已经和傅恒分手了。
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我吸了吸鼻子,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衣服,走进浴室。
头也不回地说:“你等等我,我洗个澡换了衣服就出来。”
“好。”香南也不怪我十万火急地把她叫来却让她坐在这里等我洗澡,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临出门的时候,我再次拎起身上脱下来的浴袍闻了闻,确实不是傅恒的味道。
傅恒的味道很纯净,而这个味道,混合了若有若无的香烟气息。
甩了甩脑袋,告诉自己,管他是谁,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反正我玖月,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既然对于这一夜没有了任何记忆,那最好不过。
想来那个男人,也只是为了一夜寻欢而已。
回去后,我和香南默契地没有对他们讲任何一个字,我偷偷去买了避孕药,就着冷水吞了下去,不管有没有事,总要避免节外生枝。
然而,就这样,我和傅恒再没了联络。
听说,再过一个月,就是他们的婚礼了,程子是一定会去的。
香南和小晴,说打死也不去参加他和那女人的婚礼。
我曾经旁敲侧击地向程子打听,那个女人漂亮吗?
他支支吾吾了很半天,只说,挺风情的。
我干笑着,那就是漂亮吧,男人都喜欢风情的女人。
他们结婚的那天,是三月三号。
我一整天坐在书桌前,画图,赶稿。
直到天黑了。我摸进厨房,给自己倒一杯红酒,然后陷在沙发里,一口一口喝下去。
红色的液体灌进了肚子里,胃里如火在烧。黑暗中,我听见有脚步声走过来,不用看,也知道是香南。
这个时候,该死的小晴应该还在房里鼓捣她那些名贵的化妆品,或者没良心地梦想着她的富二代吧。
“小月。”香南的声音轻轻传来:“今天打版课老师给我们说,还有两个星期就要结课了,然后就是毕业设计,剩下的几节课都挺重要的,你要不要去听?”
我摇了摇头:“不想听。”
“那么,毕业后,你去哪?小晴说,她想回国,说留在这里太不好混了,回去后再怎样也是个不错的设计师。”
“嗯,她说的很对,只是,我还没有想过。”我看着她,“那你呢?”
“我?我还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我想创业,可是——没有资金,没有人脉,什么都没有。”
我不再说话,黑暗中没有光,我独坐在那里,抱着膝盖,手中紧紧握着透明的高脚杯。香南坐在旁边,无声地点燃一支烟,递给我。
我摇头,看着她落寞地笑:“不知怎么,总是学不会抽烟。”
她沉默地吸起来,静得我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良久,我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想度个长假。”
“还是不能忘记么?”
我苦笑,“忘了,早忘了。”
她的手覆盖上我的,“毕业后,我们换个环境,就会好了。”
“嗯。”我笑笑,刚刚吞下的酒几乎要苦到肺里了。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每天忙着论文,设计,画图,以及乱七八糟的手续,很快就到谈工作的时候了。
程子家在国内拥有首屈一指的服装品牌“ann67”,他听小晴要回国,便介绍我们去他家公司,他自己却留在米兰开辟新市场。
因为我之前零零星星给几家电影公司设计了影片专用服装,所以毕业后他们想留我继续在公司做。
而那几家电影公司,其中有一家总部在北京,公司老板去过米兰几次,我们在一个庆功宴上曾经见过面,记忆中是个年轻的男子,端着酒杯对我们说“辛苦”的时候嘴角有浅浅的酒窝。
我毕业后他请我回国去他的公司。
回国的日子定在艳阳高照的七月七号。
当我们在上海浦东机场转机时,我趁机开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三条信息。
分别来自程子、傅恒和一个日本同学。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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