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吐了有多久,我难过的在马桶上嚎啕大哭起来,如果,我没有爱上师北承,我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然而,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他那低沉沙哑又温柔的嗓音,他那忧伤的眼神,他那黑色的大衣……没有一处,我不在想念。
我最疯狂的想念,竟然只有师北承。
像是发了疯一般的,跑出了门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子已经怀了近两个月的孩子。我跑到一个同事的面前,喘着粗气,喊:“安娜,车子借我一下。”
李安娜抬起头,看我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连忙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说:“没事,借我用一下。”
她拿出钥匙,奇怪地看着我,然而我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
我想见师北承,我好想告诉他,我也怀了你的孩子,怎么办怎么办?
车子上了高速,一路奔着他的家里开去,可是,许是刚才跑的太过激烈,肚子突然疼得不可开交,但是我想,很快,很快就见到师北承了,尽管我知道自己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还是紧握着方向盘,忍耐着开下去。
最后的一个意识,是一阵本能的刺耳的急刹车声音,我在空旷无人的高速路上停下车子,下身一阵暖流滑过,我瘫软在驾驶座上,心如死灰地想,完了,完了。
我被陌生人送到了医院,我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突然想起我借来的车子,问起那好心人,他只是摇头,满脸愧疚的:“我当时也是看到你突然停在马路上,敲了半天车窗,你趴着不动,于是拉开车门才看到你裙子下面全都是血,我想也没想,就把你抱到我车里,拉了过来……”
可是,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呢!
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醒来后第一件事竟然只是想到了车子,而忘记了我的孩子,我连忙抓着他的手问:“大叔,我的孩子呢?”
他怜悯地摇了摇头,轻声说:“医生说,没了。”
“没了?”
没了?
我的孩子没了!我最后的念想,我那会长得和师北承一样英俊美好的孩子没了!
“那么小姐,要不要报警?”
“报警?孩子没了报什么警?”
“我是说车……”
“孩子都没了,还要车子做什么?”我大吼,然后才突然想起,面前的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即便我内心深处并不想他救我,既然孩子都没了,那么我死了也就死了吧。
可是礼貌终究是有的,我顿了一顿,说:“对不起,大叔,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我理解你的心情,以前我老婆也是流过一次产的,但是你不要太难过了,养好身体,以后还会有的——对了,你先生的电话是多少?我打给他,叫他来照顾你吧。两天了,他一定很担心。”
“不,”我摇摇头,“他不在国内。”
“哦。”那男人失望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笑了:“那么,你朋友的电话呢?”
朋友?
“不用了,”我说:“我没什么事,等我出院了自己会回去的,谢谢你了。”
一连几天都躺在病床上发呆,我不想联系任何人,只想一个人。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假装什么烦恼都没有,假装在度假。
尽管是在病床上,尽管肚子疼得要命,尽管身体虚弱无力,而脸色更加苍白。
我没有想过我的失踪会让人发了疯一般地在全北京寻找,我因为流产的事郁郁寡欢,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子,心思总是恍惚的。
黑夜里总是觉得有熟悉的气息吹在身边,翻过身来,却是空荡荡的。
原来两个人,变成一个人,是如此简单的事。
出院那天,是个晴好的午后。马上就要五一了,北京的春天很短暂,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天,心想,可能不久以后,就是夏天了吧。
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对面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靠,手机放在旁边,偶尔会拿起来发一条短信,脸上洋溢的幸福是那么平和和简单的。
其实,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
晒太阳,听音乐,看书,过最纯粹的日子。
是啊,如果可以回到那样的生活,即便身边缺了最想念的人,也没关系吧。
看着那么多人议论师北承与沐琳夕的婚期,看着他急迫地想向全世界宣告他有多疼爱这个女人,我的心像是溺水般地不能呼吸,沐琳夕,这个优秀的女人,一直都让他引以为傲,他期待全世界都羡慕他拥有一个女人时,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
而不是像我们那样,一味地在躲避,在用谎言掩盖着我们可耻的、可怜的那点爱情。
我的宝宝,还未出世,甚至他爸爸还不知道他来过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离开北京的前一晚,我打开手机,全部都是欧尧的短信,他一遍一遍地问我在哪里,我忍着眼泪,打给我妈,当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时,我瞬间就崩溃了,眼泪汹涌而出,良久,我都没有说话,只听见我妈在那一边不停地问:“喂?是小月吗?小月?说话啊!”
终于我还是没有说话,我怕一出声就让她更加担心我,于是沉默地挂了电话,然后打电话给陈阿姨,让她多照顾我爸,我会出差一段时间,钱会按时寄到。
最后关了手机,师北承,再见吧。
我那么爱你,可是,你不属于我,无论我怎么努力和挣扎,也只能是无畏的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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