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飞机准时降落首都机场。
这是我时隔四年以后,第一次回来。
刚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找房子,爸爸住在郊区的一栋大房子里,装修很精致,我一直请着一个阿姨伺候着。
至于我妈,我象征性地回去看望了一下,便再没什么联络了,各自生活。
三天以后,我窝在市中心昂贵得要死的——豪华装修的三室一厅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出门后走路十分钟,便是我工作的地方。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在公司楼下的会客室,他沉默不语地喝着茶,不时地冲着对面的男人微笑,咧开嘴角,形成一个轻得如风的笑容。
旁边的助理小舟指着会客室悄悄告诉我,那个人是欧总的朋友,也是公司的合作商之一,拥有国内最大的珠宝品牌公司。
我百无聊赖地听着,小舟满怀激情和崇拜地给我讲我们的欧总和这个男人的传奇故事。
说实话,老板很帅,也很有为,对于这点我是认同的。
可是那个男人,跟老板比起来,似乎并没有小舟说得那样出色吧。
我抿着嘴巴,不置可否地笑:“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们两个,以后有机会我一定给你机会接近,说吧,你想要哪一个?”
小舟顿时羞红了脸,“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我这一身土土的样子,永远都做不了灰姑娘的!”
“怎么会?作为特约设计总监的助理,你竟然说自己土?”
小舟不好意思地笑,却在这时,会客室的门开了,两个人笑着走了出来。
“那么就这样,北承,不如一会叫上大家一起聚一聚吧?”欧尧说。
“好啊。”那人从容回答。
北承?北承?
我突然觉得这个名字莫名地熟悉,不禁回过头低声问小舟:“他叫什么?”
“师北承啊,你真的不认得啊?咦,可能这两年你没有在国内生活,但是他确确实实是京城有名的阔少,帅气的阔少师北承!”
师北承……
怪不得,原来他就是那个每天被季小晴yy无数次的富二代师北承。
我握着滚烫的咖啡杯,心里忽然感慨万千,啧啧,这样一个男人,铁定是个fēng_liú的主吧?
欧尧看到我,笑了笑,便带着他出去了。临走前通知我们下班后有聚餐,然后两个人便开着大奔招摇而去。
下班后,我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工体附近的酒吧。
想不到回国后依旧是需要每天流连夜场,我不禁对自己苦笑,这样也好,免得回去后还要找小晴和香南出来,跟自己消费比起来,显然,还是花公家的钱去玩比较自在的。
只是郁闷的是,公司里面的人大多我还都不是很熟悉,于是只好坐在一边自酌自饮。
其他人倒是都很h的样子,一会玩骰子,一会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人,需要跑去隔壁的桌子拉陌生男人喝酒,或者跳各种舞给别人看。
我低下头,发短信给香南:“麻烦转告季小晴,我和她的老相好师北承正在酒吧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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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她的短信就回了过来:“你丫的为啥不直接发给那女人还需要从我这周转一次作甚?”
我忍不住笑,快速按下一句话:“因为这样子,才能同时与你们两个联络啊,你不知道我无聊死了,一个都不认识,还是跟你们喝的爽。”
然后按了发送键。
发完之后猛一抬头,便那么直愣愣地对上了他注视的目光。
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喝多了。
微醺的感觉扑面而来,从头到脚。瞬间整个人都晕晕的。
然而,毕竟我也在花红酒绿的各色场合混了几年,所以面部表情并没有显得有多慌乱,只是略微地欠了欠头,给予一个标准的完美的恬淡式笑容。
他也不说话,自嘲地笑了笑,转过头去继续与大家玩。
酒喝到差不多的时候,有人提议要去唱歌了,于是我又跟着他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钱柜。
在米兰,除却逛街买衣服,我的大多数时间都是泡在宿舍和酒吧两点一线之间。
想起来,跟傅恒单独的相处还真是不多。
我还一直觉得自己贪玩亏欠了他的,却不成想,到最后反倒是变成了成全他。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是好久好久没有唱歌了。
一坐下来,才发现,竟然已经很久没有听国语歌曲了。我所知道的和熟悉的,大概还停留在四年前高中时代那几首。
真是有够丢人的,不点也罢。
索性又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孤单喝酒。一边心里七零八碎地缅怀着过去和傅恒在一起的日子。
后来突然听到一个男声,用极伤感的声音唱着:
“后来的你好吗?
有比较快乐吗?
我应该高兴吧,
却又说不上话,
我们是两条平行线,
再没有任何交叉点……
非要等到爱远走分两头,
才知道谁都怕寂寞……”
眼泪突然不争气地滚出眼角,我努力吞回去翻涌直上的泪,转过头想看一看这个声音的主人。
然而,是他。
——那个叫做师北承的男子。
不禁感慨,是啊,后来的你好吗?有比较快乐吗?
可就是这样一感慨,我又喝多了。
之前的酒量已经练得非常出色了,却不知道为何,最近连连挫败。
最后欧尧见我一直不说话,只一个人喝闷酒,便走过来关切地问我:“怎么,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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