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嘉言搂住“女友”潇洒离去。
他挨得太近,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覆盖在姜艾敏感的腰侧,因走动还轻轻摩挲,姜艾觉得自己身上的小鸡皮全战栗着竖了起来,鉴于背后注目礼太多,她只能强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许小白,你在搞什么鬼?”
许嘉言却将嘴唇贴到了她耳边,吐息都暧昧到让人脸红:“怎么样?难得我驾着五彩祥云来英雄救美,有没有被我感动得想以身相许?”
“做得太过了……”
“哼,我向来信奉做戏得做全套。凌汐有句话说得好,斩草必须除根,让丫的永世不得翻身。”
“那也不能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姜艾别扭地将腰线自他掌中移开,眉头画川。
“姜大婶,有机会感受一下小鲜肉的青春ròu_tǐ,是便宜了你,怎么伤得了您这金刚不坏之体。”
姜艾挥拳要打,被熟知她脾性的许嘉言接个正着,落在旁人眼中却是一番打情骂俏的光景,杨伊梅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拳头捏到发白。
她想起自己在病房外,听见病入膏肓的丈夫向大学的室友忏悔,说他不该一时糊涂使阴招抢了姜艾的出国名额,才会因为难以面对姜艾被自己钻了空子。说他是被自己引诱,一下没把持住发生了关系。说他从来就没忘记过姜艾,说他……杨伊梅的眼角闪过了戾如恶鬼的光。
她是真爱着蒋超然的,她那样骄傲的人,一辈子没有输过的人,掏心掏肺对他好,最后居然只换来一句,他其实从来都没爱过她。
“姜艾,我不会放过你。”
耳聪目明的许嘉言坏坏一笑,趁姜艾不留神,用脚尖弹起路边一块石子用脚跟的巧劲反踢了回去,“正巧”打在高处叫骂的杨伊梅膝盖,杨大小姐只觉得膝盖一软就稀里哗啦跪倒摔翻,狼狈地滚了六七级台阶才稳住身形,仪态全失。
待被人扶起,杨伊梅见除了几个亲密之人,余者全在看戏强压笑意,终于崩溃了,像骂街泼妇一样破口大骂起来,只是早已走远的两人是听不见了,无非是朝着空气挥了几手空拳,更平添了憋屈。
到了停车场,许嘉言抢过钥匙发动车子,吹了声口哨:“姜大姐,你这车油门轰起来真得劲!”他嬉皮笑脸,仿佛没个正行,却伸出了一只手,拍了拍副驾驶座上坐得挺直的姜艾,语气十分轻松:“我不介意借个肩膀。”
姜艾横扫他一眼,扣上了安全带:“开车。”
“去哪儿?”
“机场。”
“机场?”许嘉言一声怪叫,“你不是昨天才回来?”
“下午三点的航班飞回巴哈马,之前和云投签的投资合同是三个月,才去一个月,我能要到三天假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基本搭路上了。”话虽如此,许嘉言还是乖乖将车驶出了停车场,“没有可以顶替的人?时差还没倒回来呢又往回赶,姜大姐,你当自己还年方二八呢!”
“十六人的谈判团队,才带两小翻译,虽然都会英语,但国企一贯的排场,每天会场都是轮番谈判,晚上还得修订书面材料。而且rg老总是古巴出来的,我西班牙语还凑合,私下里交流时,说几句小弹舌对方感觉亲切。”
姜艾脱下外套,工整的黑色真丝衬衣、长裤,长发服帖,一贯的精英派头,仿佛刚才走出的并不是前男友丧礼,而是一场商业谈判。许嘉言皱着眉,风驰电掣地开出十几公里,忽然靠边一脚急刹,在姜艾还没责问前,一把摘掉了她的墨镜,露出她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疲惫双眼。
“姜大婶,在我跟前你还端着啥?”
他突兀地将人拉进了怀中,因为隔着操控台,两人的姿势有点别扭,但他的胸口很温暖,轻抚着她头顶的手也格外温柔,传递而来的安稳简直不像她认识的小男生能拥有的。
姜许两家几十年的老交情,八十年代住税务厅筒子楼起就是邻居,许嘉言爸妈年轻的时候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几乎是半托付给了姜家。
老税务厅子弟小学、中学隔一分钟路程,姜妈妈忙不过来的时候,上学、放学、作业、考试都是姜艾在管,所以许嘉言、姜凌汐早先都拿姜艾当管家婆看,不过论情分,那是比亲姐弟还要好。
姜艾僵直了片刻,忽然松懈了脊背,将头埋进了许嘉言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长长吁了口气。
“其实……蒋超然当初对我挺好的。”
作为她的前任男友,在最初被其百般呵护的两年里,姜艾并没有看出那个貌似温柔的男孩除了功利心略重,还有什么别的大问题。
至于后来,只能说现实太残酷。
“他妈对我有怨言我能理解,谁也想不到病情恶化得这么快,杨伊梅通知我的时候,我想把手头最要紧的东西做了再回来,谁知才半个月就没赶上最后一面。”
她并没有料到,在蒋超然最后的日子里,对她有如此执念。平心而论,她与蒋超然情分已绝,不愿再见,但人之将去,她还是尽力抢出三天时间赶回国,仍然晚了一步。恰巧杨家生意人又各种忌讳,新婚丧偶三日落土,她最终只赶上了葬礼。
许嘉言从鼻子里直哼气,却没打断姜艾难得的示弱,还转着脑子想话欲安慰她,姜艾却很快收拾好了情绪,抽离怀抱,靠回座位合上了眼。
“不说他了,嘉言,我眯一会儿,到了喊我。”
许嘉言望着她映在日光里白瓷般的面孔,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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