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撞了人你们还有理了,吵什么吵?就你们嗓门大?”比嗓门姜凌汐可没怕过谁,她按着后脑勺的伤口,甩开了温正楠扯住自己的手,制止了抱着温熙要上前来论理的温氏夫妇,“叔叔阿姨你们别过来,抱着温熙回车上去,和这些小混混讲道理讲不通的,对付他们我在行。”
她回头,用口型说到“嘉言”“报警”,廖舒心领神会,抱着孙子回车上。
“那老娘们打电话喊人呢!”有眼尖的看见廖舒拨手机,要冲上去,被姜凌汐一把拽住,温正楠顺势挡在了她身前。
“小白脸让开,不然老子他妈抽死你。”
一个看起来最壮实的光头挥着拳头冲了过来,姜凌汐干脆将手上的血往他跟前送:“抽!你抽!有种你抽我个血肉模糊,最好搞出人命来。你们谁动手试试!不过是车屁股擦了一下人的小事,你们想闹大?”
姜凌汐一米六几的个子气势汹汹竖在几个大老爷们跟前,完全不怯场,嗓门一阵大过一阵:“我告诉你,我爸是税务厅的副厅长,我姐夫开着猎鹰保全,猎鹰听过没?他手底下一帮兄弟随随便便玩死你们!惹我!谁稀罕讹你们!你!”她中指准确地指向了一个眼珠子滴溜转起来的人,“动歪脑子想反过来讹我们是吧?我告你,圣安医院听说过吧?我家温sir亲叔叔开的,你们什么伤都编不过去,我脑门上这个伤你们也躲不掉!找交警找警察,找谁我都不怕,讲理我们有理,不讲理我靠关系也压死你们。”
神经高度紧绷的廖舒站在几米外,看见小个子的姜凌汐斗鸡一样迎着拳头站在儿子身边,气势上全面压倒了一群大汉,深深诧异。
“哇,姜姐姐好帅!”
温志明捂住了温熙的嘴,口中也是称奇:“没看出来,小丫头有点儿胆量呀!”
“有勇无谋!”
“不也把人吓唬住了吗?”
果然被姜二姑娘连吹带骗一顿忽悠,那泼辣劲儿把面包车主几个人搞怯了,小声嘀咕起来。
“哥们儿,这丫头好像惹不得。”
“你瞧瞧他们的车,怕真是非富即贵。”
“要不算了吧。”
“猎鹰咱们可惹不起,咱们这野路子和人没法比。”
“就是,就是。”
这里头身手最好的是光头,平时仗着身手也没少欺负人,什么时候服过软?他脾气暴性子急,这会儿火头子上来了只认死理:“怎么算?把人脑袋都搞出血了,她要真那么有能耐能放过我们?”他这一说,大伙又纷纷点头,光头把拳头一扬:“反正都伤了,几个大老爷们今天还能被个黄毛丫头给吓跑了?”
“谁吓唬你们了?我跟你说,电话也打了,我姐夫马上就到了,等我姐夫来你们就麻烦了!”
温正楠明白,姜凌汐东拉西扯、牛皮吹上天,其实就为了拖延时间等许嘉言,可眼见着现场火药味越来越重,而她伤口的血都流到了衣领,温正楠心里有些疼,用眼神把姜凌汐瞪了回去。姜凌汐还试图反抗,却见温正楠望向她的目光锐利而凛冽,却奇异地使人镇定,她焦虑的情绪也安定下来,乖乖退到了他身后。
温正楠转身欲和面包车主谈判,按捺不住的廖舒却过来抢先一步,试图把谈话纠入正途:“凡事都要说个理,事有轻重缓急,咱们先把小姑娘送到医院去,别耽误了治疗,余下赔偿和认责的事再说。”
廖舒说的原本在理,可几人一听赔偿、认责先炸毛了:“送个屁医院,老子车屁股能碰到她脑袋?”
光头自己没读啥书,少年时在武校打了几年混就出来赚钱,最讨厌的就是廖舒这种端着姿态讲条条框框的知识分子,眼看着事情控制不住了,脾气一上来,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温正楠赶紧拉着母亲和姜凌汐往旁边退了一步,廖舒从来没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见对方拳头舞得虎虎生风,呼喝着要来护住儿子,姜凌汐更是一跃而出,仗着和许嘉言学过几手防身术,不知天高地厚想挡在温正楠前面。
而原本站在一旁,被温志明紧紧护住的温熙忽然捏着小拳头冲了出来:“谁敢打我爸爸!”
一片混乱里,反应最快的不是温正楠也不是廖舒,而是姜凌汐,她死死抱住了温熙,尖叫起来:“都给我住手!有孩子有老人呢!你们谁要伤到他们一根毫毛,我跟你们拼命!”
温正楠被两个女人和温熙搞得头晕眼花,一手拉一个拽到了身后。混乱里被姜凌汐高嗓门叫得急怒攻心的光头挣脱了伙伴,他竟也不是单有蛮力,踏着步手腕巧妙一转绕过了众人,拳头又朝温正楠脸上挥舞过来,却在离面门几厘米处被人捏住了手腕。
光头天生大力,又有武术功底,头一回被人捏住了手腕纹丝不能动,而且来人再稍加用力,他整条胳膊都酸软下来,托着手肘跪倒在地。
“欸,你怎么伤人呀!”
面包车主看兄弟被制住,仗着人多围拢过来,却被八面威风的许嘉言三两下便推了出去跌倒在地,也不见痛,就是有点晕,光头一看就知道踢到铁板了。
许嘉言罕见严肃地将光头手甩开:“学了点搏击术就仗势欺人,师傅没有教过,习武要先明理修德,不可逞凶斗勇,不可忘义助恶吗?”
他肩阔臂长,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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