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别人之间的争吵都要羡慕,卷尔觉得自己真是有些错乱了。小心的、看似不经意拭去眼角渗出的泪水,“我怎么会,你真的惹到我,那必须把你打服了,躲出去哪是我风格。”说着看似轻松的话,背转身,一直朝病房走去。
“我去还车,明早还有采访。”丁未道。
卷尔停下来,转身,眼睛始终看着他的肩膀,“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谢谢了,再联系。”
丁未干脆的摆了下手,走了,卷尔却在那儿一直站到索朗出来找她。
“她醒了,想见你。”
卷尔点点头,她不想跟索朗说话,不愿意答理他。好好的罗思绎交给他,怎么就躺到了医院里?还是他们找到送来的,他这个男朋友,是不是有些过于失职!
罗思绎的脸色青白,挂着水,躺在那儿气若游丝一般。
卷尔走进去,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你睡会儿吧,我陪着你,有什么话,好起来再说。”
罗思绎闭上眼睛,泪水一颗一颗的从眼角滴落。
“没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你身体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卷尔忍不住跟着哭起来,可又怕把小罗给招得更伤心,尽力的控制自己的声音,不露异样。
过了一会儿,罗思绎的呼吸渐缓,睡实了。卷尔掏出纸巾,将她发际的泪水擦干,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关好房门。
索朗抱着头蹲在走廊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有多久了。
“到底为什么?”
“很多事,不是一件两件。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索朗并没有因为跟卷尔对话改变姿势,他还是蹲在那儿,没有起来。
“你现在发愁、后悔,都没什么用,到底有没有办法解决?”
“如果说最近的一件事,是已经解决了的。她把我们的孩子做掉了。”索朗说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呜咽了。
“她没跟你说?”
“今天晚上才告诉我。”
“事后告诉你,又怎么了,你怎么不事前保护好她?”
卷尔直接坐到了地上,这么大的事情,难怪两个人都这么激动。数落了索朗一句,卷尔没再问什么。看索朗也知道,他自己都糊涂着呢,能说清楚的人,这会儿躺在里面,伤得比谁都重。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太炙热的情感,伤人,也自伤。
这件事过了半个月,罗思绎才跟卷尔讲了原委和经过。的确,里面太多事。
跟索朗同居以后,罗思绎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因为他从来也没明确表示过以后要在一起,连暗示都没有过。这样,小罗自然而然的认为,他是一定要回西藏的。所以,她回家的时候,跟父母长辈提了一下这个人,他没办法,只有她来争取了。但,没有意外的,遭到了家人的强烈反对。被反对的事情,她没跟索朗说。毕竟,这都是她一个人的打算。如果两个人真有将来,那么在这件事上多嘴,只会让索朗难跟她家人相处。如果两个人就这么散了,说不说更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就在罗思绎备受煎熬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公司这时候选派去德国学习的名单下来,里面就有她。面前是两条路,要么因着怀孕,就这么嫁了,她相信索朗会负起这个责任,尽管她不愿意用这个来要挟。要么就分手,她去德国疗伤,再不为这段感情这么伤神费力。
没同任何人商量,只是在心里不断地给索朗期限。一天,两天,一周,两周,她等了半个月,始终没有等到她想听的话,没有等到他试图为两个人在一起的任何努力。所以,她就去了医院,做了手术。
“我那天是想跟他分手的,不过说着说着,忽然觉得分开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酒是我要喝的,他怕伤到我,所以也没抢过我。为什么突然跑出来,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我一直走,一直走,后来,晕的不行,就倒下睡了。”
卷尔听她句句维护索朗,也知道两个人是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来,介绍下经验,同喜同乐。”范菁芒也在,当然看得出罗思绎心情极佳,开口逗她。
“他说要留下来,我也不走了。这个周末,他跟我回家。”
“他的工作怎么办?你家人要是不同意呢?”
“他说考研或者考公务员,这应该不是问题,再不行,就开个商店,卖特产。我家人那边,应该问题不大。我们不离开北京,有的是时间让他们转变态度。”有了索朗的明确态度,罗思绎是乐观到底。
“如果家里人都同意,你就要结婚么?”
“是,我们都想尽快要一个孩子,之前是我太草率了。索朗到现在,都还在怪我不知道爱惜身体,遇到事情不肯跟他商量。”
卷尔把双手覆到脸上,只从手指缝向外看她,“随便你吧,这还没嫁呢,都气势逼人了。”
“什么气势?”罗思绎和范菁芒一起问。
“小媳妇的气势。”卷尔没等说完,已经向门外跑了,想也知道,罗思绎必然会追上来打。
罗思绎跟索朗的婚事,当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因为姜还是老的辣,小罗家里大大小小的长辈们没有坚持反对索朗,但是却提出了一个高难的条件,买了房才能结婚。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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