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过来不久,爸爸妈妈就提出来要在周末的时候过来看看。那几天丁未刚刚从外地回来,主要是做片子的后期工作,常在她这儿待着。卷尔这边电话刚放下,他那边东西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当晚就走了。
走是自然要走的,被爸妈知道丁未住在她这里,估计结果就是她被他们直接打包带回去。但他没有一点留恋,抬腿就走,还是让她不免有些难过。之后的几天,会不经意间发现他遗留下来的东西,剃须刀,袜子,牙杯,水杯,睡衣……收好的同时,卷尔忍不住有些感慨。搬过来才多久,他住过几夜而已,已经留下了这么多痕迹。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彻底离开,留在她心里的痕迹,不知道要收拾多久,才能把所有的点滴都收起。
真正让她认清丁未对她的定位是什么,其实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情。
事情说起来很有戏剧性。那天是周末,曲东光找她有事,两个人约了在附近的肯德基见面。就是那么巧,曲东光到了没多久,卷尔就看到丁未跟一个女孩走了进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这个时间,他们应该是肩负着给同组的人买吃的回去的任务。
卷尔笑眯眯的盯住丁未,难得看到他在外面的样子,感觉很新奇。他看起来气定神闲,拖后半步跟在那个女孩身后。说是女孩,其实也并不很确切,她属于卷尔接触比较少的艳丽型,上了妆的美丽面容,妨碍了对她真实年龄的判断。她贴着假睫毛的眼睛一直冲着丁未呼扇呼扇的巧笑嫣然,让卷尔感觉,她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两个人点餐用了很久,女孩不时的回头向丁未问上几句。后来,还是丁未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开,迅速的点完,交钱。他们并没有如卷尔的想象,拎着走人,反而是丁未一手拿着餐盘,跟在那个女生后面,朝里面走来。
他们坐下,卷尔却坐不住了。丁未明明看到了她,却连一个表情都没给她,当她是个被占住的座位,扫过去就算了。
“怎么,认识的?”曲东光是背对着门口方向的,顺着卷尔视线的转移,他很快锁定了她在看的对象——这会儿坐到了最里面靠窗的位置的丁未。
“同学。”卷尔已经不好的心情,在发现只能这样同别人介绍丁未,更加的不好起来。
丁未他们坐的并不算远,卷尔甚至能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丁未略显低沉的声音夹杂在女孩特有的娇笑中,听在卷尔的耳中,异常刺耳。
“不熟也过去打个招呼吧,既然认出来了。”曲东光很善解人意的对坐立不安的卷尔说。
对,这不是基本的礼貌么,卷尔马上站起来,朝丁未他们走过去。
丁未并没看她,但卷尔却细心的发现,他的眉头皱了皱,显然并不欢迎卷尔不看时机的随意出现。
“丁未,这么巧!”卷尔承认,她的语气有点夸张,更夸张的是她的表情。因为表现不出来恰到好处的喜悦,只能傻傻的张大嘴,露出牙来充充门面。
“是啊,很巧。”
丁未坐在那里,只微微抬了抬头,指着卷尔介绍说:“我大学同学。”没拿出一丝热络,也没有给卷尔介绍对方的意思。只一句话,就把亲疏远近摆得明明白白。
倒是那个女孩,很有教养的给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哭泣的陆卷尔找了个台阶,“呀,你同学,那不也是高材生!”
“你好,我是赵琦。”她站起来,对卷尔微点点头问好,而后又向卷尔身后望去,“你是一个人来的么,跟我们一起坐吧。”
卷尔口里应着,“不是,还有个朋友……”眼睛却死死的盯着他们桌子上的餐点,同记忆中那美好的一晚几乎一样的那些食品,原来,跟谁吃,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或者说,没有任何特别的意义。
曲东光很体谅的把她送回家,拍了拍她的头就走了,什么都没说也没问。
卷尔呢,到家就发了一条短信给丁未,“她是谁?”丁未迟迟没有回应,卷尔就再接再厉的再发。
等到深夜,卷尔才想起来可以给他打电话。可电话拨过去,那边关机。等待的滋味实在是太煎熬,卷尔自厌自弃的想了很多,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昏睡过去。
之后的周日、周一,卷尔都没能联络到丁未。周一下班,她才在家里见到拎着行李正要出门的丁未。
“你去哪?”
“出差。”
“她谁啊!”卷尔拉住他的包带。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被她当面撞到,她不可能当没事发生。何况,这么多年,她头一回问他的事情,他别想蒙混过去。
“你烦不烦人?”丁未有点后悔过来这一趟。本来么,出差带那点东西并不是非得从这儿拿。图个近便,没回家取,反而倒给自己惹麻烦了。
“嫌我烦人了,谁不烦人?”这句话说的,绝对怨气十足。
“我要是抬脚走,你是不是都能坐在地上?”丁未索性把手里的包扔在地上,不跟卷尔争夺。
卷尔把包也放开了,改抓他的衣服,这件衬衫还是她新给他买的呢,花了她整整五百块。发了工资,正巧听到他提起同事说他的穿着太过古板和老气。所以逛了一天街,很是研究了一下流行趋势,买了这件有花纹却又不太花哨的衬衫给他。这件衬衫比她受宠,买回来之后,没有卷尔担心的如以往般被束之高阁,反而是时时跟着他。“坐地上耍赖那是要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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