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安静的听我安排?”丁未对这个凡事都要固执己见的陆卷尔真是很有意见,以前的乖巧哪里去了?
“不能。”卷尔坚持。
“我把你送到公司,不会迟到,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这条路只跑你这一辆车,还是你能自己架条路过去?”这不是小城市,随便寻条小路或者还可以抄抄近道。早高峰的时候,要凭运气,指不定哪条路就松快些,可要想完全不堵,是绝无可能的。
“对我的保证你都敢怀疑?”
“我一点都不怀疑,你做不到……”卷尔非常不给面子的马上回了一句。
“陆卷尔!”面对来自卷尔的直接的挑衅,丁未真是毫无应战经验,除了大声喝断她,一时间竟然别无他法。
卷尔撇了撇嘴,都是以前好话说得太多,看把他惯的,一点抗打击的能力都没有。稍微不顺着说,就怒了,还自觉得怒的挺委屈。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好好开车吧。”哄小孩子的语气之外,卷尔还很打击人的轻拍了拍丁未同志的肩膀,安抚的姿态做了个十足十。
“陆卷尔,你这逗弄猫狗呢?”
“哪能呢,对你得顺茬来。”卷尔这侧有一辆车,几次试图强行插到丁未车前,她盯着看,分神回答的时候不由得随意了一点,把心里想的话实打实的说了出来。
“行,敢情你这儿使唤驴呢?!”
卷尔也被自己的放肆吓了一跳,同丁未在一起,距离似乎是个不存在的东西,不论怎样刻意保持,总是被无形中忽略掉。想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的肆意,只有在丁未面前才会有,是因为彼此亲密过么?
“我使唤得着么?”
“如果,让你使唤得着呢?”话赶到这儿了,丁未也顾不上把自己比作驴是不是合适了。
“你哪是肯老实干活的,使唤也不挑你这样的。”卷尔仿佛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就事论事的回答道。
“现在我肯了,你倒是挑挑拣拣摆上谱了?”
“是我在摆谱么,一句话不合你心意,你的脾气就来了。你这是任人使唤的态度么?”
“陆卷尔,别装傻,我是要给你使唤我的名义,不敢要?”最后这句,问要不要的话,气势上太弱了些,临出口时改成了“不敢要”,倒是很符合他的风格,尽管别扭十足。
“什么样的名义,又能有多少权利?大哥,咱们别讲这些不现实的事儿了。”
“怎么就不现实了?”丁未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哥们儿,帮我查查婚姻登记处的地址,哪个区?所有的。我在哪儿?三环上呢。嗯,嗯,在四环边上啊,知道了,挂了啊!”
这边电话挂了,丁未就伸手把卷尔的包拿在手里,趁堵车的工夫,里外翻了个遍,到底把卷尔的身份证找到了。“让你看看现实是怎么实现的。”
从婚姻登记处出来,卷尔跟在丁未的身后,没觉出一点儿高兴。凭什么啊,他想结婚就结婚了?!刚刚在拍照的时候,她竟然还傻傻的配合着露了一个笑脸。她哪有什么笑的心情,公司那边还没请假,妈妈都没告诉,她被劫出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嫁了!
丁未呢,一步三回头,停停走走的总是盯着卷尔。
“看什么看,丢不了。”卷尔被他弄得心烦,喊了一句。
丁未彻底停下来,等卷尔走到他身边,又看看卷尔的脸色,才说:“不是怕你走丢,我是要看看你有没有在我身后偷着乐。”
卷尔闻言,抬手揪住丁未的两个耳朵,把他的脸拉到自己脸前,“给你看仔细!”
离得太近,看得太用力,直接的后果就是头晕。卷尔坚持了不到一分钟就放弃了。
“我有什么可偷着乐的,我这么磊落的人,值得乐我就明着乐!”
没有丁未目光的干扰,卷尔突然像是想明白什么,“后悔了?以为不小心中了我的套,着了我的道?”
“哪能呢,你可别乱想。”丁未忙解释。
他的解释在卷尔看来,就是欲盖弥彰。
“正好,证件齐全,来,咱们向后转,离婚!”卷尔举举手上新鲜出炉的属于她的那本结婚证书,“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说?”
“嘿,我偏不。我干嘛为了遂你的心愿,一个转身就成了个失婚妇女啊,已婚我就够窝囊的了。”美滋滋的端详着丁未阴晴未辨的脸色,卷尔暗爽的继续道:“跟你也不是不能凑合。你有房有车,收入尚可;见惯了大场面,带得出场;讲卫生,懂礼貌,还算赏心悦目,更关键的一点,常年不着家,有你没你,对我生活没妨碍。”
这段话说完,卷尔的心情是彻底的好了起来。似乎跟他结婚,还是比较划算的。
丁未抱住她,“看,笑不拢嘴了吧。我就说么,跟我结婚,你怎么也该是这种乐开了花的表现,你之前强忍呢吧。”
卷尔彻底无力了,她趴在丁未怀里,轻轻问道:“是不是不论我说什么,你都认为我是在说气话或是反话,而我本人,我的内心,始终如一的深爱你?”
丁未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也是一样轻轻的,“卷尔,我特怕你这么跟我说话。仿佛是说,一切已经过去,没有任何挽回的可能;仿佛是说,你对丁未的心已经死了,我在你那儿就是个死人一样。我没你想的那么有自信,我知道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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