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慢收回,目光紧紧绞着,五指微微张开,说时迟那时快,两只小手猛然出击,这一次都中目标,只不过顾得了速度便没顾着力道,只听到“哎哟!”一声痛呼,白衣娃娃反射性地抬起两手往脸上的“凶器”上狠狠一抓。
咝!咝!连着两声吸气,却是紫衣娃娃与玄衣娃娃发出,捏在白衣娃娃脸上的手同时缩回,白嫩的手背上都多了五道红印。
白衣娃娃打个哈欠睁开眼,有些迷糊地看着面前的紫衣娃娃与玄衣娃娃,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这个让她清静地睡了两天午觉的好地方怎么会多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还都以一种很是幽怨的目光看着她。
“丝兰芙蓉鸡我已经吃完了,没有分给你们的!”白衣娃娃冲口而出,以为这两人发现了她从御膳房偷来的“丝兰芙蓉鸡”,因为想要分吃却没有分到而埋怨她,当下立即声明。
要知道这丝兰芙蓉鸡普天也只有两只,一只她很有义气地留在了御膳房让皇帝陛下享用(当然,她肯留下是因为听说明日皇帝陛下寿宴时会赐给六州诸侯每人一份,到时她乖乖地做个小公主,父王肯定很高兴,就会将那一份也给她吃了),另一只当仁不让地先进了她的肚子,不过她还是悄悄留了一只鸡腿给写月哥哥的,只是这两人都没写月哥哥好看,凭什么分给他们!
紫衣娃娃与玄衣娃娃一听这话都气红了脸,什么芙蓉鸡的,谁稀罕啊!竟将他堂堂世子与叫花子混为一谈!
呃?等等!丝兰芙蓉鸡?那稀罕得普天之下也只有两只、号称“地上凤凰”的只有皇帝才可以享用的鸡?
紫衣娃娃与玄衣娃娃同时将目光移向地上那些啃得十分干净的骨头,看了半晌,再将目光移至桌上的白衣娃娃,难道她竟然……
白衣娃娃终于完全清醒了,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有些心虚地溜下石桌,看着地上的骨头,以理直气壮的语气道:“这不是鸡骨头……”
被紫衣娃娃灿阳似的金色眸子一射,她语气稍稍弱了些,“这是……我吃的鸭骨头……”
玄衣娃娃漆黑得像宝石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令她声音又小了些,“这……这至少不是丝兰芙蓉鸡……”
“这是丝兰芙蓉鸡。”玄衣娃娃语气温和,笑容温雅。
“鸡冠如兰,普天皆知。”紫衣娃娃指指地上残留的鸡头骨上形状完好的兰冠。
“所以你偷吃了皇帝陛下的贡品。”玄衣娃娃很是惋惜。
“按律满门抄斩!”紫衣娃娃语气森然。
“这……真的是丝兰芙蓉鸡吗?”白衣娃娃有些迟疑,有些胆怯地问道,足尖更是无助地在地上打着圈圈,那模样十足无辜。写月哥哥说过,遇上强敌时先示弱,而后可攻其不备。
“这是只有皇帝陛下才可以享用的丝兰芙蓉鸡!”
紫衣娃娃与玄衣娃娃同时肯定,都十分同情地看着白衣娃娃。
“那怎么办?我会要被砍头吗?”白衣娃娃双眼含泪,小手绞着衣襟,楚楚可怜地看着高她半个头的紫衣娃娃和玄衣娃娃。写月哥哥说过,女孩儿的眼泪可让男孩儿化为绕指柔,她虽然不懂什么叫“绕指柔”,但平日父王的姬妾们经常会泪盈于眶地望着父王,以她的聪明要学还不是易事。
“也许会吧。”玄衣娃娃模棱两可地点点小脑袋。
“应该是如此。”紫衣娃娃十分肯定地点头。
“那……两位小哥哥会救我吗?”白衣娃娃赶忙求救。写月哥哥说过,男孩儿都喜欢当英雄,并且特别喜欢英雄救美,她虽然还没有见过“英雄”,但是她……至少每一个拜见父王的人都夸她将来会是个“美人”,那么如果这两人肯帮她,她可以勉强承认他们是“英雄”。
紫衣娃娃与玄衣娃娃闻言,围着白衣娃娃转了两圈,将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半晌后,两个娃娃都爽快地点头。
玄衣娃娃心头暗自思量,平日父王常说,宁多交小人,不可多树一敌,他今日不过是只要不说话便可救这白衣娃娃一命,照宫女们常说的“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那将来他有需时便可要她无偿无限地回报,实在是一本万利的事。
紫衣娃娃则想着,平日父王教导,示人以恩,得人以忠,看这白衣娃娃模样好又生得聪明,以后说不定堪为大用,至于这“大用”到底为何“用”,他虽还没弄清,但以他的聪明才智,再过一两年肯定弄明白了,到时他就可以“大用”此人了。
白衣娃娃一见两人点头,便不待他们开口承诺即非常大方地赞美道:“两位哥哥是大英雄!”说完还奉上一个大大的笑脸,以示感激。
紫衣娃娃与玄衣娃娃一见她笑,不禁有些惊异,只觉得她一笑清甜净美,没由来的便浑身一松,通体舒畅。
“两位哥哥怎么会来这里的?”白衣娃娃好奇地问道。
紫衣娃娃抬首透过竹枝仰望高高耸立的八荒塔,以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深沉语调道:“听说这八荒塔是整个帝都最高的,站在上面连皇宫都踩在脚下!”
玄衣娃娃却温文浅笑,道:“只有这里我还没有看过。”
“你又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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