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是新人?”易晴问江睿,“看着很年轻。”
“新来的助理。”江睿说,“有点不太懂事。”
“按你以前的脾气应该发火了才对。”江睿一向对自己的隐私看得很重。
“不敢啊,那是我老板的女儿,怠慢不得。”
“哦?”易晴愣了一下,随即调侃道,“老板的女儿做你的助理,面子挺大的啊!”
“我得装作不知道她是老板的女儿,当成普通员工对待,你以为容易吗?”江睿叹了口气,对易晴说,“你现在住哪里?在家住?”
“在外面和一个女生合租的房。”
“你和陌生人住得习惯吗?”
“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易晴拿起桌上的木头盒子,“你工作吧,不打扰你了。”
“我送你出去。”江睿见易晴转身,上前走了几步,拉开办公室的门。
“不用了,你员工又要无端猜测了。”易晴说完,冲江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那是江睿许久没在她脸上见到的笑了。
“那你自己小心。”
“再见。”易晴抱着那盒东西慢慢走出去,身影消失在办公室过道的尽头。江睿心里涌出一丝奇怪的情绪,好像生活里有什么东西真正地落下了帷幕。
走进电梯,易晴才打开那个木头盒子,里面全是易晴过去戴过的首饰,钻石项链和手链,生日时收到的各种玛瑙和翡翠。因为经常在家,她很少拿出来佩戴,就一股脑地收进了盒子里,离开的那天却忘了带走。如果按照以前的脾气,易晴是绝对不会再打电话问江睿拿的,可是现在她需要。
易晴走出大厦,在街边打到车坐上去,对司机报了个地名:“去振兴典当行。”
4
葛亦梦手链丢失的事情给夏霓或多或少造成些影响,以前没人关注夏霓这个新来的培训生,也没当回事。可那件事过后,夏霓变成了大家私底下闲聊的话题,难免有人问起她是怎么进来的。有人说是梁总亲自找到的,大家便默契地了然于心,把夏霓当成靠潜规则上位的花瓶。
可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夏霓每次去更衣室和化妆间,总有人会冷嘲热讽几句,“你这块表看上去很贵啊,小心放着,万一被谁看上就惨了!”“东西放好,这里有人手脚不干净!”赤裸裸地向一旁的夏霓放箭。
夏霓全当没听见,她不想和任何人发生冲突,只能继续隐忍。每天完成培训的课程后,夏霓也不逗留,直接回公司提供的宿舍。这几个月可以说是完全与世隔绝,和人的交流也几乎为零,除了和上课的老师说话外,周遭没有一个人可以谈心。夏霓好几次想打电话给林妤和楚小语,但拿出手机又放了回去,最终放弃了向她们倾倒苦水。她们现在也有工作,人活着,谁又没有一点烦心事呢?
这天夏霓上完课,照例换下舞蹈服,背着包往外走,走到大门处的时候,看见街边停着一辆黑色汽车。她没在意,正待径直从汽车旁走过的时候,车窗适时地摇了下来。她转过头看见梁孟,他冲自己招了招手,说了声“上车”。
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问为什么,夏霓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梁孟沿着街道开出这片新开发的郊区地段。这是夏霓在这里待了漫长的几个月后,第一次去市中心。
“你不问问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吗?”梁孟见夏霓一直没说话,便开口问道。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一定会带我吃东西。”夏霓转头冲梁孟古灵精怪地笑了笑。
“哈哈,你就这么好打发?”
“食堂里面的东西实在不能吃尽兴。”
培训地的食堂里面几乎都是素菜,因为对这些培训生有体重上面的要求,提供的鸡肉和牛肉也全是水煮的,完全没有味道,让人难以下咽。
“那你想吃什么?”梁孟问。
夏霓皱着眉很认真地想了想,就在梁孟以为她要想个什么花样的时候,她却幽幽地说道:“火锅吧,这个季节吃火锅最舒服了,而且很久没碰辣椒,实在想念得很。”
“可以。”梁孟笑道,“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到了火锅店,两人挑了个位子坐下。点了菜,服务生端上红油锅底,开火加热。夏霓闻到里面冒出来的香味,就忍不住流口水。
“好香。”她凑近闻了闻,一副陶醉其中的神情。
“哈哈,看来这几个月真是把你馋得够厉害的。”梁孟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皱起,“再过几天你就解放了。”
夏霓正拿着筷子夹毛肚往锅里放,听到梁孟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开心地问他:“我不用继续培训了吗?”
“我看过培训老师给你打的分数,你已经可以准备出道了。我们最近正好也签了几首新歌,先给你做ep发行。”
“我真的可以吗?”夏霓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又向梁孟确认了一遍,“感觉好像在做梦一样。”
“葛亦梦和你的事我也听说了,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别人怎么说不要太在意!”
“你为什么就这么相信我?”夏霓和梁孟接触得很少,双方的交谈几乎就停留在“你吃饭了吗”“我吃了”这样的层面上。如果夏霓听到有关梁孟不好的传闻,她觉得自己一定不能像梁孟这样肯定地相信对方的清白。
梁孟夹起肥牛喂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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