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试图转移话题!”谢飞飞挥手,正碰上南风将她的酒杯递过来,两人碰撞,酒杯被扫了出去,“砰”地 一声,跌碎在地,红色的液体洒了一地。
两人都愣住了。
“哎,你看你!”南风起身去拿扫帚。
谢飞飞望着她的身影,忽然间,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晃而过,然后那点模糊的东西越来越清晰。
她浑身一凛。
南风拿着扫把走过来。
谢飞飞望着她,看着她先将碎片扫到簸箕里,然后又去拿来了拖把,将红酒拖干净,她弯腰,拖地,起身,转身去洗拖把。
谢飞飞的眼睛变得模糊。
南风忙完回来,见谢飞飞霎也不霎地望着自己,便问:“怎么啦?”
谢飞飞不语,依旧望着她。
“喂!”
“南风。”谢飞飞终于开口。
“干嘛?”
“我爸爸的事能这么顺利解决,是傅希境帮的忙,对吧。”她用的陈述句而非疑问。
南风一愣,良久,然后点了点头。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告诉她,可是,这件事只怕是瞒不住的。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重重地扇在南风的脸颊上。谢飞飞跳起来,怒吼:“季南风,谁允许你这么做的!谁让你这么牺牲自己的!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
南风只觉耳畔嗡嗡作响,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脸颊火辣辣的疼,谢飞飞这一巴掌可真够结结实实的,打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南风捂着脸,傻傻地看着谢飞飞。
谢飞飞瞪着她,眼神里是浓浓的心痛。
两个人就那样对望着。
良久。
南风放下手,笑了笑,说:“飞飞啊,我把你当什么?我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姐妹啊!”
谢飞飞扭过头,眼泪如决堤的河水,喷涌而出,越来越多,止也止不住,到最后,她蹲下身,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狠狠的,毫不手软。
“飞飞!飞飞!你干嘛呢!”南风试图抓住她的手,却被她挡开,她左右开弓,一连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直至南风把她扑倒在地,才终于罢手。
两个人倒在地毯上,谢飞飞哭声不止,南风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哭着哭着,两个人抱头痛哭,仿佛要将心里所有的委屈与不如意,都化作眼泪哭出来。
到最后,两个人的眼睛都哭肿了,通红一片。
谢飞飞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说:“南风,我不要你为了我这样委屈自己,我们让一切回到原点。”她顿了顿,说:“我宁肯我爸爸自己负一切责任……”
南风瞪她:“说什么呢你!你想让你妈妈再住一次院吗!”
谢飞飞无言,颓丧地坐回沙发上,“可是,南风,你这样做,你知道我心里多难过吗?你是在逼自己啊!”
南风说:“没有,飞飞,真没有。”
谢飞飞猛地站起来:“是不是傅希境逼你的?”
南风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愿意的,真的。”
谢飞飞不信,狐疑地看着她。
南风笑了笑:“飞飞,你该为我高兴啊,我要结婚了,嫁的那个人,是自己爱的人。”
她分明笑着的,可神色那样哀伤,谢飞飞心里难过得要命:“南风……”
“嘘!”她截住她的话,“如果是祝福的话,我听,如果不是,请不要再说了。”
谢飞飞坐下来,伸手抚上她被她打红了的脸颊:“对不起,还疼吗?”
南风呲牙咧嘴地叫道:“当然疼!现在还很疼很疼很疼!”
谢飞飞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来,你抽我,使劲儿抽!我保证一句疼都不喊!”
“真的哦!这可是你说的哦!”南风扬起手,鼓足了劲儿,最后却轻轻地落在了谢飞飞的脸上。
谢飞飞握着她的手,轻轻地说:“南风,我爱你。”
大恩不言谢,我爱你,姐妹。
“肉麻!”南风推开她,嚷道:“到底还喝不喝酒啊!”
“喝!不醉不归!”
很多话不必再说,彼此都懂。
飞飞,你可以为我做那么多,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不觉得委屈,因为啊,你是我生命里顶重要顶重要的人,你不仅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亲人。
而为爱的人付出,我不觉得委屈。
我想你懂。
正如同我懂得那些你对我的好与付出,所以我从未拒绝过。
这就是闺蜜,这就是姐妹。
夜一点点深了,酒瓶里的酒也越来越少,南风脸色酡红,厅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昏黄的光线笼罩在沙发上,她们头挨着头,轻言细语。
“南风,我爸给我新买的公寓,我打算卖掉。我爸与公司庭外和解,需要赔偿公司一大笔钱,我爸手里还另有一处房产,都要卖掉。所以,我要搬回家去住了,你也跟我一起回家住吧。”
南风坐起来:“那够了吗?如果不够,你给我妈妈准备的那笔医疗费……”
谢飞飞说:“不用动你那笔钱了。之前老金告诉我赔偿金额时,我还觉得奇怪,虽然是很大一笔,但就事来说,也太少了点。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一定是傅希境的功劳。”
南风沉默,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不想欠他,却终究,还是欠他良多。
第二天,谢飞飞去恒盛找傅希境,要请他吃饭,以表谢意。傅希境欣然答应,又说:“还有个人,你得请,你爸爸这件事,他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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