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朝卫生间旁边指了指,杜军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上面悬挂的绿色灯箱,写着“安全出口”四个大字。
杜军冲过去,推开门。门外是一条黑漆漆的小巷,空荡荡的哪还有人影。他掏出手机,拨通康小北的电话,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这小子从后门跑了!”
“等着!”康小北吼了一句撂下电话。
不大一会儿,康小北赶到酒吧后巷与杜军会合,虽然希望不大,但两人还是决定在周围仔细搜索一番。
j市是一座古城,近些年发展迅速,现代化时尚建筑和繁华商业区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但旧时遗迹并未就此磨灭,幽静弄巷,古旧院落,平房民居,仍然散布于高楼大厦背后。这酒吧一条街的背后,便有大量的民房、旧楼和小院出租,如果冯文浩此时已经隐蔽其中,恐怕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现身了。
康小北和杜军搜索未果,商量还是回到冯文浩居住的小区守着。凌晨4点左右,冯文浩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两人视线中,他从出租车上下来,显得神采奕奕,走路的腰板也比先前挺直许多。
权衡了一下,两人并未贸然上前质问,而是待冯文浩走进小区之后,发动车子追上他刚刚所乘的那辆出租车。
据司机说,冯文浩打车的地点在酒吧后的一个街口。这样看来,冯文浩可能在那些出租屋中有一个窝。康小北心头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冯文浩消失的两个多小时里究竟做了什么?难道天亮之后又会出现一具尸体吗?
清晨,6点刚过,刘警官开着所里的车载上韩印和叶曦来到山脚下,三人下车,开始向山上进发。
此时,太阳还未升起,山间灰蒙蒙的,寒气很重。虽然听从刘警官劝说,两人穿上警用棉服,但仍觉阴冷异常。两人缩着身子,紧盯脚下崎岖的山路,跟随所长蹒跚前行。
行路一个多小时后,久疏运动的两人,已是气喘吁吁,步伐也变得越发沉重。终归是女孩子,叶曦顶不住提议小憩片刻再走,韩印也举双手赞同。山路行走经验丰富的刘警官,劝两人还是坚持一下,早间山里气温低,一坐下,身子凉了,容易感冒,而且很难再迈动步子,还说他们现在正处在运动极限状态,迈过这个坎,身子就会轻松起来。
在刘警官的鼓励下,两人咬牙坚持,而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刘警官讲起金刚山的典故。
“据传,在远古时候,金刚山原是沧海一隅,波涛汹涌,巨浪滔天。周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后来,龙王派一白龙来此地镇守,白龙到此地,前几年勤奋工作,及时行雨,此地便风调雨顺,百姓安乐。可时间一久,他便居功自傲,成天睡觉,不思行雨,成了一条懒龙。几年下来,周围大旱,土地干裂,五谷不生,百姓深受懒龙之害。玉帝得知白龙行径,大为恼火,便从远处移来金刚台压住白龙,并在四周定下四根龙王桩,以此定住金刚台。金刚山山高势险,易守难攻,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战国时期……”
刘警官绘声绘色的讲述,成功让两人忘却身子疲累,脚下轻快许多。大约两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山顶。
站在山顶,天空仿佛触手可及,蓝天白云下,层峦叠翠、绿树碧水,盛开的杜鹃花,红艳艳遍布山野。俯视,半山间,一条条犹如长龙的绿色梯田,波澜起伏,错落有致。再往下看,隐约可见,数十间黑瓦土砖民房,形态大小,如出一辙。
刘警官介绍说:金刚山村世代以种茶为生,那些绿色梯田是茶树田。现在是三月中旬,正值采摘春茶时节,估计村民都在田里忙着。还说,村里没有学校,只是个办学点,主要是给一二年级的小娃上课,大一点的便都到山前上寄宿小学。他倒是在办学点见过一个年轻女老师,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韩印和叶曦要找的人。
身系任务,如此美景,两人也只驻足片刻,便继续赶路。
下山相对省力,不到一小时三人已近身茶田,果然有大批村民在采茶。看起来村民和刘警官都很熟络,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和刘警官打招呼。
刘警官应着,走到一个包着白头巾身材纤瘦的中年女人身前,问:“村长呢?”
那女人冲所长身后的韩印和叶曦打量几眼,说:“在村里给娃们上课咧。”
“村长上啥课,不是有一个女老师吗?”刘警官问。
“你说俺侄女美芬吧,她出村了。”女人说。
“余美芬出村了?什么时候?”韩印和叶曦忍不住齐声问。
女人又瞅了韩印和叶曦几眼,转头问刘警官:“这两个是?”
刘警官刚要回话,叶曦使了个眼色,抢着说:“我们是余美芬的大学同学,到附近出差,顺便过来看看她。她什么时候出的村?”
“去年国庆节之后走的,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俺这村子联系不方便,不知道美芬现在在哪儿、过得怎么样。”女人脸上现出些忧色。
“她走时没说去哪吗?”叶曦又问。
“没。”女人摇摇头,旋即嘴里“啧啧”两声感叹道,“还是城里好,你看这姑娘生得多水灵,不像俺家美芬……”女人有些哽咽,“这么多年美芬过得太不容易了,她爹妈一直有病下不了田,她干着农活,还得管着村里十几个孩子,到现在也没说成婆家。前年、去年她爹妈相继去世,治病和下葬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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