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再次不告而别。
此次又是为何?难道他习惯如此吗?上次我已对他说不要再为我涉险,他依然我行我素,咳,此次走了,是否不再躲在暗处?
三枚玉璧到手,我们离开黑风塘,起程回邯郸。
寻获玉璧,便能知晓天剑的踪迹,但是,赵慕研究玉璧三日,始终不得要领。三枚玉璧,一为青玉,一为紫玉,一为羊脂白玉,皆是世间珍稀的玉石,纹饰各异,各有千秋。
如何从三枚玉璧中得知天剑的踪迹,是最大的关键,睿智如赵慕也猜不透,我想绝大多数人都猜不透。
这夜,我们在一座城邑的驿站歇了一晚。
沐浴后让皓儿早早歇下,我正要就寝,千夙却来与我道,公子慕让我过去一趟。
我来到他的厢房,千夙掩上门,离去。案上摆放着三枚玉璧,烛火昏影之下,玉光流转,玉质清透,纹雕精细,让人移不开目光。
赵慕目不转睛地盯着玉璧,“寐兮,你也看看。”
我坐下来,“有何发现?”
他摇头,抬眸间闪出睿智的光芒,“若有发现,我早就告知你了。”
我拿起第三枚玉璧,细细地抚摸,像是心头之好一般爱不释手。
“第三枚玉璧以羊脂白玉雕成,翔凤纹饰,与紫玉璧似是一对,却又不尽然。如果这两枚是一对,那么这枚青玉璧呢?”赵慕剑眉微结,“你仔细看看。”
“三枚玉璧隐藏着天剑的踪迹,可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玉璧能藏什么秘密。”
“这就是关键之处了,只是很难看透个中关键。”
“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来。”
赵慕眸色一定,“倒是不急,只是担心觊觎者众,一不小心就被人抢了。”
我道:“我一直在想,抓阿风的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他剑眉一扬,自负道:“不必猜,那些人自会现身。”
想想也是,抓阿风的黑衣人也是为了玉璧而来,必定还会出手争抢。
烛火如豆,昏影飘摇,我看见烛影幻化出无数重影,不断地变幻,越来越快,晃得我头昏眼花。我努力睁大眼睛,却越来越晕,眼皮越来越重……赵慕也变得叠影重重,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沉声道:“有古怪……”
昏过去的最后一眼,我看见屋里人影幢幢。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四周极为安静,光亮如昼。
赵慕亦醒来,发现我们都被粗绳绑缚,似乎并不惊讶,很坦然的样子。
我和他并排躺在床榻上,挣扎着坐起身,举目四望,心中疑惑更多。这间厢房很普通,却点着多盏烛台,其他的,瞧不出什么蹊跷。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绑我们的人在驿站的厢房将我们迷晕了?以赵慕的防卫,神秘人竟能得手,可见不是一般的人物。皓儿和千夙他们呢?也被绑到这里了吗?
“现下如何是好?”思及皓儿的安危,我不由得焦虑起来。
“放心,只是迷晕我们,不会要我们的命。”赵慕温柔地安慰我。
“绑我们的人想要玉璧吗?”
“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理由。”
“公子慕,不愧是公子慕。”屋外传来一道高昂的声音。
赵慕与我对视一眼,下一刻,房门推开,进来一个素衣长袍的精瘦汉子,面上带着浅笑。
不是公子翼,也不是占南风。起先我还以为是公子翼的手段,看来我猜错了。
他打量着我们,目光肆无忌惮,“公子慕,被绑的滋味如何?应该不差吧。”
赵慕扬眉一笑,“本公子首次被人如此对待,自然觉得新鲜。”
汉子笑意沉沉,“公子一定很想知道请你来此有何目的,若公子不介意,在下便自报家门。”
赵慕不语,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公子姿态瞟着他。
“在下姓樊名毅,公子府首席谋士。”他得意非凡地自我介绍着。
“幸会。”赵慕淡声道。
樊毅?公子府谋士?哪个公子?楚公子,还是嬴公子?
吴灭之前,四大公子让天下人津津乐道,赵公子慕,楚公子翼,秦公子嬴蛟,吴公子雍,其中,以秦公子嬴蛟最为年幼,年纪不过十八。
樊毅所说的,不是楚公子翼,更不是吴公子雍,难道是秦公子嬴蛟?
是了,秦国定然不会让楚赵两国寻得天剑,必定派人出来寻剑。
樊毅虽是盛气萦面,却也持礼,“公子已等候多时,还请二位前往大厅。”
赵慕眨眸一笑,“本公子也等候多时了。”
樊毅手一挥,便有四名黑衣汉子进屋,架着我们前往大堂。然而,大堂空空如也,并没有樊毅所说的公子。
我离开秦王宫时,嬴蛟年仅六岁,不知待会儿照面之下认得我不?当年公子年幼,理应不记得我的样貌才是。我担忧地侧眸,正巧赵慕也转眸看我,“无须担心,十二年前,嬴蛟年方六岁,必定不记得你的容貌。”
我愕然,他竟能猜到我心中所想,而且他也猜到绑我们来此的人是嬴蛟,不由得对他又是敬佩又是惧怕。
半晌,嬴蛟从内堂出来,华贵长袍,器宇轩昂,脸上漾着自信的笑意。他的容貌传承自他的父王,颇有秦人的粗豪与魁伟。
他热络地笑着,突然叱喝身旁的樊毅,“公子慕身份尊贵,怎能以绳绑缚?你们啊,真不让人省心,这是待客之道吗?快快松绑!”
樊毅命手下给我们松绑,嬴蛟又道:“赵慕,这些属下多有冒犯,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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