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立即兴奋得像小鸡啄米般点头。随后,她冲叶珂作出个作揖的手势道:“老哥!大恩不言谢,我就不说谢谢了!”
叶珂拿她没办法,只得轻轻勾唇微笑。
叶母毕竟是过来人,一听未来女婿要上门,赶紧拉了女儿过来问他的具体情况,姓名啦,年纪啦,家庭条件啦,父母工作之类的。
叶璟一一回答,但尽量避开了江雪儿那一段,只说顾安远事业有成、家庭和睦。
两老这才满意地点头。
可是叶珂这时却忽然说:“小璟,要是你们真在一起了,你有信心处理好未来的婆媳关系吗?”
叶珂意有所指,叶璟一听便知。
两老一听这话,以为叶珂认识女儿的未来婆婆,立即紧张地问:“叶珂你认识他们家人?未来婆婆不好处?”
叶璟一脸紧张地望着老哥,而叶珂却朝那液晶电视上的苦情家庭剧一指:“戏里不都这么演的。”
另外三人同时放下心来。叶母笑呵呵地说:“儿子,你带了老婆回来,我就和你爸回老家去,不耽误你们,也不会有这电视里这种,啊,天天吵架的婆媳关系。”
叶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听到父母已经把矛头转向了老哥,于是朝他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地回房去了。
叶珂好脾气地听着母亲的唠叨,找了个合适的时间一边插话一边用手指电视:“妈,秋月的婆婆又刁难她了。”叶母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转过头去专心地盯着电视机。
午休时间,叶璟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觉,就听见家里传来很大的声响和动静。
她穿着樱桃小丸子的连体睡衣,顶着胡乱蓬松的头发,踩了拖鞋开门大嚷:“叶老师!叶夫人!叶珂!你们要搬家吗?要拆房子吗!”
“你的男朋友不是要来?你爸说家里要大扫除,趁你哥也在家能帮上忙,你也赶紧过来一起收拾收拾!”叶母拿着扫帚系着围裙回答道。叶老师和叶珂两人正齐力搬开沙发椅子,好让叶母打扫。
叶璟又折回床上趴了一会儿,才带着些起床气起了床。
一家人忙活了几个小时,才终于把家里收拾得窗明几净焕然一新。
终于到了约定好的周日。
叶父叶母很早就起床去超市买了菜,又给儿子和女儿带了早餐,才推着购物小车回家。
四个人坐在餐厅吃了早餐,就各自坐在沙发上等着顾安远的到来。
约摸十点钟的时候,楼下有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叶母连忙跑到靠小区的房间去往楼下看,只见一个高大的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又打开后座提了东西出来,然后转身往楼栋里面走。
“小璟,快去迎接,他来了。”叶母走过来,满脸高兴地推了女儿一把。
叶璟百般不情愿,似撒娇一般嘟嚷:“他自己又不是没脚……”
推嚷了一阵,叶璟才站起来去开门,结果一开门便看到顾安远高大的身姿立于门口,一手提东西,一手正准备按门铃。
两人相视心照不宣地一笑,然后一起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的叶父叶母叶珂也站起来迎接。
“伯父伯母,哥,你们好,我是顾安远。”顾安远彬彬有礼地打招呼,然后把手上提着几个礼品袋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好好好,快来坐。”叶老师非常热情。
“伯父伯母,来之前也没有什么准备,不知道您都喜欢些什么。听叶璟说,您二位以前都是语文老师,我就自己作主给你们带了这件礼物,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意。”顾安远说着,便拿出了那礼物盒子里的一个暗红小盒子。另外一个装字画用的滚筒盒子就先放在了桌上。
叶母打开来看,欣喜不已:“叶老师,快看!”
那是一块长约二十厘米宽十厘米的青色砚台。砚面上雕刻着张泽端先生的《清明上河图》的缩小版(部分场景),刀功细腻,栩栩如生,好一副热闹和谐的太平盛世景象。
那砚身上用行书刻了两行字:淡泊明志一生畅行,平和心气世事皆宁。那字体大气磅礴,入骨三分。叶父叶母均是教师,自然能一眼识出每一个狂草的字。叶珂算是文化人,也清楚顾安远这砚台上的“淡泊明志”四个字算是拍马屁拍到点上了。
两老非常开心,啧啧品味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收了起来。
顾安远拿过那个字画滚筒盒子,递给叶珂:“哥,叶璟说你在文学杂志社工作,想必对于鉴赏字画也有心得,前些日子有朋友捎了一副画给我,可我又真没有这个鉴赏能力,还希望你会喜欢。”
叶母帮忙把那字画打开,一下子又被紧紧吸引了眼球。
那幅画上,画着一匹正在奔腾的骏马,头朝左,前边两腿因角度而交叉,后蹄抬了一只,似正迎风驰骋。马儿的鬃毛随风后扬,马尾也因速度和风而高高扬起来。
好一幅骏马奔腾!
画的左边落款处,竖排着写了几个字:一马愿当先。紧接着,是一笔一划毫不潦草的“悲鸿”二字和一枚红色的方形印章。
叶珂一看便知这是徐悲鸿大师的真迹,眼神里顿时露出明亮的光。顾安远的意思显而易见,“一马愿当先”便是形容白手起家的叶珂,他也正如这骏马一般奔腾着。
叶璟也伸了脑袋在旁边看。看了半天她突然想起来,有一次一群人在陈宇轩的“夜曲”店吃饭,那包厢的正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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