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现在连花都卖了?”欢喜地接过,低头嗅嗅花香,好像还有露水的味道。一抬眼,看见何熠风脸黑黑地站着。画尘眨巴眨巴眼睛,“刚刚看你手里什么也没有,去办了下住院手续,突然多出一枝花······”
何熠风煞费苦心的浪漫再一次夭折,他什么都不想说了,拉开车门,硬邦邦地说道:“上车!”
画尘握着花站在树下,灿烂的明眸,盈盈流转。“夫子,我们今天约会吧!”
“说什么糊话?”
画尘急了:“这些天一直闷在医院里,身上都快长蘑菇了。还有,我们现在恋爱中,没有约会的恋爱还是恋爱吗·······”
“吗”字只吐出半声,嘴巴被何熠风的手掌给捂住了。“嗓门这么大,想让全世界的人都来看戏?”他在她耳边低吼。
“言论自由,我有这个权利。”
何熠风瞪眼:“好,我问你,约会要做些什么?”
画尘竖起手指:“吃饭、逛街、看电影、去公园、旅行、亲吻·······”呃,好像他们都做过了呀,不仅如此,连同床共枕的亲密,他们也都做了。原来他们早就是情侣。“可是······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同样的事,不同的时间,心情也不同······好吧,回家!”在何熠风冷洌的目光下,她屈服了。
电梯门打开,第一次她像个客人似的站在后面,等着何熠风按密码开门。
“进来吧!”门开了,何熠风回了下头。
那双明亮、有穿透力的眼睛,那优美的、微微颤动的唇线,她仿佛第一次这么近地看他。
“怎么了?”
“那枝枯萎掉的玫瑰是你放在门口的。”
“阮画尘!”
“哦哦,我在自言自语,你当没听到。”画尘笑着耸耸肩。换上松软的拖鞋,去楼顶看了看花园。菊花都打苞了,天空真明净,一眼可以看得很远。回到房内,信步向卧室走去。“今晚终于可以睡自己的床了,这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之一。”
一只超大的行李箱敞开在卧室的中央,何熠风正在把箱子里的衣服,一件件地挂进衣柜中。
画尘揉揉眼睛,再看。他们是要同居么?可是没有人问她一声:你准备好了吗?
太突然了!太快了!
“我一会再回憩园一趟,还有些书要拿过来。”何熠风说道。
“夫子,你······确定这样好么?”画尘看看行李箱,看看衣柜,尽量问得委婉。
“跌打损伤一百天,我至少要在这住三个月。”他特地向华杨和晟茂谷备报,他们只是沉吟了下,没说别的。
“可是这样我会好辛苦。”
何熠风右臂绕过她的肩膀,左手扳过她的下巴,紧紧地瞪着她。突然,他不管不顾强吻下去。唇舌的辗转仓促而急迫,伴着越来越粗重的气息,画尘情不自禁张开双唇,任他湿润的热吻恣意深入。她感觉到他急速上升的体温、猛烈的心跳,还有陌生的坚硬。
“你说谁比较辛苦?”许久,何熠风放开她,咬牙切齿地问。
此时,画尘的眼中如同蒙了一而温柔,身体在他怀抱中微微战栗。“我们······都不容易。”
何熠风回憩园了,画尘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下。似乎何熠风也整理过这里,手绘地图和照片都重新归了类,她影印出来的文字,和地图、照片对应着放在一起。楼下的碟和唱片,不像从前这里堆点,那里堆点,都归纳在柜子里。感觉,这屋子里有了他,似乎有点不一样,她像被温柔地照顾着、管束着。
何熠风再次开门进来,就看到画尘坐在楼梯上,双手托着下巴,笑得憨憨的。“楼梯上凉,快起来。”
画尘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在等你回家。”
那一刻,何熠风凌乱了。
还是有点不自然,晚上吃完晚饭,何熠风在书房处理一些工作,画尘躺在床上看书。近午夜时,他走进卧室,说很辛苦的人歪在床背上,睡得无畏无惧。他怔了好一会,轻轻从她手里把书抽出来,抱着她躺平。他从另一侧上床,刚躺好,画尘翻了下身,抱住了他。看着她恬淡的睡颜,突然犹如苦尽甘来,微微有些鼻酸。
早晨起来,画尘已经不在床上,听到洗手间里有洗漱的声音。何熠风又躺了一会,“早!”一枚带着牙膏香的吻印在他唇间,顺便,微凉的手在他脖间撸了一把,再悄悄地把床头柜上的眼镜掳走。于是,静苑这座最高层的豪华公寓里第一次在清晨响起了一声男子怒吼。
吃早餐时,画尘问起他的工作。何熠风回道:“在家里,我们都不谈工作。不管多么烦心的事,进了屋,就搁在门外。”
“嗯!”画尘喜欢这个建议。
“今天,去书屋看看吧!”吃好早饭,何熠风让画尘换件外出的衣服。“最近进了不少新书。”另外,他还有事和画尘谈。
这件事是在鸣盛的小会议室里,林雪飞也在场。
“有什么事,何总快吩咐,我忙着呢!”林雪飞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现在,他看着这两人,就想到自己不被别人信任,好像人品很差,太难受。
何熠风推开眼前的资料夹,对他说:“我想找舒意出两本书,一本手绘地图的旅行日记,一本摄影作品的心情随笔。你认为呢?”
“好呀,我举双手赞成。问题是,人家舒意肯给你吗?”林雪飞翻了个白眼。
何熠风把脸朝向画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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