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何熠风磨牙的声音:“阮画尘!”
她伤心地撅起嘴:“你不想让我怀孕吗?”
“你给我矜持点好不好!”何熠风真的觉得心力交瘁。
长长的眼睛怯怯地颤着,清眸黑得惊人。突地,她鬼鬼地一笑,抓住他的手臂站了起来,闭上眼睛,双唇像羽毛一样,轻轻掠过他的嘴唇,他的脖颈,他的喉结······
何熠风用力呼吸着,肺部似乎失去呼吸功能。怎么会遇见这样一个魔女呢,让他又痛又恨,又爱又喜。
“那根肋骨断了,就扔了。现在你给我一根新肋骨,像亚当给夏娃一样。”
还真是举一反三、灵活运用。将手插进她的头发,一颗强装坚硬的心默默柔软了。她都这样了,还怎么生气?捏捏她的脸颊,心疼地问:“胸口现在还疼不?”
“我有坚持吃药,配合治疗。好多了。”
“还给不给其他男人做傻事?”
“你说谁啊,这么不守妇道?”她挺无辜地义愤填膺。
何熠风彻底投降,最后狠狠地瞪她一眼,训道:“要再有一次,别说怀孕,你把孩子领我面前,我也不原谅你。”
画尘吐吐舌,俏皮地敬了个礼:“遵命,夫子!”
她和邢程之间,他相信早已经没有丝丝缕缕,有可能就没开始过,邢程这个男人,步步为营,一步三思,他就是气她给别人利用,还傻傻地忙得起劲。“什么时候能聪明点呢?”替她把大衣扣好,围巾系紧。
“只要生的孩子聪明,我笨点没关系。”很大公无私,很大义凛然。
“像你这种基因,孩子怎么可能聪明?”
“你基因好呀!”
坏丫头拐着弯地讨好他、调戏他,“脸皮真厚。”走出大楼,寒风扑面而至,却带进室外新鲜的空气,让人精神一振。
晚上,何熠风把几箱行李又搬进了静苑。憩园要爬楼梯,画尘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坐电梯好。整理行李时,他是好笑又好气,觉得自己越过越回去了,怎么像个孩子似的?大概是被某人同化了。
华杨找的钟点工厨艺不错,给他们包了馄饨,炖了鸡汤。她说,在数九里吃几只老母鸡,这个冬天就不会感冒了。何熠风注意画尘的手,像是冻疮没有复发,越发看她看得紧。她去外面花园一会,他就催着她进屋。
分开这几天,不是不思念的。没心思做别的,吃完晚饭不久,两人就上床了。只留一盏淡黄的小壁灯,画尘伏在他的胸前,玩他睡衣上的纽扣。他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
“我有时想,我们可以活得这么自在,是不是因为有父母在我们后面做坚强的后盾。我们始终有路走,永远不会走上绝路。而邢程和任京他们,说没了就没了。”画尘翻了下身,枕在他的臂弯上,对着天老板,眼神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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