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推开,五名女佣准备开口问好,穆纪元立刻伸出手指做出嘘嘘的动作,让大家不要说话。
踩着轻盈脚步,穆纪元靠近床沿边上,脱下来的西装外套递到一名迎上来的女佣手里,低声问道:“大小姐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
“有,按时吃药了。”
“那有吃东西吗?”
阿兰毕恭毕敬的回道:“吃了,只是吃得很少,但是对比之前已经进步了不少。”
瑶瑶偷偷的瞪了阿兰一眼,大小姐吃什么了?
根本就没有吃东西,就口渴的时候喝了一杯牛奶。
然后一点东西都没有进到肚子。
穆纪元看着日渐渐消瘦的童夕,眉心紧蹙,缓缓往童夕床沿边坐下来,伸手将童夕白皙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抚摸着,眼神里充满了疼惜的怜爱。
他没有想到会这样,如果让她怀着傅睿君的孩子,只会像当年一样,她硬是要把果果生下来,重蹈覆辙,童夕只会再生一个傅睿君的孩子。
他下不了手伤害童夕,让薛曼丽出手把孩子打掉,只是想事情更加简单一点而已,但没有想到夕夕会承受不止打击,患上了抑郁症。
现在连心理医生都放弃对她的治疗。
“你们都出去吧。”穆纪元对着五名女佣轻声说。
“是。”大家异口同声,然后转身有顺序的走出房间。
房间里面只剩下穆纪元和童夕已经熟睡的童夕。
穆纪元凝望着童夕惨白的小脸,没有血色脸蛋显得消瘦,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她最近很是嗜睡,穆纪元回来的时候,她总是在睡觉,穆纪元经常看见她熟睡的眼角里洋溢着泪滴。
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不是抑郁症这么简单了。
摸在童夕冰冷的小手,穆纪元在她身边一直坐着,凝望着。
像小时候那样,每当童夕生病,总是牵着他的手不让走,让他坐在床沿边上守着。
小时候的童夕是个调皮又可爱的女生,只有生病的时候才乖乖听话,才会安静下来像个斯文女孩子。
夜幕降临。
童夕还没有醒来,穆纪元想等到她醒来,跟她说说话,哪怕让她知道自己回来了也好。
可是等得太久了,穆纪元在童夕身边躺下,两米宽的大床,穆纪元隔着童夕二十厘米的距离侧躺着,紧紧地看着她的睡容,听着她缓和轻盈的呼吸,慢慢的闭上眼睛。
童夕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皓月当空,洁白的月色透过阳台映入房里,照亮着整个房间。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缓缓歪头,看向了身旁。
透过月色,感觉有人躺在她的床边,隔着小小距离,她听到沉稳的呼吸声,转头望过去,朦胧的轮廓像极了穆纪元。
童夕一动不动地看着穆纪元,心脏隐隐撕裂般疼痛。
她把头转正望着天花板,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什么也看不到,可她眼角的泪水不断流出。
这个男人从小呵护她长大,曾经把他当成哥哥,因。
曾经依赖他,尊重他,喜欢他,唯独没有爱情。
曾经被他保护,被他呵护,甚至还为她挡过枪。
她并不是不知道他的感情,而是自己没有这份心,从曾经的感激到现在的憎恨。
她变了,可是这个男人没有变。
依然待她甚好,曾经相处五年,即便逼她结婚,也从来没有对她有变点逾越,即便现在就在她身边躺下来,也只是握着她的手,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这份爱有多沉重,她知道。
可现在她也恨这个男人,恨他耍阴谋把一夕抢走,恨她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与家人相隔两地。
说又一次救了她,她宁愿死,都没有现在来得痛苦。
皎洁的月,凉凉的晚风。
静谧的街道廖无人烟,一辆黑色小轿车停靠在大马路上,一边山林耸立,一边可以瞭望远处大海。
这是一处极具诗情画意的半山腰。
暗沉的街灯照耀在车玻璃上,映入漆黑的车厢内。
车内的男人沉冷严肃,鹰眸深邃,锐利的目光凝望着不远处如宫殿般的豪华别墅。
傅睿君双手靠在方向盘上,身体无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不敢将车停得太靠近别墅。
来了卡冥国三天,他深知这个小国家对于一夕集体的重视,也知道在这里,穆纪元可以一手遮天,他要是硬来,只会两败俱伤。
不但救不出童夕,还让事情变得复杂化。
在这里观察了两天一夜。
傅睿君算是摸清了里面的大概人物。
穆纪元每天准时上下班,身边跟着两名贴身保镖。
而里面有两名买菜工人,负责每天出入这里去买菜做饭,而大门口就有两名保镖守着,24小时都有人值班。
至于里面,进进出出的保镖他都不太确定有多少人,但他见过的已经有十多个。
这里比皇宫还要严密。
简直是泄水不通。
想要救出童夕又不被发现,还能安全出来,这是十分的困难的。
卡冥国这种小国家,法律规定可以合法持枪,也就是说穆纪元家里,包括他的保镖身上都有抢。
擅闯民宅被主人家当成枪毙,在这个国家算是自卫行为,不用受处罚。
所以贸贸然擅闯民宅,他如果进去救童夕,只会让穆纪元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光明正大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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