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不由得好奇,顿了片刻站起来,走向栏杆外面。
童夕依然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痛苦的世界里,因为刚刚那道很像傅睿君的声音,让她无尽的思念涌泉而来,心脏隐隐扯痛。
傅睿君跟中年男人换了一套衣服。
中年男人因为经常来护园林,所以大家都认识他。
结果,今天园林大哥穿着衬衫西裤和皮鞋来除草,让大家吓一跳。
倒是带了一个工人过来,深蓝色休闲牛仔裤,简单的青色棉t,看起来简直帅逆天了。
傅睿君仰头,对着二楼几个女佣露出一抹魅惑迷人的浅笑,把几个女人都迷得差点尖叫。
阿兰也看得傻眼了,冲着傅睿君含笑着,温柔的问:“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阿三吧。”傅睿君又把声音放大好几倍。
阿兰蹙眉:“你不用说话这么大声,小声说话,我们都听得见。”
“我怕有人听不见。”他的话里有话。
蓦地,躺在床上的童夕猛地坐起来,像诈尸似的。
心脏颤抖得厉害,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她不可能连傅睿君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一定是他,一定是……
童夕连忙冲出去,一把握住栏杆,探身出去,看着一楼花园下面的男人。
看到傅睿君的那一刻。
她的泪水如同崩塌的洪堤,涌泉而来。
傅睿君手里拿着大剪刀,看到童夕冲出来,他本来跟女佣们嬉笑的笑容,在见到童夕苍白的小脸,消瘦而颓废的身子,笑容便慢慢沉了下来。
四目相视,感觉世界就在下一刻静止了。
傅睿君紧紧凝望在童夕,身体僵硬得一动不动,眼眶一点一点变得通红,脸色愈发的暗沉。
握着剪刀的手臂青筋暴露,一股无法驱散的冷气场在慢慢凝聚。
到底受了什么罪?为何如此苍白消瘦,为何像要凋零的鲜花,连一丝的光彩都没有?
心像滴着血,愤怒和心疼让他眼眶润了,无法压抑的泪突然滚动,傅睿君立刻低下头看向草地上的花草,闭上眼睛缓缓淡去那些不能有的情绪。
童夕一边手捂着嘴巴,泪眼模糊的看着傅睿君,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心里只是呢喃着这句话,真的是他。
双脚无力,童夕无法忍下的着泪水打湿了她的手背,想不顾一切扑到他怀抱里面。
“呜呜……”她双手捂着嘴巴也依然无法控制痛苦的哭声。
女佣们发觉不对劲,看向童夕。
童夕一边手捂着嘴巴哭着,身子缓缓往下,坐在了地板上,头靠在栏杆处,头恨不得从栏杆钻出去似的。
“大小姐……”瑶瑶走来,要扶起童夕。
“别动我……”童夕放开手,对着瑶瑶哭着怒吼了一句,像个发疯的母狮子,双手紧紧握着栏杆。
瑶瑶见情况不对劲,回头叫到:“你们快把大小姐扶回房间去。”
童夕惊慌失措,双手紧紧握着栏杆,泪水横流,“不要拉我,不要动我……放手……”
童夕的怒吼和哭喊声,让一楼下面的傅睿君心碎一地。
四周到处都是保镖,傅睿君此刻恨不得死在这里,也要把童夕救出去,她的哭喊着像刀子一样狠狠插入傅睿君的心脏,那种痛让他难受得无法呼吸。
几名女佣上前去拉扯童夕的手臂,童夕用尽了她身体的所有力气,紧紧握着栏杆,拼命挣扎:“不要拉我,让我坐在这里,就让我坐一会……呜呜……不要……碰我……”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气,眨了眨眼眸中的水气,仰头看向阿兰,问道:“你们大小姐怎么了?”
阿兰撇嘴,很是不悦的说:“抑郁症和精神分裂了,还不配合治疗,天天就知道闹。”
这句话让傅睿君又是一下无法忍受的钝痛,心脏像是鲜血直流。
他故作轻松的说:“让我试试吧,我经常做义工去劝导抑郁症的病人。”
“你可以吗?”阿兰疑惑。
几名女佣也跟着停下动作,缓缓站起来看着傅睿君。
大家都沉默下来了,傅睿君放下手中的大剪刀,缓缓靠近,走到二楼正下面,仰头看着泣不成声的童夕。
他双手放入裤袋,目光炙热而深沉,语气淡淡的,却异常温柔:“大小姐为什么不吃药,为什么不配合治疗?”
童夕坐在地上,双手握住栏杆,惨白的小脸抵在栏杆中间,紧紧凝望着傅睿君,哭着说:“我没有病……我想回家,孩子没了,没了,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他,他的孩子没了……”
那一刻,傅睿君立刻低下头,咬着牙把眼泪淡去,再抬头的时候,是坚强的浅笑,眼眶红了,声音沙哑了:“孩子没了不是你的错,不要责怪自己,你人还在,以后你跟你丈夫生多少都可以,不是吗?”
“嗯嗯。”童夕猛地点头。
“医生说你生病了,那就应该听医生的话,把病治好。”
童夕哭得眼睛快要瞎了,紧紧闭着眼,泪水洋溢,靠着栏杆很听话的点头。
傅睿君歪头看了看四周,开玩笑似的说了以下一番话:“你这个家挺美的,保镖也多,进出这里比去总统府还要难,你看你身边也这多少美女伺候着,跟古代的皇后娘娘差不多了,多幸福。大小姐你看你现在,好憔悴,要是让你老公看到,一定会说你好丑。”
童夕听到这句话,哭着笑了笑,很是苦涩,她明白傅睿君这番话的意思,指的是现在根本无法把她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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