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在说话了。
回到家里,家里的两名佣人已经早早入睡,傅靖泽把歪头甩到沙发上,直接就进入厨房,跟在后面的曾忆雅疑惑着问:“靖泽,你要去哪里?”
“你在这里坐着,我进厨房给你弄姜汤,淋过雨容易感染风寒。”
说着,男人的身影已经走入厨房。
曾忆雅连忙追上,“你别弄了,你的身体一直都是湿的,你赶紧回房间洗澡,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我没事。”说着,傅靖泽拿出姜,开了水龙头在清洗削皮。
曾忆雅走进厨房,站在边上看着他健硕伟岸的背影在忙碌着。
以为他什么都不会做的大少爷,此刻削起姜是那么的娴熟。
他动作利索,开了火,煮着开水。
姜削皮后再切片。
曾忆雅嘴角噙笑,慢慢靠近,靠在边上看着他煮姜汤,很是感慨的问:“你会煮吗?”
傅靖泽歪头看了她一眼,扬起淡淡浅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都是一个人住,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什么都要自己亲力亲为。”
说到出国,曾忆雅双手抱臂,低头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再问问,“你为什么要出国?”
傅靖泽切姜片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僵着一动不动的,曾忆雅等不到他的答案,抬头看了看他沉默的俊脸,不甘心的问:“没有关系的,你跟我说实话,我也能接受。”
即便说讨厌她,躲避她,这些她都已经有思想准备了。
顿了好几秒,傅靖泽恢复了动作,继续把姜片放入开水里面。淡淡的说:“我以为你妈妈有跟你说过。”
“我妈妈?”曾忆雅蹙眉,疑惑的看着他。
“我之前有跟你妈妈解释过,可能他没有告诉你。
曾忆雅蒙了,如果跟她妈妈解释过,她妈妈为什么还要让她搬过来住?难道理由是往好的方向想?
她紧张连双手挽住傅靖泽的手臂,“告诉我好吗?”
傅靖泽身体微微僵住,低头看着挽着她手臂上的小手,他深邃如墨,目光上移,定格在她的脸颊上。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之间,是暖流的气息,两个心缓缓的碰触在一起,心脏慢慢悸动。
傅靖泽把火关小了,转身洗了洗手,然后背靠在灶台前,深呼吸着气低下头,缓缓开口。
“太天真了,所以就离开了。”
“太天真是什么意思?”曾忆雅靠近他,身体贴得很近,仰头想瞄他的眼神,想看着他的眼,看透他的心。
可男人避开了她的眼神。
语气很是无奈:“天真的以为,成全是对你最好的祝福。天真的以为,避开你我就可以忘记你。天真的以为,离开了,心就不会再痛。”
这话说得曾忆雅心隐隐作痛,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你成全我什么?离开我怎么会是我最好的祝福呢?”
傅靖泽觉得心脏闷得难受,深呼吸一口气,仰头冲着天花板叹息一声,继续呢喃道:“因为我知道你想嫁的人是梁亦朝,因为你……”
“我没有。”曾忆雅委屈得眼眶红了,脱口而出打断他的话,心里难受不已:“我真的没有,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给梁亦朝。”
“你这样说过。”傅靖泽眯着高深莫测的深邃看着她,很是肯定。
曾忆雅深呼吸一口气,把心底莫名的气压了下来,觉得那么的委屈,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太可笑了。
顿了片刻,曾忆雅一字一句道:“我对梁亦朝从来都没有过男女之间的爱情,我又怎么会想要嫁给他?我更加不会说这种话,即便开玩笑我也没有说过。”
傅靖泽紧张得转身,把火关了,狐疑得蹙眉看着她,“你还记得六年前你跟你妈妈在花园外面说的话吗?你是非他不嫁,你是喜欢他,你……”
说着,傅靖泽的语气慢慢的消失,因为此刻的曾忆雅紧咬着下唇,眼眶通红,泪水泛滥成灾,晶莹剔透的滑落在她的脸颊上,一滴滴的往下流。
傅靖泽颤抖着手,缓缓抬起来,抚摸上她的脸颊,拇指划过她的泪珠,心疼的问:“为什么要哭?”
太冤枉了,这个男人足足冤枉了她六年,对她不闻不问,对她视而不见。
就因为她说的话?
害她以为是自己哪里不好,一直讨厌自己,检讨自己,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导致这个男人这么讨厌她.
曾忆雅委屈得推开他的手,哽咽着说:“你为什么不来问我?为什么不告诉我理由,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六年,你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傅靖泽低下头,呼吸显得困难,微微喘息着,呢喃道:“我有什么资格去问你,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曾忆雅伸手扯掉眼睛里朦胧的泪水,哭着问:“为什么不开口跟我说拍拖?我都十七岁了,别人学生都谈恋爱,你如果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一直不开口?”
傅靖泽苦涩浅笑,沉默了。
曾忆雅擦干眼睛的泪水,委屈不已,生气的握着拳头狠狠的往他的胸膛敲去,“傅靖泽,我讨厌死你了,为什么什么都不问不说,我觉得我这六年过得好冤枉,我以为你是不喜欢我,讨厌我,我……”
傅靖泽握住曾忆雅的手腕,“小雅,我没有讨厌过你。”
“我现在觉得冤枉死了。”曾忆雅无法平息心中的愤怒,虽然带着一丝丝的窃喜,没有自己的想的那种失望,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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