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里不是当年的庙堂,在他的画室里,周遭同样寂静,依稀之间,蔓生仿佛听见他曾对她说:那就别放过,谁欠下的债谁来还,一个也逃不了。
突然,蔓生的心在这片寂静里如此怦然跳动着,他说,“我就是不放过你!”
蔓生看了他好半晌,却都回不了话。
等到回神,她才定睛问了句,“我和你谁也不欠谁了,谈什么放过?”
尉容眼眸亦是一凝,定格之间,仿佛看见她眼中的伤痕,很深的一道刻在眼底!
“还有,有些事情,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自己搞清楚!”最后,蔓生对他如此说。
尉容却意外的没有反对,更甚至朝她应允,“那我就等你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从画室离开,返回酒店的路上,蔓生一直都没有说话。
宗泉在前方开车,同样也没有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从方才开始,蔓生的心就愈发不平静,好似有一些什么,让她愈发想要逃离。
沿路之时,还是宗泉开口打破这份沉静,“林小姐,明天起我会在早上九点准时载着小霜过来给您送汤。这个时间,您应该已经起了。”
蔓生望着窗外道,“宗助理,难道在他的世界里,一个人是没有选择权的?”才刚开口问,却发现也是多余,“算了,你们要送就送吧。”
宗泉眉头紧皱,像是一直在纠结,还是忍不住说,“让小霜送汤给您,是容少担心您的身体。让您将衣服洗干净送回去,是容少还想要再见到您。容少,他……”
“他其实是很关心您的!”像是要理一理思绪,宗泉却发现自己说不清,“对不起,林小姐,我不大会说话,只是自己怎么想的,就说了出来。”
“还有一件事情……”宗泉握着方向盘,视线望着前方起先是迟疑着,而后却还是下定决心道,“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容少要注资锦悦公司?他又为什么在最后放过了温氏嘉瑞?”
注资锦悦,为了地皮,亦或者是他怜悯自己!
他又何尝是放过嘉瑞,不过是知道温尚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直到车子抵达酒店,停靠下来的这一刻,宗泉为她开车门,才在最后道别的时候说了一句,“——容少知道温家老夫人对您的意义,更知道锦悦对于您的意义,他终究还是是为了给您一个心安!”
只是这么一句,让蔓生定住,那些不曾想过的另一面,更不敢去设想的可能,此刻却从宗泉的口中听到。
如果说,锦悦真的在她手上败北,那么她一路走到现在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如果说,嘉瑞真的在温尚霖手上败北,那么老太太知道后又是否会平安度过这一劫?
可他怎么会又怎么能,为了她而去做这样的事,来注资甚至是放过温氏?
蔓生站在风口上,感觉如此茫然,她仿佛感觉到有一张网,好似要将自己困住。
……
隔天,宗泉果真送小霜过来。
这位店员小妹却也不打扰她,只是早上到来,将鸽子汤放下,轻声说道,“林小姐,您请喝吧,喝完了,把这个保温壶放在前台,我明天来送的时候再来拿。”
她匆匆来又匆匆走,瞧得高进和程牧磊一脸困惑。
蔓生瞧了一眼保温壶,放到一边去后则是开口问,“查的怎么样了?”
“沈氏齐亚的大小姐晚上会出席一个宴会。”高进回道。
在静候了两天后,蔓生终于等到了机会,“走吧,那就去挑一身礼服。”
……
港城如此繁华的地方,多的是礼服精品店。
蔓生今日所去的这一家,是港城一家高定精品店,前来的顾客都是富家夫人和千金。名媛贵妇都热衷于私人订制,方才能够体现出独一无二的高贵感。
蔓生进入礼服店,店内的店长和女服务生立刻来相迎,“这位小姐,第一次见到您,是我们店的新客人呢。”
“我姓林,来港城办点事,听说你们家的礼服很有名,所以来瞧瞧。”蔓生回道。
店长一瞧这位小姐进来时是有两名下属跟随在侧,助理直接为她开门,现在就等在外边,这阵仗一定也是位有分量的大小姐。再瞧瞧她的样貌,举止得体十分有修养,说话声音温温和和不骄不躁,一直柔柔微笑着,却又保持着恰好的客气,心里也有些好奇,大概是从别的城市远道而来的哪家千金。
“林小姐,您请慢慢看,心里有什么喜欢的款式或者设计可以直接告诉我……”店长鞍前马后的招呼。
蔓生不时应声,坐在接待的贵宾区翻看礼服杂志。
正在翻阅的时候,精品店的门被推开,有客人进来了,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声更为热情的呼喊,“沈小姐,您来了,快请进来!”
来人正是沈氏齐亚的大小姐沈蓉!
沈蓉迈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她的身影一入内就展现出别样的气场,前呼后拥之间有着大家族大企业的霸气风范。
她出声问,“我的礼服做好了?”
“当然做好了,您定的礼服,我们一定要赶出来的!”店长立刻命人去取,一边又招呼道,“沈小姐,您先沙发那里坐一会儿,立刻让人去取!”
这边迎接着往贵宾区前往,对方一过来,就看见了同样在贵宾区休息的另外一人。
此时,这一片沙发座,隔了一些距离,却唯独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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