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容望着她,忽而幽幽说,“哪怕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姐夫,我还可以是你的大哥。”
他低声一句却已是说明一切,他在告诉她,他在承认,其实他原本就不是,思绪幽幽,在这么多日的冷静过后,霍止婧似乎也已经接受他当年拒绝了霍云舒的婚事,只是心底还在不断挣扎着,让她忍不住问,“那么姐姐呢,你是不是已经忘记她了。”
霍止婧近日一直在想,他是否早就不记得霍云舒,早就忘记过去的所有。那么姐姐,又算是什么?
办公室内瞬间沉寂,像是谁在哀鸣,是亡灵在等候一个答案。
一瞬后,他薄唇轻启道,“我不会忘记她,永远也不会。”
霍止婧却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何种心情,是拨云见晴后的明朗,还是挥散不去的阴霾,她只知道,他再也不是她的姐夫。
她再也不能喊他姐夫了。
……
蔓生出院的三天里,尉容清早去海城,夜里又赶回鹏城,一来一往间耗费时间六个小时左右,睡觉都是在车上解决的。直到周末迎来,他才没有再两边跑。午后,尉容推着蔓生到了后院,晒着太阳为她洗头。
任翔端来热水,余安安送来洗发露。
自从在医院里有了第一次经历后,洗发这个项目就由尉总承包了。
蔓生简直就像是研究品,只是从一开始的反抗挣扎,到现在的放弃抵抗,她也已经逆来顺受。反正再抗议,也都是无效,干脆不再有异议了。
蔓生躺在暖阳里,戴着墨镜在晒太阳,尉容就在她身前,为她洗发。比起初次,他现在已经习惯许多。不再需要蔓生叮咛提醒,一一步骤一清二楚。
冬日的太阳难得这样好,连风都只有少许,蔓生躺了一会儿,懒洋洋的就想睡觉。
后方处,有人却恰好前来,是曾若水领着前来探望的邵璇,邵璇兴奋到不行,“他在给她洗头发?我要看!”
可是一踏进后院,还真是看见了一幕——
蔓生躺在那里,尉容还在为她洗头发,他满手的泡沫,忽然凑过去俯身亲吻。他一弯腰吻上她的唇,那些泡沫被清风一吹,柔柔吹向天际。
蔓生迷蒙中睁开眼睛,对上他的长睫毛,耳畔听到邵璇唯恐天下不乱的惊喊,“洗头发都这么耍流氓——!真是太刺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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