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蔓生刚洗过澡,所以还穿着浴袍,余安安不方便将顾席原请进来,“顾总,您稍等一下。”
等到余安安将顾席原的来意道明后,蔓生有些狐疑道,“那你先请他进来坐,我去换身衣服。”
蔓生说完,往卧室里边去。
余安安则是将顾席原请入内,“顾总,请进!”
为了方便让蔓生带着顾席原参观,他们一行人所下榻的套房都是最高级别的规格。卧房连带着客厅,是齐全的一整套。
顾席原静等着,蔓生换上衣服出来,她一来到外边的厅里,就看见茶几上棋盘已经准备齐全,她好奇问,“你把棋盘搬过来了?”
“我让人记下了棋局,重新摆上就可以。”顾席原微笑说。
蔓生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他又是问,“要不要继续?”
“今天晚上,一定杀你个片甲不留!”蔓生接下他这一局战役。
“我去沏茶!”余安安识趣说,立刻为他们送上一壶热茶。
顾席原却看着她说,“蔓生,先把头发吹干。”
蔓生立刻拿起吹风机将头发吹干,顾席原静静看着她,她的发丝在风中散开,。
他发现,她的头发比以前长了许多。
……
茶几两侧,他们坐阵各自的棋局,余安安则是当了一回观众。只是可惜,余安安虽然很有兴致,但是不太懂棋艺。旁观了一会儿后,就打起瞌睡。
顾席原笑道,“你的秘书好像很累。”
蔓生也扭头去瞧,果然发现余安安已经彻底瘫在沙发里不醒,她轻轻推了推她,“困了的话,就先去睡吧。”
余安安一下惊醒,瞧见他们两人还在对弈,她哪里敢早退,“副总,您陪着顾总慢慢下,不用管我!”
余安安忠于职守,这个时候是劝不走的,蔓生只能道,“那你去拿条毯子裹着。”
抱了一条毯子裹起后,余安安继续当观众,不过没过多久,她又开始打瞌睡。
“看来是太困了。”蔓生也不再吵她,回眸朝顾席原笑道。
顾席原应声,“她对你很忠心。”
“有时候,我觉得她就像我的妹妹。”蔓生不禁说。
“你和她的感情一定很好。”能让她这样认定,绝对不是一般的情谊,顾席原道,“你有这样的下属,我真替你高兴。只是开始的时候,一定很辛苦。”
“你一开始进恒丰的时候,比我更辛苦。”蔓生却轻声说。
虽说冷暖自知,可是有些艰辛,更能够将心比心,顾席原为她倒了一杯茶。
闲谈之际这一局棋接近尾声,蔓生几乎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等到最后一算目数,她欣喜道,“我赢了!”
“赢了三目半。”顾席原清算道,“蔓生,你的棋艺也长进了。”
“该不会是你故意让我的?”蔓生从小陪着祖父和外祖父下棋,所以耳濡目染,可是顾席原的棋艺当年明明比她更胜一筹。
顾席原似是不甘道,“一定是我太久没下,所以生疏了。我不服气,我们再来一盘!”
“来就来!”蔓生兴致已起,两人理好棋子,一局新盘再次开启。
下棋可谓是博弈,恒心毅力缺一不可,更是一场心理战。稍不留心,就会信心匮乏而功亏一篑。
夜不知不觉深了,余安安在旁裹着毯子睡的天昏地暗。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顾席原道,“我听说尉总的棋艺很好。”
“嗯!”蔓生回忆从前,她也有和他下过棋,那时还是在环秀山庄内。
“外界对他的传闻,多的不胜枚举,好像将他神话了一样。”顾席原低声说着,“他之前在锦悦当独立董事,是你请他入职,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
那本是一场不期而遇,一切都来的那么突然,蔓生轻声说,“是因为一场误会,后来才发现我认错人了。”
“认错人?”顾席原疑惑。
蔓生笑道,“是啊,没想到他是这样厉害的人,我当时都不知道他是谁。”
“还真是不可思议的误会,你认错一个人,居然就会是他。”顾席原也觉得荒唐,可事实却就是如此。
棋子下定一颗,顾席原沉声说,“别人都说尉氏容少聪明过人相貌出众,是尉家子孙这一脉里最杰出的一位,说他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没有什么能够将他难倒……”
听着顾席原说着有关于他的传闻,如果说蔓生此刻并不认识尉容,那么她也会觉得太夸张,“还真是将他神话了。”
顾席原却对于这一切十分平静,忽然凝眸问道,“我只想知道——他,对你好吗?”
怎样才算好,怎样又是不好?
蔓生看着面前的棋盘,黑白色棋子交错在眼前,这样的复杂。
她知道霍云舒还没有出院,只是今夜,他又会在哪里?
一瞬间沉眸,蔓生执起一子缓缓落下,“好。”
她的声音那么轻,轻到几乎不可分辨,这让顾席原心间一沉,他还想要询问,她却催促他,“到你了!”
可是接下来,顾席原发现她的棋下得越来越凌乱,已然意兴阑珊。
终于过了十分钟后,他出声道,“蔓生,我看今天太晚了,这盘棋就先下到这里。”
蔓生发现自己有些无法集中精神,她点了点头道,“我也有点困了。”
“你早点睡,明天还要继续给我当向导。”顾席原没有久留,他起身离去。
蔓生送他到门口,顾席原转身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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